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清倫心中七上八落時,忽然,這時才仔細打量她穿著的裙子,黑色無肩緊身短裙,真的完全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來,葉清倫輕撫她天使的臉孔,看著她魔鬼的身材,微微張開的櫻唇、精致性感的鎖骨、高聳豐滿的胸部、不堪一握的蜂腰、比例剛好的翹臀、晶瑩滑嫩的長腿....
果然人靠衣裝,華麗美豔的裙子讓本來穿得樸素的陳蕊月升上一個層次...
葉清倫嚐試冷靜,卻逃不出手上傳來一陣一陣如電流通過的觸感,葉清倫忽地嗅到從她身上傳出的淡淡幽香,葉清倫猛地再轉頭,看著她恬靜的睡相。
突然,葉清倫感到肚子非常饑餓,好像幾個月未曾吃過東西一樣,而且葉清倫發現原來陳蕊月的肉還挺多,又白又滑,不知咬下去的感覺是怎樣呢,不知她味道如何呢...
杯麵?餅幹?罐頭?
不,味道太淡了。
水?
不,葉清倫喝得厭了。
肉?
美味。
血?
美妙。
太美好了。
當葉清倫迷迷糊糊,任由身體自主地動時,忽地,心髒傳來一陣劇痛,像是有人掐住,又跳得極快,突如其來的疼痛和悸動讓葉清倫啊了一聲,掩住胸口,這才慢慢看清楚,原來葉清倫的牙齒正緊貼在陳蕊月的脖子上,隻差半厘米就可以咬下去。
葉清倫發出一聲低吼,發覺牙齒,甚至整個頭顱正在顫抖,徘徊著咬與不咬之間,腦海忽地閃起一個眼鏡西裝男,最後牙齒狠狠一合,不過葉清倫早已經挺起身子,吞了一口空氣,慢慢冷靜下來。
這才發現葉清倫渾身是汗,葉清倫軟弱無力地躺回陳蕊月的旁邊,對著仍安穩睡著的她輕輕一笑,這小豬還不知道剛才差點死亡啊....
曹子居,這大概就是你所說的壓製欲望吧?他媽的...好難啊...
片刻,葉清倫在枕頭上慢慢轉過去,對著陳蕊月的睡臉,心中悄悄湧起一陣又一陣的欲望,不過,這卻不是什麼性欲還是食欲什麼的,而是葉清倫想守護她,保護她,愛護她...直到一輩子的衝動。
“人類生前最難以控製喝難以滿足的就是食欲...”
葉清倫搖搖頭,把一切欲望都壓下來,慢慢冷靜下來的他想著曹子居的說話,他雖說過喪屍吃人的原因,很正常亦很合理,因為肚子餓而吃食物是每一個人,甚至每一隻生物與生俱來的本能,所以大部份喪屍也是長期處於肚子餓的狀態,但若果一個人...或是一隻喪屍最難以控製或難以滿足的欲望是其他呢?碰巧比食欲還要大呢?
“壓製欲望‧保持人性。”
他媽的什麼欲望?他媽的什麼人性?根本人人不同,人人有差異...
就像葉清倫剛剛的性欲和食欲也曾經出現,到底他理應壓製哪一種?還是統統都要壓製?我他媽的怎麼知道葉清倫什麼欲望才是最大?
想了一會,想起剛剛的感覺,又忽發奇想,如果葉清倫最大的欲望是保護欲,那葉清倫應該壓製它,還是任由它無窮漲大?
如果葉清倫把保護欲壓製下來,那好像和保持人性有點矛盾。依照葉清倫推斷,曹子居所說的人性應該是那些孺子將入於井,人皆有不忍之心的美好人性,亦包含保護或拯救人們的欲望吧?
但如果說要保持人性,那些貪婪、自私、惰性、怨恨等等的負麵元素,亦屬於人性範圍,那應該需要保持嗎?
慢著慢著,人有千萬種,或許經過一生也未能了解自己有著什麼人性,或許一個人既可以善良但又可以貪生怕死,或是本來貪生怕死但經過一些事後變得偉大無私...
