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大廈時你為什麼救我們?難道你不怕我們是那些怪物麼?”樂年問。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我隻是想著你們的安危...”
他打斷葉清倫的話說:“我們?還是我?”
他像是懂得讀心術似的,葉清倫的確想說的是“我”,而不是“我們”。葉清倫低著頭,意思是默認了,他伸手觸及葉清倫的手,葉清倫本能一縮,他立即雙手緊抱著葉清倫,並吻下的朱唇。霎時間被他弄得天旋地轉,葉清倫沒法抗拒,此刻不懂得推開他,相反是緊抱著他,並且閉上雙眼,享受葉清倫的初吻。初吻?沒錯,這是葉清倫第一次獻給男人的,廿多年來葉清倫不曾交往,這可算是第一次。當這個法式濕吻持續大約一分鍾後,我們才懂得分開。
“怎麼樣?你們不是應該躲進洗手間麼?雖然我看過不少。”一把粗糙的男聲問。
是誰的聲音?一看之下,原來是剎哥。
葉清倫沒有回應他,他隻是尷尬地拖著樂年跑到公廁內。
當他們步進公廁內,發現其中一個廁格剛剛開門,心想:“是誰破壞我們的好事?”
從廁格步出來的一男一女原來是展培和心茹,他們麵麵相覷,心茹麵上的微絲血管急速爆裂,立刻與展培先後跑離公廁。而葉清倫也沒有心思理會其他人的關係,他們立刻步進剛才的廁格內,他對葉清倫上下其手,使葉清倫達至無比的興奮,葉清倫的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而葉清倫亦不甘示弱,葉清倫用力抓著他的背部。
完事後,當葉清倫的下體流出白色和紅色的液體後,樂年驚訝地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葉清倫的情深一吻打斷了他的話,並說:“現在我生存的意義...”當葉清倫稍作停頓後便接著說:“就是你!”
這一晚於葉清倫而言是特別的,想不到可以在離開這世界前戀愛一次,但令他矛盾的是,是否正在破壞別人的家庭呢?想到這裏,心裏一沉,但願他的妻子在這次災難中死去,他的罪疚感便沒有這麼大。要是他的家人仍在生存呢?那怎麼辦?然而,這個男人能夠給的安全感,是難以抗拒的,任何外在因素也變得不再重要了。
這晚,他們一行十人聚集在涼亭內,應剎哥要求,他們在這裏商討一下接下來的去向。因為這個地方隻是歇腳點,永遠也需要離開此處,到別的地方尋找食物。
“大家好!這次把大家聚集在這裏的目的,我相信我也不用多說了,現在我隻想知道大家的意願,你們選擇跟隨我還是另有打算?”剎哥說。
“要是不跟隨你,我們還有什麼打算呢?”誌鵬問。
“那麼你自生自滅罷了,我真的不能想象你會怎樣生存?”剎哥盯著誌鵬說。
“剎哥!我有問題...”
他打斷葉清倫的話:“怎麼樣?兩位主角。”
說罷,其他人馬上對他們行注目禮,誌鵬和智滔也掩著嘴巴笑起來,使葉清倫尷尬非常,葉清倫也不好意思問下去。樂年便接著問:“你要我們有信心跟隨你,那麼你憑什麼令我們相信你?我們也是彼此不相識的。”
“就是這樣了!”葉清倫和應樂年的說話。
“你們用不著夫唱婦隨啊!你們說的也是。”剎哥的說話令葉清倫持續尷尬,他稍作停頓後續說:“也許讓我先行介紹自己,我是黑道中人,人稱剎哥...”
