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倫,人稱阿倫,二十九歲仍然單身。是一家物流公司的文員,看似是平凡人一個,但一切從此改變。
二零一零年三月二十日,葉清倫如常上班,相信這一天所有在寫字樓上班的人也是最喜愛的,這也意味著連續一天半的假期即將來臨。這一天無所事事,當然就是他們“放肆”的時候了。上網的上網,閑聊的閑聊,要抽煙的也躲在廁所內,完全無視這半天工作時間。
“慧文,下個月申請了十多天大假?打算到哪裏去?”葉清倫望著對麵位子上的慧文說。
“你怎會知道的?我已經很低調啊!”她給葉清倫的表情是驚奇。
“公司何來有秘密的?”葉清倫笑說,在附近的數名同事也附和著笑聲。
“既然你們早已知道,那麼我說吧!下個月我打算到歐洲旅行...”
未待她說罷,在她旁邊的慧蘭便搶著說:“為何總是去旅行?你真是富有!”
“我一年才去一次,沒什麼大不了。”慧文輕描淡寫說著,不禁令人羨慕加上妒忌。
“要是你像她的先生一樣這麼有本事,相信你也可以。”心茹笑說。
“唉!如果我有一個像慧文的丈夫,相信你們也不會再看見我待在這裏...”
“算了吧!阿倫,你仍未有男朋友,別奢望會結婚吧!”慧蘭搶著說。
“不要說這些吧!慧文,這次打算到哪個國家?會否到法國或意大利買名牌呢?”
“這次不了,畢竟上年已買了不少,這次會飛往俄羅斯和北歐。”慧文說。
當知道她不是到歐洲買名牌時,葉清倫的臉上隨即掛上失落,還想著她會幫買一個路易威登的錢包或是愛瑪仕的手袋回來。
不經不覺間已到了下班時間,公司的人大部份已離開,隻剩下包括葉清倫在內的四位女同事,慧文問:“下班後有什麼節目?”
“我與男友看電影,那你呢?”心茹說。
“我還想著一會兒去唱K,反正現在有四個人。”慧文說。
“跟唱K相比,我還是喜歡打麻將。”
心茹說罷,她立刻伸出舌頭。
“算了吧,心茹。你還是陪伴你的男友吧!一會兒我也約了男友的家人吃飯。”慧蘭笑說。
“看你的心情這麼好?何時派帖?”慧文問。
“那有這麼快?今天才見家長...”看她麵色紅潤,相信她已不用再說下去了。
“那麼不阻你了,那你呢?”慧文很明顯是問葉清倫,望著她沒有說話,大概她早已想到答案了。她續說:“我早已想到了!算了吧,各位再見!”
“再見!”
這就是葉清倫的辦公室,從以上對話便可以知道,這樣的工作環境,他是沒有可能結識異性的。事實上,公司不是沒有男同事,但他們不是已婚就是他看不上眼。那些男同事不是過分幼稚就是不夠溫柔,他自問真的接受不了。而他亦清楚明白本身的圈子少,加上他不熱衷於社交活動,才令他更難結識異性。基本上非必要的社交活動,也很難有他的蹤影出現,熱鬧於他而言是絕緣體。
天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葉清倫?
兩日後的星期一,又是不願意上班的一天,當葉清倫步進升降機,正想打瞌睡時,在升降機門外的一把男聲令葉清倫精神為之一振,雖然沒有留意他說什麼,但從他急促的步伐葉清倫已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葉清倫立刻按著開門按鈕,當他進入升降機後還很禮貌地對葉清倫說聲謝謝。眼前這個男子葉清倫還是第一次見,難道是新同事?由於他與葉清倫所到的樓層一樣,而同一樓層隻有兩家公司,難怪葉清倫有這個想法。
“如果是新同事,那一定是天賜給我的禮物啊!”葉清倫心想。
當升降機每上一層時,葉清倫的心跳便不自然地加速,他倆沒有說話,直到打開升降機門,葉清倫的心情由興奮馬上變為失落,他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而葉清倫隻是帶著沉重的腳步返回公司。
當葉清倫返回公司後,趁上司仍未返到公司,他坐在位子上小睡一會。
“財哥回來了,別要睡吧!”
