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是我們內心的負麵情緒所形成,亦即心魔隻會知道我們所知的事情,或者以我們的現有的知識再延伸,並不可能知道我們本身不知道的事,但是萬綜維向我說出了一些他不應該知道的事,他不應該知道有蛻化和感染者的事情。”
“這樣又如何?”
“這些知識是有人傳遞給他的,傳遞知識予他的人應該是我們所稱的心魔。”
“等等,這和我問你有什麼打算有何關係?”
“假設那把聲音是一種我們正常人聽不到的聲頻,而這聲頻隻會在我們被那些病毒侵入身體,進行蛻化前,我們才有能力接收得到,並加以控製我們。”
“你是說那些人就在我們附近?”
“不是,他們是透過電訊發射站發放這些特別的聲頻,灣區哪間公司有最多發射站?”
“五霸集團!”
“沒錯,而且那艘豪華郵輪令我聯想起五霸集團另一種業務-娛樂與航運,在灣區有哪間公司可以有能力成為這郵輪的主人,答案顯然而見。”
“你懷疑事件背後的真凶是五霸集團?”
海龍英點了點頭,葉清倫瞧著眼前人,道:“難道你打算以一人之力挑戰灣區皇帝──肖桑,而且你背後還有全港警察在追捕你。”
海龍英氣概萬千地道:“隻要是真正凶手,那管他是天王老子,我也必要他血債血償。”
葉清倫望著眼前人,被迫親手了結自己妻子、親友、鄰居的性命;背負著割頭魔惡名的冤屈;全灣區的警察都在追捕他;受到全港市民的誤解;沒有任何人站在他身邊支持他,如果“丸子”還在的話,他一定這麼說:
“英雄,你背負已經太多了,容許我與你共進退。”
海龍英一臉驚訝地轉過身來,雙目通紅道:“別說傻話了,你相信我,我已經很感激。”
“我是認真的,如果不是你,我和霍芯淩已死了,所以我欠你兩條命,霍芯淩那條命也算在我的頭上。”葉清倫一臉認真道。
“不,你太弱了,你和我一起會連累我的。”
“你別推搪,你這麼強,收我為徒,把我訓練成一流高手,保衛地球。”葉清倫話畢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海龍英一臉感動把葉清倫拉起身,道:“你叫葉清倫,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朋友。”
“師父,不是朋友,是師徒,你要教我你的本事的,徒兒的朋友也叫我做“蟑螂”,如果師父不嫌棄的話,也可以叫我做“蟑螂”。”
赫然間,海龍英一臉肅穆。
葉清倫從海龍英的視線瞧去,隻見一人一犬步出樹叢,那人是一名身高逾兩米、肌肉糾結的非洲大漢,那犬的外表儼然公式的藏獒。
非洲大漢彬彬有禮,單手放於胸前,微微躬身,以流利的廣東話道:“你們好,我叫D11,C7和“超然者”,你們打算活著跟我走,還是要我扛著兩條屍體回去。”
海龍英從結他匣取出了六星鋸與一支兩米長的摺疊三尖叉,大喝道:“朗雄,快走。”
海龍英給了D11一個明確的答複。
梧林子弟紀念中學的禮堂,看台兩旁各有對聯,左麵是厚德載物,右麵是敦愛篤行,這八個字就是梧林子弟的校訓。
除了校長外,仍生還的全校教職員已坐在台上,他們也是一副戒慎恐懼的樣子,台上四角均站著一名提著步槍的雇傭兵,最接近雇傭兵的四名老師雙腳抖不停。
禮台的三個出入口各站了兩個雇傭兵,台下的學生也栗栗不安,有的在東張西望、有的在交頭接耳、有的在低聲啜泣、有的垂頭禱告,整個禮堂也彌漫著惶恐跼蹐的氣氛。
