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鳶:“……。”
唐盈被男人的眼睛嚇了一大跳,趕緊攔在了白雪鳶的麵前:“你是誰?”
男人一直盯著白雪鳶,他本來死寂的眼睛就像是點燃了兩團熊熊焰火一般,莫名就有了生機。
白雪鳶聽到他的話後,心跟著縮了一下,她也仔細去打量著男人。
男人的身上穿著病號服,他的身形纖細,一看就是體弱多病之人,臉頰也凹陷了下去,但那雙眼睛卻很明亮,能夠看出年輕時期非常俊秀,如今,他歪著頭看著白雪鳶,神情極為奇怪,總歸不太像哥正常人。
更像一個瘋子。
普通人要是看到有人用這種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自己,肯定會覺得心頭一冷,偏偏白雪鳶卻不怕她。
她什麼事情沒有經曆過,況且武力值強大,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所以白雪鳶對上了他的眼睛:“騙了你什麼?”
那個男人看著她,看著看著就開始搖頭:“你不是她,你又騙我。”
白雪鳶無語地挑了一下眉,這個人明明說自己是白葉容,如今卻又說自己不是,什麼話都讓他說完了,那還讓她說什麼。
她和白葉容長相不僅僅相似,其五官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會讓其他人認錯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等白雪鳶說話,那個男人又大聲道:“我知道了,你是白葉容的女兒對不對,你的樣子和她這麼像,一定是她的後代!你的父親是不是顧慕詔!”後麵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她終於還是背叛了我,她說過要和我在一起的,為什麼要生下其他男人的後代。”
白雪鳶:“……。”
這看起來是她母親以前的老相好。
愛之切恨之深,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對白葉容簡直就是又愛又恨啊。
正在這時,一個護士趕緊追了上來,她看到男人的樣子,臉色一邊,趕緊拿出藥物給男人喂了進去:“你要是再發瘋,以後我就不推你出來了。”
很快,又有兩個護士過來把他給製住了。
其中一個護士看著白雪鳶,臉上露出了抱歉:“小姐,不好意思,我以為他的病情已經有了緩解,這才會把他推出來,沒想到他的病情如今越來越嚴重了。”
白雪鳶疑惑道:“病情?”
那人道:“對,他是我院的精神病人,已經病了很多年了,這幾個月本來看他的狀態還行,醫生也對他進行了檢查,覺得他的病情有所緩解,若是沒有大問題,他就可以出院了,所以今天才會把他推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哪裏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他剛才發病的時候,我的心都差點跳出來了,這位小姐,你放心吧,這次我把他送到醫院後絕對不會輕易讓他出門,這種重症病人還是讓他一輩子住在精神病院為好。”
那個男人已經被人帶走了,白雪鳶還是若有所思,麵對一直道歉的護士,她搖了搖頭:“沒關係。”
護士鬆了一口氣:“我們以後一定會小心管製病人的,你這次不計較簡直太好了。”
她能看得出來白雪鳶不是一般人,光是她的穿著就是富貴人家,可能是哪家的千金,她能這麼寬容讓她覺得很感激。
白雪鳶道:“他的病情很嚴重嗎?”
她還記得男人剛才的目光,的確是有一股瘋勁兒,但是白雪鳶並不覺得他的病情有多嚴重,他說話的時候明明都還很有調理,甚至於他還能說出白葉容和顧慕詔的名字,這樣一個人,她總覺得他身上帶著很多秘密。
怎麼就是一個精神病人呢?
護士沒有任何隱瞞:“當然嚴重,他是十幾年送到我們金山精神病院的,最初的時候,我聽院長說最初的時候,他發瘋起來還會咬人,後麵大約是被關的時間太長了,才漸漸安分了不少,不過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呆滯的,也是因為他後麵沒有鬧事了,我們才以為他的病情好了,想把他送回去,他畢竟也是歐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