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鐵則

另一邊箱,葉清倫和安娜,還有另兩個同隊的都很忠實的執行他們的強製勞動。

愛莎卻是老大不情願。最主要的原因很簡單,不是自持身份高尚,而是...他根本不懂用槍!

一個被推上公主之位的少年,號稱是最後一個擁有王室血統的人,自然是像任何奇珍異寶般被放在遠離危險的地方。而以往他偷跑出去時不是沒有遇過槍戰或搶劫的驚險場麵,但每每都憑著智慧和運氣得以全身而退。因此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用槍的經驗,在這一個扭曲的世界裏真算得上是奇葩。

一柄L85A2步槍淨重差不多有四公斤,再加上三十發彈匣已經約五公斤,隻是把槍口維持在水平已經使他兩臂酸軟,更遑論承受開槍時的後坐力。

愛莎嚐試著把槍口對準一隻正快步接近的喪屍,扣了扳機卻沒有開槍。他第一個反應便是尖叫,然後站在原地閉上眼。

聽到尖叫的葉清倫急轉身,將一粒子彈精準地投放到喪屍的兩眉之間。

“喂!尖叫可殺不了什麼的!”安娜將愛莎拉過一旁。

“是槍壞了嗎?”葉清倫檢查愛莎的步槍,發現了一件令他無語的事。

“我說愛莎,你忘了解除保險...”

“是嗎?”愛莎紅著臉的將步槍拿回。

葉清倫和安娜都以看怪物的目光看他。開槍前解保險,可是在用槍手冊中的第一條,排得比扣扳機開槍更前,是近十年出生的小孩必懂的基本常識。

“你們三個女人!現在不是聊天時間!”這一個同隊,不知道名字,卻又自命為隊長的男人向他們喊道。

被看得不好意思的愛莎撇下目瞪口呆的兩人跑了。葉清倫和安娜都呆了好一會才跟上他。

“在這城裏不懂用槍而又是二十多歲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安娜喃喃的說。

“難不成他真的是公主?”葉清倫以半開玩笑的語氣說。

安娜給了他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天知道。”

在外麵的軍人通過無線電向他們的隊伍下指示,清掃著一個又一個區域。除了愛莎以外,他們隊伍的戰鬥力出乎意料的不錯,即使遇上了獵人或是喪屍犬等等比較麻煩的怪物也應付得來。

像打電玩,雖然不算是一麵倒,但是順利的進度使得他們的心態都也有點放鬆。

不過仍有一陣陰影在愛莎心底揮之不去:女王的存在。

聽說,那是一隻可怕的怪物。聽說,一隻女王曾經屠盡一條長街所有居民。聽說,當初可是犧牲大量人力物力才殺死一隻。聽說,隻要被女王盯一眼便會變成喪屍。聽說,聽說.....

夠了。他禁止自己想下去。

如果真的有女王,在核電廠內屠殺喪屍的人們該早遇到了吧。至今電台也沒有相關的報告給他們,就是說明沒有人遭遇過吧。也許昨天的報告是錯的,愛莎如此安慰自己。

是嗎?也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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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核電廠之外,正門前的停車場,倫敦守備隊紮了個大帳篷,作為行動的臨時指揮中心。

大帳篷之內又立著數塊巨型水鬆板,上麵釘著整個電廠的平麵圖。平麵圖上又釘著許多寫著兩組數字的大圖釘,一顆釘是代表一支小隊,一組數字是小隊編號,另一組是小隊人數。

水泥板左方是三台無線電對講機,這就是守備隊指揮作戰部隊的手段。三個通訊員筆不離手,耳機不離頭,一邊和小隊對話一邊將他們最新的情況抄在紙上。然後手一舉,自然又有人走來拿走紙張,依照上麵寫的在平麵圖上寫上各式各樣的信息,又或是把小圖釘移動,或修改數字,或幹脆拔掉。

一個蓄小胡子的男人站正在帳篷的中央,對著平麵圖作思考狀,口中不時喃喃自語。他身旁的女秘書聽在耳中,寫在紙上,同樣一舉手招人拿走紙張,放在通訊員的左方待他們對小隊宣讀指示。

格連是三個通訊員之一,負責跟在後門進場的小隊溝通。就在他似按下正在閃爍的按鈕接通通訊的一刻,一聲極淒厲的慘叫如刺刀般直刺他的耳膜。

“是那一隊?快報告!”格連忍耐著捂著雙耳跳舞的衝動,盡忠職守的問道。

待了兩三秒,對講機的另一端帶著密集的槍聲回話:“是紅三!媽的!那少年說的是…啊呀!”

