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下來的老人們已全數退去,而王亮端可沒有什麼可再擔心的事情了,他
乘機向在他身後易洭對話,不料在這之前易洭已經先問他問題。
“喂,你看怎麼樣?”“當然是逃吧!”“不,你不可能比它的速度快!你
隻要一逃跑,這家夥便會殺掉你!”“那麼,你想怎麼辦?和它拚了?”“不,
我要和它拚命!”
易洭大喊了起來,然後向那喪屍不斷斬著。
紅斑喪屍本來是想直接咬向王亮端的,誰不知在這之前它又有了一個新的對
手,而且這個人,和它以往看過的不同。這一個人比一般的人類更瘋,在某方麵
來看,它更像一隻野獸。
而喪屍雖則不是人,但是身軀卻隻是比人類的強壯一點點,它還是不能抵受
如此鋒利的斬擊。
葉清倫再度按下板機,想給它再來一擊,卻發現沒有子彈了,他從自己背包
中,取了一把生果刀出來,然後向喪屍直剌。
比起那不斷閃避的喪屍,這兩個人更不像人,更像野生的動物,更像這些喪
屍的同類。
紅斑喪屍被嚇倒了,它挺身跳離他們,卻沒有離開,而是在附近待著。
這個時候,餘下的喪屍看見老人退去,機會失去了,把目標指向了鐵絲網內
的士兵
“殺光他們!”那警官下令一聲,子彈同時發射。
喪屍群發起狂了上來,衝向鐵絲網,用手上的爪開始破壞。
大量的子彈從鐵絲網中射出來,王亮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中彈,昏了下去。
易洭和葉清倫見狀,隨即把他抬起,打算把他送離他們交戰。
“易洭!把這個人抬起吧,我抬前你抬後……易洭?”葉清倫道,後麵沒有
回應。
葉清倫轉頭一看,那紅斑喪屍把易洭壓住,準備咬向他,易洭苦笑著,揮了
揮手,示意王亮端不用理他,先把王亮端送離再說。
葉清倫沒有這樣做,他再把手上的生果刀,送進了那紅斑喪屍腦袋中。
紅斑喪屍哀嚎了一聲,在這種情況下它隻有兩種選擇:和他們拚命或逃命,
而他僅存的人性迫使了他選擇後者。
終於,它放棄了眼前的獵物,而去做了一件喪屍們從來沒有幹過的事情:逃跑。
可惜它抉擇得太遲了。
幾群由同一個方向而來的子彈把它打成了蜂窩。
葉清倫轉頭一看,不是那些和喪屍交戰的人類,而是另一群人。
有三個手握步槍的人,衝了進來。
令他驚訝的,並不是支票的銀碼,而是他和老人素不相識,但他竟然對楊佑
宗的事一清二楚。
老人把支票交給楊宗,向他道別,便走了。
楊宗甚至來不及搞清楚他叫什麼名字。
他把支票拿到銀行,順利的拿到錢出來。
楊宗看著手中握著的一個手提箱,裏麵裝著的都是最麵值的人民幣。
他有一段時間,不願弄痛自己的身體--他怕自己會有痛楚,從而在夢
裏醒過來。
直至他在某家餐廳吃東西的時候,連日饑餓的關係,使他咬到了自己的
舌頭。
痛楚告訴他,他不是在做夢。
後來,楊宗利用支票的錢,開了一家公司,憑著他天才般的思維,使生意愈
做愈成功,最後更把原本他父親所經營的公司吞並了。
即使楊宗取得如此大的成功,但他還沒有不記得那個老人,“飲水思源”是
他的座右銘,他決定去尋找那位老人的下落,然後把當日的錢還給他,順道問他
到底是那個朝代的人。
他在灣區的一個島上買了一座洋樓住著,在那島人煙罕至的情況下,花了
數個月的時間來尋找那老人的下落;可是一直毫無進展。
直至瘟疫發生以後,政府而軍用為由收購了他的公司,用更大筆的金錢和一
些武器作為交換,楊宗就樂得呆在家中,天天搜集著關於那老人的任何下落。
直至今天,楊宗又坐在他的書房中,使用計算機繼續搜集那老人的消息,他的
恒心可謂到達了恐怖的程度,即使他知道外麵的環境是如何惡劣也好。
突然,窗外傳出了一陣尖叫聲,這可讓楊宗嚇了一跳,他的洋樓可是在無人
居住的島上建的,難道那些怪物會遊泳了不成?
隨著叫聲的聲量愈來愈大,楊宗突然有了一個直覺。
直覺告訴他,他不去救這個人,將會後悔莫及!