實在太複雜了,但相信可以適用大部份的人類上的是:“江山移改,本性難移。”
先撇開可能會改變的人性,說來說去,最後也要歸根去到人之初那裏,到底人是性本善還是惡。
而葉清倫相信的是人性本惡,嗯...應該大部份是人性本惡。
現實社會,喪屍世界,見到的實在太多太多,例子數之不盡。
欲望,範圍太大;人性,涉及太多...
想回自己身上,葉清倫輕輕一笑,他這個普通人怎會與別不同?一樣會吃喝拉睡,一樣會吃醋妒忌,一樣會恐懼死亡...
或許,如果一個人由始至終最大的欲望是什麼的保護欲,葉清倫相信那個人不是耶穌,便是聖女貞德之聖人吧...
如果說葉清倫一直以來有什麼最大的欲望....或許是...過著休休閑閑,平平穩穩的hea欲吧,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欲望,隨口說說罷了。
想來想去,葉清倫也得不出什麼結論,直到他打了個嗬欠,隻能哈哈一笑,管它的,順其自然,到時才算,隨它而去吧,反正,他已經有著變成喪屍或新人類的心理準備,隻盼在之前可以把陳蕊月送到個安全地方。
雖然還有點饑餓感,葉清倫連忙找了一找,這才發現背包安放在床頭櫃前,葉清倫連忙拿出幾塊餅幹吃著,雖然真的很淡很幹,但葉清倫對於自己還能把它們放進口裏感到有點安慰啊...
葉清倫的心髒在他胡思亂想時已經回複正常跳動,不知怎的,感覺身體似乎有點奇怪,好像輕盈不少,像是另一個身體一樣,由其是右邊手腳似乎充滿力量。
葉清倫重新吸了一口氣,挺起了身子,雖然不知為何全身似乎濕漉漉,有陣酒味混合血腥味,有點發臭,左胸仍滲著一大灘血跡,但好像一切也恢複正常了。
吃完了一盒餅幹後,葉清倫站了起來,這時才醒覺,呃...葉清倫失去意識前...不是被光頭倒吊著嗎?後來發生什麼事呢?唉,都怪陳蕊月太美了...
葉清倫二話不說,盯了陳蕊月一眼,見她仍然像豬一樣睡著,連忙脫掉外套和內衣,不禁一陣苦笑。
隻見整條右臂已經被黑色細紋漫延得重重包圍著,甚至還漫延至右胸和手腕,形成一個又一個奇異又詭異的圖案,那些圖案似乎非常隨意淩亂,但內裏又似乎有跡可尋,猶有規律,但又說不上是什麼圖案,黑色細紋仿佛猶如從血肉之中長出來,隱約泛著點點血光,雖然不是難看,但作為一個普通毒男,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會有紋身的一日啊....
葉清倫快速脫下褲子,隨意一看,隻見右腿也是一樣,雖然之前那刀傷早已埋口,但還是有個小洞仿有生命一樣,仿似蓄勢待發,而那些細紋甚至已經覆蓋腳掌,連腳指也開始有幾條,葉清倫歎了一口氣再穿上褲子,正想穿回衣服時,卻發覺左胸心髒多了一道疤痕,而那道疤痕是泛起奇異的深紫色,就像雷電的顏色一樣,有點恐怖。
葉清倫對於這道疤痕完全摸不著頭腦,他嚐試努力回想,隻閃過幾個畫麵,和黑狼同時夾擊光頭、黑狼無力攤在地上、還有...當他想到後來,隻覺心髒有點疼痛,啊,對了,好像還看到張風...那家夥醒來了嗎?
他多想一會兒,突然好像聽到走廊有人聲,連忙穿好衣服,再輕撫陳蕊月的臉頰,為她蓋回被子,這才大力推開門,卻見房門旁正有兩個男子貼得很近。
正當他甫開門,其中一個男子便退後三步,隻見他身材瘦削,臉色冷酷,身穿黑色勁裝,腰佩腰包,竟是久遺的昌。
隻見他對著他勾起了一絲微笑道:“葉清倫,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