“倒不如這樣吧!讓我們發問會否比較好呢?”財哥打斷他的話。
“那麼你們需要知道些什麼便盡管問吧。”說罷,剎哥翹起雙手,坐在涼亭的桌上。
“為什麼你會在大廈五樓出現?”誌鵬率先發問。
“我奉命與另一名兄弟到大廈五樓收回一筆壞賬,誰知沒有人應門,但很明顯室內是有人的,因我聽到內裏有人聲,所以我們站在大堂等待開門,但恐怖的事也接著發生了。”
“那麼發生什麼事?”誌鵬問。
“很緊張啊,快說吧!”心茹說。
葉清倫一邊翹著少年手臂一邊說:“有些恐怖,像是說靈異故事。”
“我們看見對麵公司的門打開,是一位全身血跡斑斑及斷了左手的人衝出來,不斷大叫“救命啊!怪物啊!”,然後從後梯奪門而去。接著另一名更加恐怖,他步出來時也是血淋淋,但內髒已外露...”
此時心茹已忍不住嘔吐大作,展培卻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還跟她竊竊私語,但葉清倫沒有留意他們的對話內容,那當然剎哥也沒有理會,他繼續說:“並在門外倒下,後來有四頭類似活死人的物體步出來,他們立即提起長刀反抗,但它們的力量驚人,他們很不容易才幹掉三頭,葉清倫的兄弟也因此而受傷,並成為它們的食物...”
“它們?你剛才不是說隻有四頭麼?”此時財哥打斷他的話。
“最初我也認為隻有四頭,後來還有兩頭從那公司內步出,我一人之力根本不能匹敵,當我從後梯步出時,卻在剛才斷了肢的屍體補上一刀後,剛好與你們在五樓相遇,才一起脫險。”
“你剛才說過自己也不能力敵,那麼你還憑什麼保護我們呢?”展培問。
“算了吧!這些所謂“鱷魚頭,老襯底”,自己也顧不了,還是要懇求我們幫忙!”誌鵬說。
“這位大哥,你這樣說便不對了!我有車,又有武器,我大可以一走了之,讓你們自生自滅。”他指著誌鵬說。
“你們不要吵吧!大家也是求生,倒不如一團和氣罷了。”財哥說。
“雖說如此,但我們跟隨著他也是漫無目的地四處逃避,倒不如嚐試其他可行的方法吧!”誌鵬說。
“難道你有其他更好的方法麼?誌鵬!”保霖說。
“沒有。”誌鵬聳聳肩說。
“要是有其他辦法不妨說出來,我是很民主的!”
從剎哥囂張跋扈的態度及他的語氣,像是盤算著沒有人會提出比他更好的方法。其實葉清倫很認同剎哥,但說到底他更想跟隨大家意願,畢竟這個人不能盡信。
此時大家也靜了起來,不一會後,終於有人舉手,剎哥指向誌鵬說:“你是否有意見?快說吧!”
“我認為這裏還有其他生還者...”
“別要這麼天真吧!你不是還想著尋求其他生還者嗎?”剎哥破口大罵。
“天真?我還不及他,智滔還想著解放軍會營救我們。”誌鵬指向智滔說。
“智滔,這次我也幫不上你了。”保霖帶著輕鬆的語氣說。
“我隻是想想罷了!你們用不著這麼認真吧?”智滔突然大發雷霆。
“你們可否認真一些呢?現在不是鬧著玩啊!”剎哥怒罵著他們,也同時掩蓋智滔的氣焰。
他們也呆了起來,智滔竟然對剎哥說:“我不會跟隨你走!我不是鬧著玩的!”
他是否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要是離開團隊便等同自尋死路,難道他發了瘋麼?
“是我聽錯了嗎?可否重複一遍?”剎哥一邊用尾指挖著耳孔一邊說。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不會跟隨你。”
此時在他身旁的誌鵬對他說:“你要離去,我們沒有人阻止你,再見!”
“要是你們能夠盡力營救秋璿,她根本不會送命的。我絕不能接受與間接把秋璿害死的人成為一夥人,我寧願獨自麵對那些可怕的東西。”
“你是否瘋了?這與我們沒有關係!”保霖也罕有地責備他。
“沒有關係?要不是你們把她待在車上,她絕不會遇險。尤其是誌鵬!要是我打開車門,她也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