簡安然沒有想到顧子琛幾句話就動粗,嚇得一動不敢動,茶杯順著她的耳朵飛過去,“砰!”的摔碎在地上。
聽見聲音,阿峰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一下子冒了出來,看見是顧子琛和簡安然撒氣,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簡安然僵硬的站著,心裏那個氣,簡安心撒謊顧子琛笑眯眯的一點也不責怪,怎麼到她身上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姓顧的這是得了什麼病好壞不分啊?
顧子琛眉眼間都是冷冽,“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傻子?”
“沒有……我哪裏敢!”簡安然搖頭,眼睛裏都是懼怕之色,顧子琛看著她眼睛裏毫不掩飾的懼怕,陰森森的冷笑一聲。
“除了這個你還說了什麼?”
簡安然看著活閻王凶神惡煞的樣子退了一步,“我怕顧大少爺再糾纏安心,就給安心打了一個電話,讓顧大少親耳聽安心說不喜歡他讓他死心。”
“所以你身上的傷是庭淵造成的?”
“不算是,顧大少生氣推了我一下,我沒有站穩,就摔下去了。”
“那陸乘風又是怎麼回事?”
不是問顧庭淵的事情嗎?怎麼扯到了陸乘風身上,簡安然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活閻王是想要搞什麼鬼,隻是下意識的回答,“陸先生去華大有事情,湊巧遇到我而已。”
顧子琛想到自己剛剛站再露台上看到她從陸乘風車上下來巧笑嫣然的樣子,冷哼一聲,“記住你的身份,我可不想看見我的傭人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做一些有損體麵的事情敗壞我的名聲!”
她又沒有賣身給他,難道還連人都不能見了?
簡安然心裏氣憤,忍住氣應了一聲,顧子琛這才不耐煩的擺手,“滾去樓上換衣服,渾身髒兮兮,看了就讓人厭煩!”
簡安然如獲赦令抬步就往樓上走,看她像是避瘟神一樣快速消失在樓梯口,顧子琛隻覺心裏又是一陣氣悶。
阿峰從外麵走了進來,壓低聲音,“三少你這樣對她有些過了!剛剛那杯子要是砸她頭上……”
“我要是真想砸她,能偏?”顧子琛冷笑一聲,“這姐妹倆都不是好東西,我隻是敲打敲打讓她們收斂一點而已!”
原來是這樣,阿峰這才明白過來,他還奇怪顧子琛這麼近的距離用杯子砸人怎麼會砸偏,沒有想到隻是做戲想嚇唬嚇唬簡安然。
顧子琛看了一眼樓上,“兩個戲精,特別是那個妹妹完全不是東西,你給我盯著點,要證明是真的身份也就罷了,要是假的看我以後怎麼收拾她們!”
這話讓阿峰點了下頭,“有件事,三少,我剛剛得到消息,簡啟華偷偷摸摸的到帝都來了!去了帝都人民醫院。”
“是嗎?看來我把這姐妹倆接進家裏來讓簡啟華坐不住了?”顧子琛冷笑起來,一臉了然的樣子。
“三少知道他的目的?”
“之前不知道,現在能猜出一些,畢竟真項鏈現在在他手裏啊!”
阿峰很驚訝,“真項鏈在簡啟華手裏?這麼說簡小姐手中的項鏈是假的?”
“不,她的項鏈是真的,但是幾天前被掉包了!掉包項鏈的人一定是簡啟華安排的人。”
阿峰聽得雲裏霧裏的,“簡啟華讓人掉包項鏈?他想做什麼?”
“找女兒啊?手裏拿著真項鏈的人一定是簡家的小姐,簡啟華為了以假亂真,隻有來這一手了。”
以假亂真四個字讓阿峰怔了一下,簡家不是一直在找失蹤的夫人小姐嗎?
知道簡安然手裏有項鏈應該找簡安然做DNA鑒定證實她的身份才是正經事,這換項鏈又是在搞什麼鬼?
阿峰實在想不明白,隻好問顧子琛,“簡啟華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又到哪裏去找一個假的小姐來亂真讓我們相信是真的小姐?”
“這還不簡單,項鏈和親緣鑒定啊!顧家憑項鏈認孩子,簡啟華則有兩個砝碼,項鏈和DNA鑒定,他隻要找到拿到真項鏈再找一個親生女兒出來做這個局就行了!”
阿峰聽到這個驀然吃了一驚,“少爺,大小姐失蹤後,簡啟華一直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他哪裏來的親生女兒?”
“當然是和別的女人生的了!普通男人都不可能為亡妻守近二十年的寡,更何況是簡啟華這樣的男人,這隻是簡家的手段而已,騙騙外人還差不多,想騙我,道行還淺了些。”顧子琛不屑的笑。
如果沒有聽顧老爺子說顧眉姍曾經找顧老爺子哭訴要離開簡家的事情顧子琛應該不會懷疑簡啟華。
不過聽了顧老爺子那些話後他敏感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顧眉姍的婚姻一定不幸福,不然她絕不會如此不顧大局的對老爺子提出要離開簡家。
簡啟華對外的人設一直都是沒有任何緋聞的,顧子琛自然不會相信,畢竟他這個從來不近女色的認都會隔三岔五的被人爆出緋聞,簡啟華又怎麼可能幸免。
所以他肯定簡家一定是對簡啟華的所有緋聞做了處理,當然顧子琛不隻是懷疑,而是讓認作了調查,情況和他想的差不多,簡啟華果然是一個偽君子。
阿峰知道顧子琛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簡啟華的事情他一定是有真憑實據了,他對簡啟華想做什麼並不關心,反正顧子琛一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阿峰擔心的隻是樓上的姐妹倆,如同顧子琛所說,妹妹不是個東西, 可是姐姐則不一樣,他可是親眼看著顧子琛親過簡安然,這簡安然的身份必須搞清楚,亂倫這種事情絕不能發生。
他指指樓上,“三爺,那樓上的身份你確定了嗎?”
“不確定,咱們等著看好戲吧!這戲唱起來很好玩,咱們且看著且笑著,最後會出現什麼結果都是未知。”顧子琛伸了一個懶腰,“不過我知道,簡啟華今天晚上一定會登門拜訪我爸,看他晚上耍什麼幺蛾子就知道了。”
阿峰應了一聲,顧子琛又吩咐,“我記得南邊書房裏好像有邵家的膏藥,你讓人取了給她用,總不能讓她真的留疤。”
阿峰見顧子琛竟然想著簡安然的傷,有些驚訝,愣了一下才回答,“膏藥被眉眉小姐昨天拿走了。”
“眉眉要膏藥幹什麼?”
“好像是她一個朋友要用,具體我也沒有問。”
“行了,那就再去問邵大公子要一些吧,家裏有女人就是煩人。”顧子琛說著不耐煩的起身上了樓,阿峰搖搖頭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