“先有萬綜維,再有“割頭魔”,現在還來了一幫提槍的恐怖分子,究竟今天是什麼日子?”廖科大輕聲抱怨道。
廖科大身旁的杜芳芳全身哆嗦,牽著霍芯淩的手道:“芯淩,我們會不會死的?我很怕。”
霍芯淩經曆了剛才的事件後,雖然也很驚慌,但總比杜芳芳鎮定得多,她安慰道:“芳芳,沒事的,我們很快便會獲救。”
“沒錯,他們把事情鬧得這麼大,現在應該有不少警員前往這裏,可能連飛虎隊也在途上。”坐在霍芯淩身旁的梁建楚也安慰道。
此時,一名英偉挺拔、豐神俊逸的男子站在台上,拿起咪高峰,笑道:“各位學弟學妹,你們好。二十年前,我也是在這裏念書的,那時我的名字叫戴碧華,現在那名字已成曆史,我的尊號名為B7,這次來的目的是…老實說其實我們隻是很偶然之下才來到這裏,不過既然我們這麼長途跋涉來到這裏,絕不希望空手而回。哈哈,大家可能不明白我的說話,但你們並不需要明白,好了,現在請我們尊貴的崔校長出來。”
一名雇傭兵肩上扛著一個大麻包走上台上,大麻包內裏明顯藏著一個人,不斷有血水滲出,形成了一條由台下延伸至台上的悚然血路,雇傭兵卸下麻包,一名全身赤裸的血人出現在台上。
全場立時響起了一陣驚呼,他們認出了這個血人就是梧林子弟的崔校長。
赤裸的崔校長滿身是血,全身抽搐,顫著沙啞的聲音道:“別…別打…打了。”
臉上溢滿笑意的B7蹲在地上,道:“崔老師,不,現在是崔校長,我是戴碧華,你可還認得我。”
崔校長聞言艱難地把頭抬起,當他與B7的目光相觸時,嚇得一臉驚恐,掏盡全身的力氣挪動四肢向後爬,隻因上一刻還滿溢笑意的臉已換上了一張憤懣怨恨的臉。
B7一腳踩在崔校長的胸口上,崔校長發出了一聲慘號,B7森然道:“你已把我認出來,二十四年前,你是我的中文導師,在考試時,我要上洗手間,你不許,令我撒了出來,從此令對中文科留下了陰影,會考的成績是9A1F,高考的成績是5A1F,同樣是中文科不及格,那是我一生的恥辱,我說過終有一天,我會把一切還你的,現在是履行承諾的時候。”
B7掏出一個玻璃瓶,玻璃瓶內藏琥珀色粘稠液體,他把這些液體倒在崔校長身上,然後再掏出了另一個玻璃瓶,放在崔校長眼前,崔校長看到玻璃瓶裏爬滿了密密麻麻指甲大小的蟻,B7道:“崔校長,那是紅火蟻,如果我把這些家夥撒在你身上,它們定會歡喜得很,要不要嚐嚐。”
崔校長拚命搖頭,B7一臉懊惱,道:“那該怎麼辦,這樣吧!崔校長,我給你選擇,一、是把紅火蟻撒在你們身上;二、拿十位學生的命來換你一命。”
崔校長聞言雙目轉過不停,B7把玻璃瓶高舉頭上作勢扔下,道:“我可沒什麼耐性?我可會替你選擇的。”
崔校長驚懼地瞧著玻璃瓶,哭喪著臉道:“二,二啊!”
B7搖著道:“崔校長,你真令我失望,我可是期望你會舍身成仁的,你經過痛苦的曆練後成為一眾學生的道德模範,但現在你…”
砰啪!
B7的手上多了一把銀色的密林,崔校長整個身子仰天,額上多了一個血洞,鮮血由血洞湧出,台上分支出多條血路,其中兩條血路已奔到眾教職員的腳下,眾師生發出了一陣尖叫驚呼,向門口衝去,B7頭也不回向後連發三槍,命中了三名打算逃走老師的頭部,而把守出入口的雇傭兵也擊斃了十多名師生,師生們被震懾住,不再衝擊出入口回到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