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一聲道:“你把孩子教導得很好。”
這也算是認可她了,希望白雪鳶能夠聽懂他委婉的話。
白雪鳶皺眉,語氣生疏:“謝謝,我自己的孩子當然會盡力教育。”
封老爺子:“……。”
封墨凜過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愉,他低聲對白雪鳶說:“剛才那幾個人都和袁家有點關係,邀請的名單我沒有好好審核,下次一定不會再讓袁雨窕出現在你麵前。”
他對袁家沒有任何好感,除了袁雨窕,還有袁池寺,這人還曾經給白雪鳶告白過,如今雖然算不上他心中的一根刺,但也是封家不想接觸的人。
白雪鳶嗯了一聲,袁雨窕和白小寶起了衝突,且不說這事到底是誰對錯,那些人卻慫恿著想把事情給鬧大,很明顯就是在抱團對付她。
反正人已經被趕走了,她也不想在提這種掃興的事情,她俯身時候輕聲問道:“你還要在這裏?”
這個男人以為自己是鋼鐵人嗎?他明明身受重,現在應該在醫院裏麵好好躺著,結果卻還站在這裏。
想來參加封墨宸的生日會,隻需要出現兩分鍾就行了,一直待在宴會上這是要做什麼?
封墨凜:“嗯?怎麼了?”
狗男人居然還問為什麼?
白雪鳶凝起了眉,封墨凜受傷的消息是對外封鎖的,她也就小聲問:“你的身體沒事吧?”
回答不出來了。
封墨凜嗅到了一股清香,這種香氣絕對不是什麼沐浴露,也不是什麼洗衣粉,而是她身上自帶的體香,每絲每縷都縈繞在他的身邊。
他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就在這時,白雪鳶握住了他的手,表情極為嚴肅:“你犯病了?是頭疼?”
不然,剛才封墨凜的神情怎麼恍惚了一瞬,都沒有回答她。
在她現在看來,封墨凜就是她的一個病人,她必須要好生對待他,讓他的傷勢趕快好起來。
封墨凜稍微站直了身體,他的眸子越發漆黑,然後咳嗽了一聲:“現在沒事了,剛才的確有些頭暈。”
白雪鳶不疑有他,畢竟封墨凜的確撞到了頭,醫生也說他有腦震蕩:“那我現在就送你回醫院,你今天就不應該來宴會。”
對於一個病人而言,就應該聽醫生的話。
她突然道:“你和封墨宸的關係倒是很好。”
封墨凜:“嗯?”
他想到了封墨宸,又點了點頭,這畢竟是他的親弟弟,兩人雖然相差了幾歲,所受的教育也不一樣,但關係卻一直都很好,這在世家大族裏麵是很難見的事情,想到白雪鳶並沒有這樣的親生兄弟,他很能理解她的感歎。
“我們的關係從小就很好,畢竟一母同胞,就像大寶小寶和封夜的關係一樣,他們長大之後還是會維持這樣的好關係,你是從哪個具體事例看出來我和墨宸的關係不錯的?”封墨凜好奇道。
白雪鳶撇了他一眼:“你身受重傷還來給他慶生。”
封墨凜:“?”
他才不會為了封墨宸過來的。
但他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見她麵無表情,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心髒突然就像是被什麼塞住了。
白雪鳶:“我還是讓司機送你去醫院吧,我要在這裏照顧孩子,有些不方便。”
封墨凜:“……。”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平緩地說道:“我出來的時候,醫生已經同意了,他答應我可以在外麵待半天。”
“真的?那你把手伸出來。”白雪鳶道。
封墨凜看了自己的手一眼,他今天用力的次數太多了,用了不露餡,他主動承認:“我的手現在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