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寅看向江玉茹,“誰要辦派對?季展白嗎?”
“對,季展白要在那邊辦派對,除了他也沒有別人有那個能耐啊。”江玉茹冷笑一聲 ,“老宅可不是誰想辦派對就能辦的。你爺爺啊就是偏心,什麼都向著他!”
季寅聽見江玉茹嫉妒的話皺了下眉頭,突然想起什麼,“媽,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去辦一下。”
“這個點你辦什麼事情?”江玉茹反問。
“我去找陸乘風有點事要談。”江玉茹知道季寅和陸乘風聯手的事情,見狀同意了,吩咐保鏢,“送二少爺去見陸大少!”
陸乘風在夜店喝酒,季寅被保鏢直接送去了夜店,汽車在夜店門口停下,季寅下車進入夜店直奔陸乘風的包廂,穿過走廊聽見前麵包廂鬧哄哄的,季寅愣了一下疾走幾步,被包廂裏的情形嚇一跳。
陸乘風嘴角都是血跡倒在沙發上,顧子琛挽著袖子,把陸乘風壓製住,一拳一拳的往死裏揍陸乘風。
陸家和顧家的少爺在這邊鬥狠打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拉架。
季寅馬上衝進去抱住了顧子琛的腰,“顧三少有話好好說!”
顧子琛停了手站起來,陰冷冷的笑了一聲,“姓陸的,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看向角落裏低著頭的女人,“你他媽的還不走?”
季寅順著顧子琛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了那個女人,女人低著頭站起來,一言不發的跟著顧子琛往外走。
陸乘風看著這一幕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姓顧的,今天晚上是我讓她出來的,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你有種對著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怎麼回事?”
顧子琛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陸乘風,又準備動手,女人伸手抓住顧子琛的手臂不讓他打陸乘風。
被顧子琛一推往地上一倒,陸乘風看見這一幕馬上起身去扶女人,女人卻在他的手接觸到她的瞬間像是避瘟神一樣的讓開了。
顧子琛冷笑一聲大步離開了,女人緊緊的跟隨,陸乘風目光盯著空蕩蕩的門口眼裏都是不甘。
季寅歎口氣,扶陸乘風坐下,“怎麼回事?好好的為什麼和顧子琛動上手了?”
“別問了,沒什麼大事。”陸乘風不想回答。
“剛剛那個女人是誰?”季寅又問。
“我讓你別問了你沒有聽見啊?”陸乘風突然暴怒起來。
季寅皺著眉頭,壓下心頭的怒氣,“我送你回去。”
陸乘風沒有拒絕被季寅扶著出了夜店,看陸乘風嘴角青紫流血,季寅又送他去了醫院。
處理過後又送陸乘風回了家,路上陸乘風的情緒命的低落了許多,一直在沉默,到家門口才突然開口問季寅,“我哪裏比不過顧子琛?”
“這個……”季寅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你說我哪裏比不過顧子琛?顧子琛對她呼來喝去,把她當傭人一樣看待,而我,自從遇到她後,我就把她放在了心尖上疼愛,可是她寧願被顧子琛罵虐待也不願意跟著我,我到底哪裏不好?”
季寅沉默了一下,“表哥,我哪裏不如季展白?明明是我先遇見她的,我和她這麼多年感情,可是她現在選擇了季展白拋棄了我。”
“所以我們現在是同是天涯淪落人?”陸乘風慘笑一聲,“我竟然混到這樣的地步,嗬嗬!”
他拉開車門,扔下季寅跌跌撞撞的進入了別墅,季寅在車裏坐了一會,才吩咐保鏢開車離開了。
汽車車速飛快,顧子琛單手握住方向盤,一臉的殺氣,副駕駛的女人低著頭不時的看他一眼。
她知道顧子琛很生氣,可是她也很冤枉,她和陸乘風什麼關係都沒有,她隻是妹妹打電話讓她過去有事情,然後走的時候湊巧遇到了他,陸乘風曾經幫過她,她也不能不理睬,於是就應邀進入包廂說了幾句話而已。
顧子琛衝進來打人讓她嚇壞了,她真的不知道顧子琛為什麼要怎麼生氣。
看顧子琛把車速提那麼快,女人鼓足勇氣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手,軟軟糯糯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
尖銳的刹車聲響起,顧子琛一腳踩下刹車,汽車停下,他反手握住女人的下巴,冷冷的看著她,女人大大的眼睛含滿了淚水:“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看著女人的眼淚,顧子琛煩躁到極點,“這是最後一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敢再和陸乘風有糾葛,不要怪我無情。”
季景川留在書房和季老爺子談話,季展白陰沉著臉站在花園裏吸煙。
慕清池走到他身旁把他手裏的煙拿走,“是不是很難過?”
“有點!”
“難過就哭出來吧,我保證不笑話你!”
“哭?你在開玩笑?”讓他哭,尤其是當著女人的麵哭,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流淚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隻是發泄情緒而已,我過去經常流淚,我發現哭過後會輕鬆很多,你也試試吧!”
季展白歎口氣,“清池,你不恨我?不恨他?如果不是他,你不會顛沛流離遠離父母這麼多年。”
“不恨!我剛剛在外麵想了很長時間,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真的已經死了。”慕清池歎口氣,“他們那麼喪心病狂,我就算能夠被救回去,誰能擔保他們下一次動手時候我不會死?所以從這個角度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竟然這樣想?你可真是太善良了!”季展白伸手擁她入懷,“他要是知道你這樣想,不知道會不會悔悟?會不會為他的所作所為後悔?”
“其實……其實他並沒有那麼壞,他和季景行相比真的好太多了,如果他心腸狠毒一些,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把季景行無聲無息的弄死,可是他沒有這樣做。還有,今天晚上他一開始是想讓季寅和我……後來突然想到我和季寅是表兄妹,他才改變主意親自過來,不然我們沒有那麼快找到他。”
慕清池的話讓季展白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緊緊的抱住她,“老婆。你讓我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