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顧慕詔給白雪鳶打了一個電話,語氣有點凝重:“雪鳶,我今天暫時不回來了,顧悠悠又出事了。”
“嗯?醫生不是說她恢複得不錯?”白雪鳶有些驚訝。
“她摔了一跤,砸到了頭,被人發現的時候,早就暈過去很久了。”顧慕詔有些憂鬱地說道:“這次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夠痊愈,她的病情一直不好,你也無法洗脫清白。”
白雪鳶有些奇怪:“她在醫院裏麵也會受傷?”
顧慕詔:“是啊,她現在的智商本來就是一個小孩子。”
白雪鳶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沒有人來看望她嗎?”
“也就是我們這些人。”
“對了,你爺爺醒了,你要不要過來看望他?”顧慕詔問道。
顧老爺子終於醒了,這是一個好消息,白雪鳶的神色也柔和了很多:“好,我立刻過來。”
病房裏。
白雪鳶看了一下顧老爺子,見他情況不錯,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顧老爺子隻要維持現在的情況就行了,他的年紀大了,不能再受到任何驚嚇,不過,隻要他能一直保持現在的狀態,很快就能出院的。
她和顧老爺子說了幾句後,便離開了病房,對於顧悠悠的事情,她卻隻字不提。
出來的時候,白雪鳶剛好遇到了顧慕詔,見顧慕詔一臉頭疼,白雪鳶好奇地問了顧悠悠的病情。
“她啊,一直都在喊疼,大家準備幫她聯係白教授,跟她針灸緩解一下。”顧慕詔說道,他讚同道:“很多病啊,就是要中醫才能解決,西醫根本就治不好。”
白雪鳶:“……。”
顧慕詔的神色凝重,他雖然對顧悠悠有些怨言,但也希望她能早日好起來。
“我去看看。”白雪鳶說。
顧悠悠此刻抱著頭抽泣:“我好疼啊,怎麼辦?好疼,止痛藥根本就沒有任何用。”
顧二叔安撫道:“悠悠啊,醫生說了你的頭沒事了,你要是還疼,我明天就幫你把最知名的白教授請過來,他隻要幫你針灸後,你就不疼了啊。”
“那現在怎麼辦?我現在就很疼,我已經忍受不了了。”顧悠悠大叫道。
“你再忍忍吧。”顧二叔說完,就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
但他其實也隻是在哄顧悠悠而已,他根本就沒有白教授的聯係方式,能不能請到她還是一個謎呢。
不過為了顧悠悠,他也很想試一次。
白雪鳶挑了一下眉,便去找中醫部要了一套針灸,她進來的時候,外麵穿著白大褂,還帶著帽子和口罩,一時間,顧二叔根本就沒有認出她。
“你是醫生嗎?我女兒疼得厲害,就是止痛藥也沒有用,現在怎麼辦啊?”顧二叔問道。
白雪鳶道:“我幫她針灸。”
“可以,你趕快過來吧,沒想到醫院裏麵也有中醫部啊。”
白雪鳶沒有說話,她揚起下巴,見顧悠悠一直都在動,便道:“你幫我按住她。”
顧二叔覺得這個醫生有些眼熟,但以為是她之前來過病房,倒是沒有注意這麼多,他便把顧悠悠給按住了。
顧悠悠大叫:“你們要對我做什麼?我不要針灸,針灸肯定很疼。”
她光是看到那些銀針就覺得害怕。
她現在並不是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內心還是一個孩子,什麼東西在她麵前都很可怕。
白雪鳶直接拿出一根銀針就紮入了顧悠悠的腦袋上。
最初顧悠悠還在慘叫,但當銀針插入時,她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頭部的疼痛也減少了許多。
她不在掙紮了。
白雪鳶勾了勾唇:“是不是覺得沒有那麼疼了。”
“嗯,真的要好許多了。”顧悠悠說道。
白雪鳶有條不紊地繼續施針,她的手法非常嫻熟,很快,每次紮入銀針的時候,針尖都在顫抖。
半晌之後,顧悠悠的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她不覺得疼了,反而覺得非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