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臥室裏隻亮著壁燈,季展白手枕在慕清池腦後,愛憐的在她唇角上吻了一下,“對不起!”
今天晚上他已經對慕清池說了無數次對不起,慕清池耳朵都聽出老繭了,“你能不能別說了!”
“好吧!”他手摸著慕清池光滑如同緞子般的長發,“我怎麼那麼蠢呢,我當初那樣對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不恨!”慕清池回答,“我那時候更多的是害怕。”
“那現在呢?知道真相也不恨我?”
“不恨!說了多少遍了,隻是覺得你蠢!”慕清池翻一個白眼。
“我當初的確挺蠢的,我怎麼就不看看你再走呢?”
“知道蠢還不是無可救藥。”慕清池哼了一聲別過臉,季展白又用手把她的臉掰過來,“生氣了?”
“誰稀罕生你的氣?我困了,要睡覺。”
“晚安!”季展白低頭在她唇角印上一個吻,慕清池愣了接觸到季展白溫柔似水的眼眸心猛地一跳,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季展白心癢癢的,知道真相後以為回到家來會被慕清池懲罰拳打腳踢,結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擔心消失了,賊心起來了,又湊過去親慕清池,“老婆,你怎麼就這麼好看呢?”
慕清池閉著眼睛伸手擋開他的臉,“別碰我,我要睡覺。”
“我就再親一下。”季展白無賴的又親了一下,說是一下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慕清池惱了,“季展白,你再這樣信不信我揍你?”
季展白怏怏不樂的躺好,慕清池翻過身背對著他,她看起來心無旁騖,隻有他情難自禁自作多情,季展白歎口氣,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眠,早上季展白醒得極早,睜開眼盯著旁邊兀自沉睡的慕清池看了好一會才輕輕的掀開被子起床。
他輕手輕腳的洗漱完畢拉開門下樓,阿臾在客廳裏坐著,看見季展白下來馬上站起來。
“少爺!”
“查到了什麼了嗎?”
“昨天除了季景行和江玉茹並沒有人去過老宅,不過我聽說老爺子吃過晚飯後一個人去了花園,在花園呆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
“爺爺吃過飯喜歡去花園散步,這是很平常的事情。”
“看起來是這樣,不過老爺子下午突然撤掉了老宅的流動保鏢。”
季展白露出驚訝的神色,“這就奇怪了,爺爺為什麼要撤掉流動保鏢?難道他去花園是為了見什麼人?”
季展白說完臉色變了又變,吩咐阿臾,“備車,馬上去見顧子琛!”
阿臾二話不說馬上出門備車,季展白走到門口轉頭吩咐何媽,“給少夫人燉燕窩,不用吵醒她,讓她多睡一會。”
樓上慕清池正好拉開門,聽見季展白的話腳步一頓,男人已經大步出了別墅,很快外麵傳來汽車的聲音。
慕清池用手扶額,倒是不知道是要下樓還是繼續回去裝睡了。
阿臾很快把車開到了顧子琛的別墅,季展白下車直奔別墅,他按了一會門鈴,門從裏麵打開了。
季展白大步進入別墅,顧子琛穿著睡衣不修邊幅打著嗬欠從樓上下來了,“一大早的你這是有什麼事情啊?”
“我懷疑老爺子昨天晚上在花園見了一個人。”季展白直言不諱。
“靠,你怎麼知道的?長了千裏眼還是順風耳了?”顧子琛反問。
“我老婆昨天晚上接到當初威脅他的人的電話,她用了定位器,那個人就在老宅的花園。”
“你老婆牛逼啊!”顧子琛豎起大拇指,“昨天晚上,的確有人從你家老宅的後門出來,我跟了一路跟丟了。”
“怎麼會跟丟?”
“別提了,媽的!”顧子琛罵了一句髒話,“車上有人,突然肚子疼,老子隻好把她送去了醫院。”
這話讓季展白看向顧子琛的脖子,愣了一下,“你昨天晚上和女人在一起?”
見季展白看自己脖子,顧子琛伸手摸了一把,尷尬的笑了一下,“對!”
“是誰?”
“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不用告訴你知道。”顧子琛不願意說。
季展白皺眉,“你在玩火?是不是上次那個女人?”
“對!”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知道她是什麼出身?”
“知道,我知道她是夜店的,可是那又怎樣?她的第一次是給老子的,這就足夠了吧?”
季展白歎口氣,“好了,你沒有準備娶她,我也不管你了。昨天晚上的人你看清楚了嗎?”
“沒有,捂得嚴嚴實實的,個子很高,和你不相上下,我覺得吧,老爺子偷偷摸摸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可能和你之前猜想的一樣吧。”
“真的會是他嗎?”季展白反問。
“不然呢?”
季展白臉色有點凝重,“如果是他,他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對我下毒手?為什麼要威脅我老婆?我老婆當初的車禍是他製造的?他的所作所為爺爺清楚嗎?”
“我覺得你爺爺一定是知道一些東西的,不過他對你下毒手你爺爺應該不知道,又何許下毒手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季展白皺著眉頭,“如果是他,他深夜找爺爺是什麼事情?既然活著為什麼不露麵?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問題隻有查才知道了,既然鎖定是他,就好查了。”顧子琛懶洋洋的,“你的人我的人都動起來吧,他不是要找你老婆嗎?等他再次打電話找你老婆就是他露出真麵目的時候。”
說話間樓上傳來一聲尖叫聲,顧子琛飛快的站起來,“我上去看看,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看他緊張的樣子,季展白皺了一下眉頭,起身離開了。
樓上的臥室裏,身著絲質睡衣的女人摔倒在地上,顧子琛大步推開門,看見倒在地上的女人疾步上前抱起她,“怎麼回事?”
他的動作很輕柔,聲音卻一點都不溫柔,女人結結巴巴的,“對不起!我……我腳下踩滑了。”
“蠢貨!你他媽走路都走不穩了嗎?”嘴裏罵罵咧咧的,顧子琛動作不停的把女人抱了放在床上,抓起女人的腳檢查。
女人潔白的腳上有些青紫,是碰到什麼了,顧子琛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拿出藥膏給她抹上,邊抹邊厲聲的罵:“我要你來幹什麼?一會肚子疼,一會腳疼,讓你來伺候老子,現在蹬鼻子上臉,老子成了傭人了。”
女人被他吼得眼淚無聲的滑落,她長得美,委屈的哭泣淒美到極點。
看她流淚,心裏一陣心煩意亂,顧子琛罵人的話咽了回去,伸手幫女人蓋上毯子,換了衣服氣呼呼的離開了。
聽著外麵遠去的汽車聲,床上的女人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哭得無法自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