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是止血草,可以止血和消腫,這個山洞裏也沒有其他藥草,你暫時就將就一些吧。”白雪鳶又拿出來一把草藥。
她是個中醫,對於她來說隨處都是草藥,止血草這種藥草太常見了,隻要是潮濕的地方都會野生一大堆的,她昨天摘了不少。
今天她又去轉悠了一會兒,又找到了一些藥材,準備熬藥。
封墨凜嗯了一聲,對於她說的什麼藥草,沒有什麼感想。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一些野草,根本看不出什麼區別。
他現在在想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
白雪鳶以為他明白了,就把止血草塞到嘴裏麵咀嚼了一下,這才把那團藥草敷在了封墨凜的腿上,又用他的破衣服綁好。
封墨凜瞪大了眼睛。
大約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白雪鳶淡淡道:“這種藥必須要嚼碎了才有效果,要不你自己嚼。”
封墨凜沒說話,周圍都是一股濃重的中藥味,他一點都不喜歡吃藥材!
“醫生給人治病都是這樣的。”白雪鳶瞅著他綁滿了破布的身子,神色居然還挺自然:“你的襯衣質感非常柔軟,特別適合用來包紮傷口,所以才會撕你的。”
“謝謝你。”
封墨凜抿了一下唇,說話的聲音稍微有些蒼白。
他覺得身上有些硌人,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是他的西裝。
白雪鳶把他身上的西裝扒了下來給他當成了床墊,真不知道應該說是什麼。
他想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
“好了,藥熬好了,等會涼一些,你再喝。”白雪鳶伸手把火上的藥端了下來。
這不是什麼很證明的中藥,不需要熬太久,隻要把藥材熬化了就行。
封墨凜:“?”
他平生最討厭喝中藥,沒想到居然在這裏要被迫喝這麼多藥。
“這個山洞雖然小,但這裏麵的藥材卻還算豐富,我還找了一些可以治療肚子痛和發燒的藥,你有沒有這些症狀?”白雪鳶問。
“沒有。”
嗯?
回答得這麼斬釘截鐵,那估計是真沒有什麼問題。
白雪鳶點了點頭,覺得封墨凜的身體素質還不錯。
他們是一路掉下來,中途碰到了很多樹枝和石頭,最後摔在了半山腰上麵。
“可以喝了,已經涼了。”白雪鳶把石頭推給了封墨凜。
封墨凜:“……。”
他歎了一口氣,還是緩緩伸出手把石碗端了起來,隻是那雙眼睛掃了一眼白雪鳶。
白雪鳶盯著封墨凜看了一會兒,因為受了傷,他看起來有幾分病態,居然顯出了幾分蒼白的美,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樣。
似乎察覺到了白雪鳶的目光,封墨凜幽深的鳳眼就看了過來,他把碗放下了。
“太重了?拿不動嗎?”白雪鳶遲疑了一下問道。
要是以前,她不會問出這種話,但現在封墨凜已經受傷了,而且這個石碗的確很重。
這是她無意中找到了,材質非常厚重,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碗,但很厚也很重。
封墨凜頓了一下,伸手拉住了白雪鳶的手,他身上的溫度很高,炙熱的體溫都傳給了白雪鳶,他的眸中閃過了明明滅滅的光,音色嘶啞:“可以不喝嗎?”
這語氣就像是在撒嬌一般,以前白大寶躲避喝藥就喜歡用這招。
白雪鳶往後麵退了一步,心神微微一蕩,又仔細去打量封墨凜,好似剛才都是她的錯覺而已。
她見封墨凜沒有動靜,幾下端起來藥,就放在了唇邊。
“封墨凜。”白雪鳶嚴肅地開口。
封墨凜看著難聞的中藥,沒有張口,也不說話。
“這藥你必須喝,這是治療你身上傷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