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聽起來沒有什麼毛病,但是蘇父就覺得哪裏怪怪的。
他說:“好,我現在會去報警,小荷是不是在遭到了陌生人的襲擊,如果是那樣,一定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
“等小荷好點再說吧,現在不要急著報警。”蘇清遠有些緊張地說道,他動了動唇,似乎在努力組織語言:“小荷現在的身體情況和精神狀態都很差,我問過她,她也不願意說過到底發生了什麼,要是現在有警察詢問她,她一定會感到很難過,所以先把這件事情往後麵放一放。”
蘇父:“你說的有道理,小荷受到這次苦難,我其實也怕她會有心理陰影,但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想要抓住犯人就會變得困難起來,我並不希望這次機會流失。”
“要不,這件事就不用通知小荷。”
蘇清遠:“爸!”
然而任憑蘇清遠怎麼反對就沒有太大的用處,蘇父已經做好了決定。
蘇父很快就去報案了,蘇清遠作為第一目擊證人,卻謊稱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說話的時候,他眉頭緊緊皺著,似乎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警察:“你到的時候,就隻看到蘇荷一個人嗎?她身邊還有其他人嗎?”
蘇清遠:“對,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就倒在了血泊中,沒有其他人。”
警察:“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辦法好好調查,你問過蘇小姐發生了什麼嗎?”
蘇父表示蘇荷現在無法受到任何刺激,所以也沒有辦法配合他們調查,因此這個案件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蘇清遠沉默了一下:“她說有人襲擊了她,但是天色天黑,她沒有看到身影。”
警察:“那麼對方的身高性別呢?大概是怎麼樣的?”
蘇清遠搖頭:“我不知道。”
警察這次眉頭也跟著皺緊了:“那你們最好先去問問蘇小姐,什麼特征都沒有,我們要抓起人來很複雜。”
蘇清遠站起了身:“我明白的,我會回去問問她的,今天多謝你們了。”
說完,他就起身走了,沒有一絲留戀,眼中閃過了一絲晦暗。
晚上。
白雪鳶過來看唐盈,房間裏麵一片黑,她打開燈光後,就看到唐盈一個人縮在沙發上,桌子上還點著沒吃完的外賣盒。
“你在做什麼?把孩子給打掉了?然後後悔了?”白雪鳶淡漠地問道。
唐盈現在的狀態看起來非常糟糕,就有些像她所說的一樣,她才給唐盈開了藥,要唐盈好好休養,她倒好,很快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了。
“我才回來不久,蘇荷來找我了,她拿著一把刀要傷害我,讓我離蘇清遠遠一點。”唐盈說道:“但是她力氣沒有我大,我就把她弄傷了,她現在正在醫院裏。”
白雪鳶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震驚。
她對蘇荷不了解,但那個女人性子柔柔弱弱的,真沒想到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那你受傷了嗎?”白雪鳶走了過去,觀察了一下唐盈。
按照唐盈的話來說,她們一定是經過了很激烈的衝突,想必唐盈身上也有不少的傷口,但仔細看過去,卻發現唐盈並沒有受傷。
“我沒有受傷。”唐盈回憶了一下蘇荷的舉動,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她力氣很小,幾下就被我掙脫了,然後還被我刺了一下。”
白雪鳶皺眉:“她若是真的想傷害你,為什麼會一個人過來,不請人過來?”
以蘇荷的身家,她想出錢請幾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除非……
唐盈的臉色一變:“原來她是打得這個主意啊?她故意傷得這麼嚴重,就是想要追究我的責任。”
“反正這件事和我無關,我會奉陪到底的。”
白雪鳶道:“你不用急,當時有沒有目擊證人。”
唐盈有些嘲諷地低下了頭:“蘇清遠過來了,他過來的時候,唐盈已經倒在了一邊,他根本就沒有看到過程,但他卻直接表示我就是凶手,就算是目擊證人,他也是要向著蘇荷的。”
想起蘇清遠冰冷的目光,唐盈握住了手。
真是個是非不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