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盈,你在和我開什麼玩笑?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了解你嗎?你的骨子裏麵都已經爛透了,難道你看到蘇荷,會主動救她?真是一個笑話。你還提前拍好了視頻,一看就心機叵測,這件事和你肯定脫不了幹係。
幾年前你就用這樣的方法欺騙我,難道幾年前還想故技重施接近蘇家?怎麼?唐家又給你安排了任務,讓你成為小荷的救命恩人,如此就可以繼續的大計。”
蘇清遠的聲音冷漠又諷刺,每一句話都狠狠地刺進了唐盈的心中,紮得他遍體鱗傷。
這都是報應。
幾年前,她當著所有人的麵狀告蘇清遠強暴她,現在蘇清遠站在她的麵前,也想要把她送到監獄。
原來,在他心目中,她居然是這麼不堪的女人。
唐盈的身子止不住得顫抖,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她的身體便不太好,體質寒涼,夏天發熱,冬天發寒,現在她情緒波動大了一些,眼中一直強忍的淚水幾乎決堤。
蘇清遠蹙緊了眉頭,有那麼一瞬間,他居然想要走過去擦幹唐盈的眼淚。
真是見了鬼了。
察覺自己內心對唐盈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蘇清遠就覺得諷刺無比。
同樣的當,他是絕對不會上第二次的!
這個女人心思歹毒,慣會偽裝,她以前就是裝成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才騙了他好幾年。
那時候他以為兩人快要結婚了,對未來也充滿了期望,結果唐盈卻直接把他告到了警察局。
蘇清遠冷笑一聲,命人親自送她去警察局,他則進入了病房裏,親自去等蘇荷蘇醒。
也許是失血過多,盡管手術成功,蘇荷卻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這讓蘇清遠對唐盈的恨意又多了一層。
警察局裏。
唐盈做好了筆錄,她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她一點也不害怕。
她本來以為做好筆錄之後就可以走了,但剛出來,就被兩個人攔住了。
唐盈不安道:“你們要做什麼?”
“蘇先生懷疑這件事和你有關係,你還是和我們走一趟吧,不然我們也不好交代。”蘇清遠的手下冷聲說道。
因為蘇清遠吩咐過他們一定要把唐盈帶走,所以他們對唐盈的態度也不怎麼好。
“我不去。”唐盈拒絕。
“唐小姐,你還是安分點吧,我們不想傷害你,隻要蘇太太醒了,你就可以走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強行把唐盈帶走了。
蘇清遠並沒有時間見唐盈,他還在病房裏麵守著蘇荷,兩個手下則把唐盈關在了醫院的一間廢棄房裏。
那裏麵放了一些醫學上的廢棄標本,滿屋都是灰塵,唐盈一轉頭就對上了一個骷顱架,差點沒有被嚇死。
哢嚓一聲。
屋子外麵落了鎖,直接把門給關了。
唐盈大怒,她拍了拍門,又呼救了幾聲,外麵的人隻是道:“唐小姐,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原來有人守著。
知道外麵有人後,唐盈反而鬆了一口氣,她動了動腿,那條腿現在已經腫得很厲害了。
隻要輕輕摸一下,就是鑽心的疼。
手機的屏幕還亮著,唐盈猶豫了很久,也隻有跟白雪鳶打電話。
她在景城,就隻有這麼一個朋友。
電話撥通了之後,唐盈已經把眼淚擦幹了,也把聲音調整好了,然而白雪鳶還是聽出了端倪。
“盈盈,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唐盈閉上眼睛,知道瞞不住白雪鳶,隻要把事情說了一遍。
白雪鳶聽著她有些發顫的聲音,不悅道:“蘇清遠是不是有個大病,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