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㚓N白雪鳶還記得上次看到蘇清遠,他衣冠楚楚,麵容英俊,整個人一看就意氣風發,可不像現在這樣,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眼中都布滿了血絲。
“怎麼,蘇先生,你是查到了什麼?”
白雪鳶覺得有些嘲諷,反問道。
當年唐盈和蘇清遠分手的時候,也是唐盈過得最艱難的時候,如果蘇清遠真有這麼在乎唐盈,怎麼會不知道?
可惜他那個時候卻忙著和蘇荷結婚,根本不肯聽唐盈解釋。
本來這件事情過去了也就不用提了,但蘇清遠卻一直記恨蘇荷,還想著報複唐盈,這就顯得太過分了,所以她才會為唐盈鳴不平。
“蘇荷的母親當初去世了,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清遠凝住眉問道。
白雪鳶看了他一眼:“盈盈的母親都去世了這麼久了,你居然才知道。”
蘇清遠抿著唇:“我早就知道,隻是我最近查了她母親死的時間很蹊蹺。”
的確很蹊蹺,在唐盈陷害完他之後,唐盈的母親就因病去世了·。
關於唐盈的事情,蘇清遠也是了解得非常透徹,她的母親隻是一個普通人,她和唐父在一起時,根本就不知道唐父已經結婚了,那個男人欺騙她是單身,所以後來才有了唐盈。
後來唐盈的母親知道唐父已婚後,便要和唐父分手,可惜唐家家大業大,她沒有爭到女兒的撫養權。
唐盈從小到大是在唐家長大的,卻受盡了欺辱,母親幾乎成了她唯一的執念,他無法想象,唐盈的母親死了,她都是怎麼過來的。
“你還不是很蠢,唐家用唐盈母親的命來逼她陷害你。”白雪鳶的聲音有些嘲諷。
“唐盈母親的命?”
“對,她的母親當然患了絕症,其實就算手術也隻能說延長生命而已,但唐家卻欺騙了她。”白雪鳶垂下了眼睛,看不出情緒:“她本來是想打算把母親救活了之後就把真相說出來,就算她坐牢也沒有關係,但是你們都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從來都沒有。
蘇清遠不給她機會,唐家不給她機會,唐盈的母親也不給她任何機會。
唐盈這一生都活在遺憾之中,卻還要被人誤解。
盡管早就有猜測,蘇清遠的心中還是忍不住湧出了一股焦躁。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覺得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他的聲音就像是從喉嚨裏麵擠出來的,幹澀至極:“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麼多年了,唐盈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這些事情。
“告訴你有什麼用處?你都已經結婚了,是蘇家的女婿,她過來當第三者嗎?”白雪鳶目光犀利地看著他。
“蘇先生,你根本就無法保護唐盈,以前,你無法幫助她,隻能用一腔恨意去傷害她,逼迫她離開景城,現在也是如此,你如果還有一點良知,就離她遠一點。”
蘇清遠握住了拳頭,隻覺得胸口開了一個洞,有風呼呼地吹了進去。
白雪鳶想起唐盈和他分手的慘狀,人不人,鬼不鬼的,成天都在喝酒,還三番兩次都喝進了醫院,她本來想要說一說唐盈以前的情況,誅蘇清遠的心。
但想一想還是算了。
唐盈現在過得很好,蘇清遠也已經結婚了,隻要他不要傷害唐盈就行。
她這次進入了車裏,直接開車去了修理廠。
蘇清遠皺起眉頭,他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要去醫院。
這些事情,唐盈根本就不知道,她今天打扮了一番,正開心地去和莫語堂約談事情。
剛到了餐廳,她居然就看到了蘇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