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之沒動,他的眼中閃過了莫名的情緒,盯著蘇荷道:“你喝酒了?”
蘇荷的身體不好,她從來不喝酒,她幾乎沒有任何不良習慣,但現在他在蘇荷身上嗅到了淡淡的酒味。
“就一點點,香檳,不含任何酒精。”蘇荷伸出手指比了一點。
“你喝醉了。”
“我沒有醉,都告訴你了,你看過喝香檳喝醉的人嗎?”蘇荷有些憤怒了。
左野之之前不是一直詢問自己,想和她試試嗎?為什麼等她提出來後,對方又像是一副見鬼的樣子。
她有那麼可怕嗎?
“隻見過一個。”左野之的眼神深沉,突然說道。
蘇荷正想要問是誰,但很快她的腦子又反應過來了,左野之就是在說自己。
她冷著臉,轉身就要走:“你不答應就算了。”
左野之迅速就握住了她的手,就將她拉了回來,他神色非常複雜,根本看不出是喜是悲,總歸,那一瞬間,蘇荷覺得他的臉上就像是雜糅了千百種情緒一般,根本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那你和蘇清遠離婚嗎?”左野之問道。
蘇荷搖頭。
左野之挑了一下眉:“那你和蘇清遠正在商量離婚?”
蘇荷還是乖巧地搖頭。
“我草,那你把老子當成了什麼?”左野之這次被氣到了,胸膛也開始起伏,他生氣的樣子非常可怕,渾身上下氣勢驚人,眸中就像有兩團火焰正在燃燒。
這是一個如火焰一般炙熱的男人,太過靠近,蘇荷覺得自己全身都會被他融化。
她低聲道:“我沒想好,那幹脆就算了,我剛才說的話都當做沒說過好了。”
“嗬,老子是玩物嗎?被你想起來就逗一下?”左野之更加氣了,他這次湊近了蘇荷,非要蘇荷給個說法。
蘇荷其實又後悔了,她最近情緒不對,剛才被唐盈的事情一刺激到,就跑來找左野之了。
她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訴說。
若是她把事情告訴蘇父蘇母,那麼又會掀起一次驚濤駭浪。
她對蘇家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並不希望蘇父蘇母有任何不開心,所以除了找左野之紓解情緒,她就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不是玩。”蘇荷皺著眉頭,認真地說道,她對左野之剛才說的話,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心最深層的想法。
就那麼脫口而出了。
“那我答應你。”左野之緩緩道。
“啊?”蘇荷驚訝地抬頭。
“蘇清遠的事情,我會來處理,你不用管。”左野之冷聲道。
蘇荷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她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好像是惹上了不應該惹的人了。
“你要做什麼,要直接去找蘇清遠對峙嗎?絕對不行!”
左野之的臉上又露出了想要打人的表情,良久,他有些氣悶地拉著她離開。
“你……要去哪?”蘇荷猶豫了一下問道。
“小荷,我不是什麼鴻蒙野獸。”左野之轉過頭問道。
“嗯?”
“所以你和我說話的時候,不用這麼視死如歸。”
蘇荷:“……。”
她的表情原來都已經出賣了內心的想法。
左野之去買了一瓶雲南噴霧,他讓蘇荷坐在公園裏麵的長椅上,然後就讓她把腿伸出來。
她的腿又細又白,上麵有個不明顯的傷口,應該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哪裏,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左野之卻注意到了。
可能是膚色太白了,所以這種小傷口也被襯得非常明顯。
左野之按了一下,蘇荷皺了一下眉:“疼。”
其實也沒有那麼疼,她就算受傷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疼,現在卻忍不住輕聲叫了出來。
“疼也忍著,這麼大的傷口,就不知道自己照顧自己。”左野之嘴上說著,手上卻輕了許多,他噴了藥水後,一陣清涼的感覺從腿上傳了過來。
其實不用的。
蘇荷暗自嘀咕了一下,這傷要是在其他人身上,估計早就愈合了,但她的抵抗力弱,就需要更長的恢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