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鳶這時候已經在山裏了,白父是給了她一個詳細的地址,但她並沒有按照白父給的地址,而是從一邊行走。
她懷疑白父這麼做有問題。
真要求財,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
山裏麵的信號一點都不好,白雪鳶走到一處,手機才稍微有了信號,這個時候,白父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焦急:“白雪鳶,你在哪裏?我為什麼沒有看到你,你是不是根本沒來。”
白雪鳶道:“你確定你在那兒等著我,你真想要錢,我把錢給你打過來就行,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信任你,我拿了錢就要走,在這山裏麵沒有其他人,這樣我放心一點。”
“你不信任我,那還和我做交易,以我的能力,你無論把地點安排在哪裏,我真要告你詐騙,你也逃脫不了。”
白父的呼吸突然就變得急促了起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看你的那個新父親很在意白葉容的骨灰,你就不怕我給砸了,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白雪鳶道:“我是唯物主義者,根本不相信這些。”
“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親自過來!”
白雪鳶沉默了下來,白父說的沒錯,她還是有點在意的,不然也不會親自過來。
白父說:“你趕緊過來吧,我這次找了你之後,就再也不會找你,我會直接離開景城。”
接下來,白雪鳶還想說什麼,手機就徹底沒有了信號。
她皺了一下眉看,還是直接爬了上去。
這山裏並沒有她想象那麼陡,又或許是她換了路,所以還算平順。
顧慕詔和封墨凜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就是這裏嗎?真是該死,這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好地方,在哪裏談事情不好,非要在這裏,我看他就是有著其他的想法。”顧慕詔憤怒道。
封墨凜皺緊了眉頭,誰不知道呢,但是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此刻。
白雪鳶已經到了指定的地方。
她本來以為這裏會守著很多人,然而到的時候,到處都空空蕩蕩的,她看到了樹下放著一個骨灰盒。
白父這倒是沒有欺騙她,直接把骨灰盒放在了這裏。
她上前拿起了骨灰盒。
剛準備離開,一個人影突然就走了出去。
不是白父,而是歐員。
白雪鳶冷冷地看著歐員:“今天的事情都是你弄出來的?你把我引到這裏來做什麼?”
她看了一眼歐員的腿,歐員的傷其實是已經治好了的,但是卻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他的腿恐怕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了,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這麼恨白雪鳶。
如今天色已經有些黑了,白父一直都沒有出現,這一切肯定就是歐員的陰謀,真是沒有想到兩人居然認識。
“白小姐,我隻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而已,才用了這種方法把你請過來。”歐員說道。
這個男人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一般,陰冷又可怕,和他相處讓人感覺嫉妒的不舒服。
“你這是請我過來,那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白雪鳶嘲諷。
歐員並不在意白雪鳶的嘲諷,他說:“我聽說白小姐認識Q教授,想讓你幫我引薦一下。”
提起他的腿,現在就隻有Q教授才能治好,但他們在多番打聽之下,就連Q教授的人影都沒有摸到,也不知道是提出白雪鳶和Q教授有點淵源,歐員才有此詢問。
當然,他今天的目標不僅僅是如此,這次隻是順便而已。
“我不會給你引薦Q教授。”白雪鳶淡淡地說道。
歐員的臉色大變,臉上偽裝出來的溫和都已經消失殆盡:“為什麼?你害我如此,難道就沒有想過要給我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