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我離蘇家遠點嗎?你現在就離我遠點,因為我看到你就感到惡心。”唐盈扶著沙發嘔吐了幾下。
她不是裝的,剛才因為情緒波動太大了,她本來孕吐反應就很大,如今真的很想吐。
蘇清遠皺眉,往一旁躲了躲,眼中閃過一絲受傷。
“唐盈,這句話我隻說一遍,你以後不要接近蘇家。”
他和蘇荷已經達成了共識了,隻要他以後不再接觸蘇家,不再和他見麵,蘇荷便永遠不會追求這件事情。
這麼多年來,蘇清遠想,他還是放不下唐盈,縱然有恨意,但他卻更愛她,她不希望蘇荷的人生會在監獄裏麵。
他以為唐盈會明白自己的想法,結果唐盈隻是冷笑一聲。
“你可以滾了。”
醫院裏。
蘇荷正安靜地坐著,窗邊的陽光灑在她的臉龐上,幾乎透明,有那麼一瞬,她看起來就像是泡泡一般,馬上就快要消散在空氣之中。
蘇母帶著一桶老母雞湯過來,臉上都帶著小心翼翼:“小荷,快來喝湯,今天的情況怎麼樣?”
“媽,我已經好多了,傷口一點都不痛。”蘇荷的臉上露出淺淡的笑容。
蘇母鬆了一口氣:“不疼就好,你一疼,我也就跟著疼了。”她猶豫了一下,突然問道:“小荷,那天傷害你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你真的沒看清楚嗎?你描述地太模糊了,警察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人。”
“是嗎?”蘇荷掩飾性地低下了頭,臉上的笑容一僵:“我那天太害怕了,什麼都沒有看清,但那個人看起來很高,應該是個成年男人。”
吐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難得有些心虛起來。
蘇母揉了揉她的頭,輕聲道:“你要是不想回憶,那就不要想了,隻是那個人不能被抓住,我心裏麵也覺得很不安。”
蘇荷出了這等事,她覺得心疼極了。
“嗯,清遠哥哥呢?”蘇荷小聲問道,她已經一天沒有看到蘇清遠了。
說到這裏,蘇母有些不滿道:“清遠說他去公司了?我勸說了他好幾次都沒有任何用,你說他好端端的去公司做什麼?工作再重要,都沒有你重要,他就應該在醫院裏麵好好守著你才對。”
蘇荷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表情:“清遠哥哥本來就是一個工作狂,他既然去了醫院,肯定是因為公司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怪他。”
“你就是會護著他。”蘇母無奈道。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無論蘇清遠做了什麼,蘇荷總是會幫著蘇清遠,一直向著蘇清遠。
“那是因為清遠哥哥也一直護著我啊。”蘇荷低聲說道。
明明蘇清遠從一開始就是一直保護著她,正因為如此,她才會這麼離不開他。
白雪鳶心思雜亂地回到顧家時,封墨凜居然還在,他蹲下了身,正和幾個孩子在堆積木。
她居然看到了封墨凜臉上出現了純質的笑容。
他今天難得穿了一件休閑的冰藍色襯衣,袖子挽了起來,露出手腕上的名表。
白雪鳶的心情莫名好了許多,被唐盈事情搞得心煩意亂的思緒,也稍微能夠好好整理一些。
“你們在堆什麼?”白雪鳶走了過去。
白大寶喜悅道:“媽咪,我在堆城堡。”
白雪鳶溫和地笑了笑,封墨凜看到了她後,也起了身:“去哪了?”
那語氣就跟問候多年老友一樣,隻是封墨凜卻稍微握緊了手。
“去找唐盈了。”白雪鳶沒有任何隱瞞。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封墨凜問。
“嗯?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封墨凜:“你的眉頭一直皺著,嘴角的弧度也下彎了三十度,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白雪鳶挑了挑眉:“你胡說的吧,怎麼可能看得到這些。”
封墨凜道:“但你心情不好是真的,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白雪鳶其實是個很淡漠的人,她的臉上很少會出現過多的表情,但是和她相處久了,封墨凜對她的情緒也感知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