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詔明明就看起來很忙碌,這哪裏是有空。
白雪鳶道:“顧教授,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們明天也可以。”
“不,我們現在就見麵吧,我非常方便。”顧慕詔說道。
白雪鳶無奈道:“好吧。”
她也不知道顧慕詔到底在執著什麼,但他作為白容以前的男朋友,又是這樣一位令人尊敬的人物,白雪鳶還是願意滿足他這個願望。
然而,她準備趕往醫院的時候,前麵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直接就橫穿公路,幸好她刹車快,不然就撞上那個男人了。
白雪鳶皺了皺眉頭,沒有什麼好心情,她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碰瓷的?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
馬路這麼寬,他也不好好走路,偏偏朝著她這個方向走。
那個男人也被嚇到了,他轉過頭來,在看到白雪鳶的時候,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白雪鳶,你總算出現了,我給你打電話也沒人能接。”
居然是白父,幾天沒有看到他,白父整個人顯得憔悴了不少,臉上也不修邊幅,完全就失去了精氣神。
“找我做什麼?還錢嗎?”白雪鳶冷漠地說道。
白父走上前就要去握白雪鳶的手,可惜白雪鳶往後麵退了一步,直接就繞開了他。
那樣子就像是把他當成了垃圾。
要是以前,白父肯定會當場發飆,但現在他卻蒼老了不少,整個人都透露著一抹頹廢:“雪鳶,我們難道就沒有一點情分了嗎?你讓我拿出這麼多年,簡直就是在逼我,我就是掏空了家底,也沒有這麼多錢。”
“哦?”白雪鳶看了他一眼,眼神閃過一絲嘲諷:“那你當初花我母親的錢時,有沒有想過今天呢?”
“有沒有想過,凡是你偷的東西,總有一天都會全部又還回來。”
白父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是很可憐,但白雪鳶沒有多餘的同情心,白父落到這個地步,簡直就是咎由自取。
以前的錢可要值錢多了,她沒有讓白父多還錢,甚至還給他抹去了零頭,已經算是對他不錯了。
白父看到雪鳶堅決的神色之後,心中全然都是懊悔,他不是懊悔自己以前對白雪鳶不好,而是懊悔自己做事不隱秘,才會讓白雪鳶把他以前做的事情全部都翻了出來。
“雪鳶,我被人背叛了,沈琴心和白晚晴拋棄了我,她們臨走前還把房子給賣了,我現在是無家可歸,根本不知道應該往哪兒落腳。”白父喃喃道。
他始終想不通,那兩人怎麼能夠這麼無情。
“這些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你要是還不上錢,那就去監獄裏麵待著吧。”白雪鳶冷聲說道。
她不再理會白父,直接轉頭準備進入車裏。
白父眼中的光芒完全沒有了,他覺得自己的不幸,全部都是白雪鳶所帶來的,既然如此,他過得不好,那麼也不讓白雪鳶過得好。
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惡意,就從袖子裏麵拿出了一把刀,就往白雪鳶的後背刺了過去。
“這都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