這句說話把葉清倫嚇呆了,他張開雙眼。原來是智滔把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這名四眼小子竟敢打擾他,他立即回應一句:“多管閑事!快滾回你的座位上“膠燈”論壇吧!”
說罷,立即返回自己的座位,繼續做“毒男”應做的事。經過剛才的那一下後,周公已離葉清倫而去了。葉清倫望著對麵的位子,原來慧文早已回來了,而站在她身後的是另一位男同事保霖與她的緋聞女友嘉蓓,他們不約而同也望著計算機熒光幕,好奇心驅使下葉清倫立刻步向慧文的計算機麵前,原來他們正在網上收看“香蕉動新聞”,內容是冰島火山爆發。
“慧文,聽說你下個月會到北歐旅行,會否到冰島走一趟呢?”嘉蓓問。
“我才沒有這麼無聊!我的行程不包括冰島。”慧文撓起雙手對他們說。
“那麼真是可惜了,還想著你會在埃亞菲亞德拉火山山腳下拍下一張親密照。”保霖笑說。
“這提議也很是不錯,我會與先生商量一下。”
“你們在幹什麼?”一把粗糙的男聲從他們背後而至,原來是財哥。他們也先後說了一句“財哥早晨”後便各自返回自己座位。財哥是他們的上司,是一名中年男士,他的兒女也成家立室,而且擁有至少兩個住宅物業,隻是收租也足以讓他提早退休,隻是不明白為何他仍然熱衷於工作?大概心態上已變化不少,從前他是一個很嚴肅的中年男子到現在是毫無架子的上司,這些是葉清倫任職九年來所感受到的。九年?沒錯,葉清倫二十歲已在此公司工作,轉眼間已與他共事九年了,要不是他已婚,他也是一個不錯的對象。
這兩天葉清倫也未能遇上該名令他心動的男子,他心想:“他是否已經離職了?幸福是否又離我而去?”
正當葉清倫懷著失望的心情迎接下一天的工作時,竟然再讓葉清倫遇見他,但這一次角色對調了。他在升降機內按著開門按鈕,而葉清倫便急步向升降機的方向前進。當進入升降機後,葉清倫倆互向對方打招呼後,升降機內逐漸回歸平靜。這次葉清倫的心跳沒有像上一次這樣急促,因為葉清倫腦裏想著應否主動打開話題,但葉清倫不知道應該怎樣對他說出第一句話?當升降機開門時,他已率先步出升降機,葉清倫的勇氣也隨著升降機開啟後亦慢慢溜走。葉清倫依舊帶著失望返回公司,沿途還不斷想著:“葉清倫!你為何這麼不中用?”
當葉清倫踏進公司後,由於智滔的座位比較近門口,因此葉清倫便快速望了他一眼,他背著葉清倫,還隱約看見他正在瀏覽“膠燈”,坐在他對麵的是另一名男同事誌鵬,他也是上網,但是他瀏覽的是“西方日報”網頁體育版,葉清倫隨口問他財哥回來了沒有?但他竟然對葉清倫說:“我不敢肯定,但我知道南中國贏佩西瓦六比三...”
天啊!這些竟然是葉清倫的男同事?為何葉清倫要與他們共事?為何與葉清倫同一班升降機的男子不是葉清倫同事呢?愈想愈是悲哀。
葉清倫走進茶水間,看見文姐正在洗杯,葉清倫和她閑聊一會,並向她訴說剛才男同事們的行為如何令葉清倫不滿,她隻是一笑置之,最後她還贈了一句話給葉清倫:“男人這些東西寧缺毋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