又一道慘叫再次挑戰格連耳膜的堅韌度。

接著是“卡勒”一聲,物品墜地的聲音。

“是…真…的…”如若遊絲的聲音猛然中斷,取而代之是代表失去信號,沒有起伏的“沙……”

用屁股想也知,他們倒黴的撞上了極厲害的怪物。

所以格連拋下耳機,親自向小胡子報告剛才的事。

“是不是女王?”小胡子問。

格連搖搖頭:“不知道。”

小胡子捂著嘴,想了一想,又往地圖上看一眼。

“叫紅一去紅三最後回報的位置調查。”

格連點點頭說:“是。”

“保持通話,也給我一組耳機。”小胡子對女祕書說:“該是找著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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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六號工作區?好,反正我的命在你們手上。請帶路。”“隊長”將對講機掛在腰間,轉頭對他的“隊員”說:“你們也聽到和知道要做什麼了吧。”

葉清倫,安娜,愛莎,還有另一個不知名的男人點頭。

一行人依照指示,左拐右轉,用不了多久便到達六號工作區的大鐵門前。

“報告,我們將會進入目的地。”“隊長”作了一次報告。

“明白,你們要小心。”對講機另一端說:“還有,在內裏看見什麼事都要實時回報。”

“明白。”“隊長”將對講機交給愛莎:“你負責跟守衛隊通訊。”

愛莎默默接下它,心底的不安感越發強烈。

門的另一邊,格局跟其他的工作區差不多一模一樣。

昏暗的燈光,長大的空間,整齊的管道,遍地的血跡,倒地的屍體。

這些別的區域也有。

但是,這裏卻沒有半隻怪物。

在工作區正中央,屍體之後,卻放了一張沙發,有一個人狀的物體攤坐在上。

地上的屍體剛死不久,血仍未冷。一條條觸怒驚心的抓痕,一個個一鎊硬幣大的透明洞,幾若分離的殘肢斷腿,傷口中流出塗滿一地的血和內髒,還有已殭硬臉上的恐懼表情,都是他們的遺言。

“這怪物太他媽的厲害!”

愛莎第一個忍不住,才轉過頭便吐了出來。

葉清倫這時才真正發覺,在伯明翰的日子沒有白費。兩個月前的他反應該會是和此刻的愛莎一樣,可能更糟。

雖然沒有嘔吐,但這畫麵仍使他的胃開始不安分地翻滾。因此他跨過屍體,走到去沙發之前。

走近了,才看清坐著的是一具骷髏。身上的一套藍色工人服破破爛爛卻又色彩繽紛,一片天藍中染著已經變成黑色的幹涸血液,胸前的位置是一條暗紅色的橫條,整件衣服象是給幼兒園兒童發揮塗鴉天份的畫布。

葉清倫對比一下,發現橫條的粗幼跟自己的手差不多。胸前袋中的一點黃在顏色雜亂的背景中顯得格外突出,葉清倫好奇伸手一拉,拉出了一封已發黃的信紙。

從小開始,我們都被灌輸“偷竊是不好的行為”。而沒經物主同意下擅自拿走他人的物品,當然是偷竊的一種。

一道極度憤怒的叫聲給工作區內的五個人投下一個重磅震撼彈!它不單是一般的憤怒咆哮,也象是電影中的獅吼功帶有巨大的力量!葉清倫站立不穩一直向後倒退七﹑八步,直到撞上身後不遠處的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