就像那窗外的少女知道那位老人的蹤跡一樣。
楊宗從窗外看出去,一名少女正被幾隻喪屍包圍。
他隨即跑到門前,打開櫃子,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武器。
看見僅有幾把之前政府送他的武器可用,便取了一枝存彈量最大的衝鋒槍,
衝了出外。
在瘟疫發生期間,楊宗曾看過了不少對受感染者的描述的報導,在與他們交
手的時侯,若沒有足夠的把握,就不要打算殺死他們,盡量采用牽製的方法和他
們保持距離;如果走投無路了,就可以先描準他們的頭部來射擊,使喪屍失去自
身的控製能力。
楊宗這才剛剛是第一次使用這類的武器,雖然把整個說明都讀了一遍,但還
是擔心,待會兒會把那少女也殺了。
但他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才一出門外就已經看見那些喪屍想咬向那少女,
按下板機連連射出子彈。
喪屍紛紛倒下,楊宗衝了少女的麵前,拖起她的手往外就跑。
那些喪屍又爬了起來,向楊宗他們追著。
楊宗想再射出子彈,但那少女卻拚命地拉著他的手,拚命地搖頭。
楊宗不知道那少女為什麼不願意他開槍,隻好拉著她繼續走。
和喪屍追了十多分鍾,楊宗進了島內的樹林。
由於他根本沒有在這島上逛過,他很快就迷路了,幸好找到了一個山洞,
和少女躲了進去。
看那些怪物沒有再追來了,楊宗就問那少女:“你怎麼無緣無故跑到了這
無人島上來了?”
“原本我是和幾位朋友上來打算探險的,誰知道我的其中一位朋友突然……
”少女說到這裏,沉默了起來。
少女不用說,楊宗也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也搞清楚為什麼剛才少女要阻止
他開槍了。
“這裏也不會安全得去那,”楊宗來回走了幾步,才說話起來,“照我看還
是快逃吧,跑到市中心去,找到一些生還者,比起留在這裏和你的朋友博鬥好了
不少。”
“那麼,他們怎麼辦?”少女憂傷地問。
“我看他們待在這裏,隻要沒有人來,也不會有什麼事發生……節哀順變吧,
他們沒救了。”
看著那女孩悲傷的眼神,楊宗連忙扯開話題,問他:“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曉彤,你又叫什麼名字?”李曉彤問他。臉上仍然很沮喪。
“楊宗。”
李曉彤聽了後,突然“噗”了一聲,笑了起來。
楊宗奇怪地看著她,有什麼好笑的?
“洋?……會有人改這個名字的嗎?”
楊宗無語了。
……………
“你好。”那三人的其中一個胖子,走到他們的麵前,對他們打招呼。
“你們是…?”葉清倫問。
“我是郭明鋒,旁邊的那位矮子叫蔡洛森,那位巨人叫張兆偉。”郭明鋒笑
著說。
兩人走了上來,各自打了郭明鋒一拳。
“好了,救了人便好走了。”蔡洛森大喊,三人開始收拾行裝,轉頭便想走。
“等等!你們要去那兒?”王家興問。
“當然是離開這個鬼地方吧!”郭明鋒理所當然地回答。
“政府不是把整個灣區都鎖了嗎?怎麼還會有方法離開?”少年問他們。
“輕聲點。”郭明鋒指著張兆偉,悄悄話:“這家夥有辦法搞到一架飛機,
可以帶我們離開……反正座位很多,你們要一起加入嗎?”
葉清倫看了少年和王家興兩眼,從他們的眼神中,已經表示了答案。
“那就快走吧!我們可沒有汽車到達機場哩!”張兆偉說。
“什麼?你是說我們要在沒有車的清況下步行離開這裏?這需要多少時
間?”王亮端問他。
“正常來說,幾個小時就夠了。”張兆偉道。“但在喪屍橫行的清況下,我
可不敢確保我們會阻礙多久。”
“這一點都不好玩。”王亮端苦笑了起來。“我們要在這裏走上好幾個小時
……”
“你害怕的大可以退出。”張兆偉有點不耐煩了。“我們不會歡迎膽小的人。”
“你跟隨著的那個團隊已經走了,我想你要追上去也冒上一定的危險,倒
不如跟著我們吧?”葉清倫在旁道。
王亮端想了想,緩緩地點了頭--實際上,他原本的計劃就是打算帶那些老
人到警局後,自己找一個借口離開的,如今計劃失敗,結局倒也正合他意。
“好了,待在這裏可不是一件好事,”蔡洛森道。“我們走吧。”
一行人等離開了那裏,易洭在臨走時,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些喪屍都死光
了,而那些警員也不好得去那裏,有部分人受了傷,被其餘的人拖走了。
易洭可不禁想象他們會把傷者拖去那裏。
眾人走到了一家便利店外。
“我們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要不在裏麵『補給』一下?”張兆偉道。
“搶就搶吧,補什麼給?”蔡洛森白了他一眼。
“那麼……兄弟們聽令!”張兆偉道。
“在!”
“搶錢,搶糧,搶女人!”
“衝啊!”眾人撞開大門,衝了進去。
“……咦?”打量周圍的環境後,帶頭的張兆偉臉色慘白起來。
“為什麼還會有人在的?”
“你好!要買點什麼東西呢?”那女孩用開朗的聲線跟他們對話,
就像外麵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
張兆偉的表情顯得相當難看,他們剛剛的胡鬧肯定被她。
看看她胸前掛著的牌子:陳芷寂,見習店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