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慕清池臉色慘白如雪,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季展白進入病房後直奔床邊,看見慕清池的樣子眸子陰冷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慕清池的臉,轉頭看向守著的警察,“怎麼回事?誰傷的她?”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接到報警趕過去時候就這樣了,當時沒有目擊證人,那兩個男人手術還在昏迷中,這位女士也在昏迷中,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們無從得知。”警察如是回答。
季展白冷笑一聲,目光看向跟進來的小野,“馬上安排最好的專家過來給少夫人看病,另外給成局打電話,把附近的所有監控係統調出來。”
警察看見季展白這樣大陣仗的進來就有些發怵,還以為隻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哪裏想到當事人一方的家屬會是這樣厲害的人。
不但能指揮醫院的人,還能指使警察局長做事情,這不用說也是大人物。
兩個警察都是下麵的小人物壓根接觸不了季展白這樣的大人物,不知道他的身份,被阿臾直接請了出去。
不到半小時,醫院的頂尖專家全部彙聚在了慕清池的病房。
季展白已經恢複了正常,淡淡的坐在輪椅上看著專家會診。
ct片子被專家逐一傳了幾遍,都找不到任何不對勁,可是慕清池就是昏迷不行。
專家們也沒有轍了,“也許她昏睡一段時間會醒來。”
“一段時間是多長?”小野反問,“到現在她送醫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你們總得有一個時間吧?”
“等到明天早上看看。”
“如果明天早上不醒呢?”小野又問。
“這個……”專家也不敢打包票,從醫到現在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檢查結果看不到任何不對,可是人就是不醒過來。
“如果她明天早上不醒,你們就都不用再在這行做了!”季展白冷冷的接過話。
幾個專家冷汗都出來了,季展白可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說真的,不會從醫生涯就在這裏毀於一旦了吧?
幾個人對視一眼,又開始從頭到尾的安排儀器檢查,不敢假手於人,而是幾個專家親自操刀上陣。
核磁共振、CT、腦血流圖、腦電圖、經顱多普勒、腦血管造影抽血分析,一直折騰到半夜也沒有結果。
慕清池又被送回了病房,季展白神情複雜的看著她昏迷的容顏。
小野在旁邊勸說:“季總,也許沒有那麼嚴重,少夫人明天會醒過來的,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吃點東西吧,你到現在什麼都沒有吃。”
“我不餓!”季展白搖頭。
“你中午也沒有怎麼吃飯,晚飯也沒有吃,不吃東西餓壞身子怎麼辦,就算喝杯牛奶也好。”小野實在擔憂得很,對他來說,季展白才是最重要的,他跟了季展白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見季展白這樣過。
季展白搖搖頭,他是真的不餓,感覺不到餓,“監控那邊什麼情況?”
“警局那邊回話了,那一帶的監控線路在少夫人出事那段時間全部斷了。”
“嗬嗬!這麼說這是確定的故意謀殺了?”季展白眸子陰冷到極致,“季寅現在人在哪裏?”
“不知道,您找二少爺有事?”小野反問。
“當然有事!今天這件事是季寅惹出來的!”季展白眸色冷冰冰,吩咐阿臾,“安排兩個保鏢,去找到季寅,我的人好好的被帶走,現在變成這樣他總得給我一個交代不是。”
小野和阿臾對視一眼,“少爺,這……要不等少夫人醒來再說?”
“等什麼?馬上去辦!”季展白冷笑,他從下午就魂不守舍到現在,一直以為慕清池跟著季寅走了,現在人沒有走,變成這副樣子,他能放過季寅?
這件事不是季寅做的也和他脫不了幹係,季展白不不用多考慮就想到了江玉茹和江靜瑤身上去。
除了這兩個歹毒的女人找不出第三個人會對慕清池動手,這次的事情他要給她們點厲害嚐嚐。
小野和阿臾退了出去,兩人走到外麵開始低聲商量,“真的要去抓二少爺?”
“不行!抓二少爺這件事就會鬧大了!”小野搖頭,“先給老爺子報告一聲吧,少夫人身份特殊,江家那邊情況也不太對,看看老爺子的意思再做決定。”
阿臾也表示讚同,小野給老爺子打了電話,季老爺子聽說慕清池昏迷不醒嚇一跳,“我知道了,你們先不用動,就說找不到二少爺,我馬上過來。”
季老爺子是淩晨一點趕到醫院的,季展白坐在床邊一隻手握住慕清池的手像是一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季老爺子在門口看到這一幕皺了一下眉頭,抬步走了進來,“展白!”
聽見季老爺子的聲音季展白轉過頭,“您怎麼來了?”
“我剛剛才知道這件事,特意過來看看。”
“多嘴!”季展白目光如電看向小野,小野打了一個寒顫低下頭,季老爺子歎口氣走到季展白旁邊坐下,“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能怪小野,你得感謝他通知了我。你知道嗎,江家那邊出事了!”
季展白一怔,看向季老爺子,“誰出事了?”
“江世傑的夫人出事了!”季老爺子回答,“她在今天早上失蹤,到現在沒有找到人。”
“是哪個江夫人失蹤?”季展白反問。
季老爺子有些意外季展白竟然知道兩個江夫人的事情,看樣子季展白已經知道慕清池的身份了,他歎口氣,“是清池的媽媽出事了!”
“知道什麼情況嗎?”
“不知道,隻知道是失蹤,具體原因那邊瞞跌很緊。展白,現在不能鬧大,你聽爺爺的,就繼續裝不知道她的身份吧。”
季展白沒有說話,季老爺子的意思他很清楚,他忍到現在,實在是不想再忍了。
季老爺子語重心長的,“爺爺不會害你,對付在明麵上的敵人很容易,可是暗地裏的人一直沒有找出來,你總不能白白浪費時間吧?你已經忍了五年,難道希望在這個關鍵時候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