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鳶問:“你知道蘇荷現在怎麼樣了嗎?”
蘇荷?
唐盈垂下眼睛,冷笑道:“我哪裏知道她怎麼樣了?她在大學的時候就經常生病,每次生病都需要很長時間,而且一定要蘇清遠陪伴。”
想起以前的事情,她還覺得很憋屈,但現在平淡了許多。
有很多次,她和蘇清遠正在約會的時候,蘇荷就會打來電話,表示她生病了,她纏過蘇清遠幾次,不讓他離開,蘇清遠也的確沒過去。
結果換來的就是蘇荷的重病,甚至有一次,蘇荷還直接高燒到了肺炎。
就很離譜。
那一家人都是這樣,根本就離不開蘇清遠。
“那估計會很嚴重。”白雪鳶的手在桌子上求敲擊了幾下,“我認識一個律師,到時候幫你聯係他,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也不能讓你出事。”
唐盈本來無所畏懼,如今臉上顯出了幾分擔憂:“我也覺得蘇荷是想要借這件事情害我,蘇清遠出現得這麼及時,肯定就是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我的,畢竟蘇清遠這麼恨我?”
白雪鳶有些詫異:“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我覺得蘇清遠不是這麼卑劣的人。”
唐盈的目光淺淺淡淡,她說:“不,他就是這樣的人。”
“我肚子的孩子就是他的。”
白雪鳶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怎麼會?”
唐盈說:“他恨我,恨不得我過得不好,他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我對他本來就沒有抱有任何期待,就算他想要我死,我也覺得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白雪鳶垂下眼簾,眼中掠過一絲幽暗的光芒:“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把我禁錮在身下,我多次掙紮,根本就沒有用,那時候,我真以為他要殺了我,我能感受到他濃烈的恨意,不過孩子是無辜的,等把孩子生下來後,我想要離開景城。”
嘴裏麵有了鐵鏽一般的味道,自從唐盈說話的時候,白雪鳶就變得非常安靜,那雙眸中閃爍著不明的光。
唐盈突然抬頭:“鳶鳶,要是出事了,你幫我聯係律師吧,就算蘇清遠要幫蘇荷做證人,我也一定要把這個官司給贏了,明明就是蘇荷的陰謀,我一定不能讓她得逞。”
白雪鳶點了一下頭,眼中全然都是擔憂,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低低的,非常清晰:“好。”
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白雪鳶起身去開門,就看到了蘇清遠正站在外麵。
她內心有著淡淡的怒氣,皺眉:“你過來做什麼?”
“我找唐盈。”蘇清遠透過門已經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人,他走進去,沉聲道:“唐盈,你以後離蘇荷遠一點,也離蘇家遠一點。”
白雪鳶看到他的態度之後,終於明白了唐盈話中的意思,她正要說什麼,卻被唐盈攔住了:“鳶鳶,你別管,這是我和他之間的過節,我會好好處理。”
下一秒。
啪的一聲。
唐盈就給了蘇清遠的一個巴掌。
白雪鳶:“……。”
她真不該相信唐盈嘴中的好好處理,但唐盈本來就是不吃虧的性子,蘇清遠現在也隻是活該而已。
唐盈用的力氣很大,蘇清遠的臉上很快就多了一個巴掌印,看上去非常明顯。
他握住唐盈的手,眼中閃過莫名的色澤:“唐盈,你在做什麼?”
“蘇清遠,這是你應該得的,你和蘇荷設計這個圈套陷害我,手段簡直就是卑劣。”唐盈甩了甩手,她沒有甩開,眼中就像是燃燒了兩團火焰一般,簡直灼人眼球。
蘇清遠厲聲嗬斥:“你又在胡說什麼,我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知情。”
唐盈憤怒地又踢了他一腳,差點踢到了他的兩腿之間。
白雪鳶最初還有點害怕蘇清遠傷到唐盈,但見蘇清遠並沒有還手的想法,她猶豫了一下,往後麵退了退,把空間讓給了兩人。
“你們聊吧,我先走了,但是蘇清遠,要是你還敢傷害唐盈,我會讓整個蘇家陪葬。”
留下這句話,白雪鳶便離開了。
唐盈有些感動,她想留下白雪鳶,她和蘇清遠這個混賬沒有什麼好談的。
然而剛走一步,就被蘇清遠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