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安德烈堂(2)

隻見他們走前幾步,拿出香煙,其中一個麵具隻掩著上半麵的人點起了火,邊抽煙邊說:“爽死了,很久沒有試過那麼爽,剛剛那個女人又白又滑。”

另一人摘下了麵具,隱約看到他年輕但憔悴的臉,也抽著煙,淫褻地笑著:“今天早上抓的那個女的更棒,樣子清純,好像還是處女呢。”

戴著麵具那人:“那也是啊,我看他十八九歲的樣子,有樣子有身材,還和我一樣姓陳,同姓三分親,不甘心。呐!先說好,儀式結束了,就先輪到我。”

另一人:“行啦,誰敢和你爭呀,我最多要那個電視台小姐姐啦,話說回來,真的要謝謝希哥,如果不是他找到那麼厲害的藥回來,我們都沒有得那麼爽。”

戴著麵具那人:“阿佳阿棠也是啊,認識他們幾年,一個有錢一個帥哥,全部美女都讓他媽吃了,現在終於良心發現分點給我們。”

另一人不知為何忽然暴躁起來:“唉,我都不明白,明明我入教早過他們,為什麼反而要我聽他們話。”

戴著麵具那人搖搖頭,鬼祟說:“聽說阿佳之前給了很多錢入教,雖然現在錢沒有用,但沒有功都有勞。”

另一人重重哼了一聲:“那阿棠呢?”

戴著麵具那人:“哎,阿棠和阿佳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很友好的啦,嗯?...”

忽地他從腰間拿出一部精巧的通訊器,按下了按鈕聽了一會,片刻他回應道:“是..是...好,現在來。”

他對著另一人打了個眼色,二人便把煙頭拋在地上,踩熄便回過頭進去。

阿佳?阿棠?

葉清倫低聲笑了一下,笑著自己的愚昧,輕輕呼出一口氣,卻發現貼著教堂牆邊的右手不知何時過於用力而掐碎了少許,看來除了可以快速痊愈外,葉清倫的力道也增強了...

葉清倫攤開手掌,再把手中的石碎握得更碎,隨手一甩,便大口吸了一口氣,手持開山刀便想跟著那兩人闖進去,卻忽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拉著。

葉清倫回頭一看,隻見是臉無表情的劉美瑤,他冷聲道:“放手...我要進去殺光那班人渣。”

“你稀裏糊塗的闖進去,不如按計劃行事。”劉美瑤卻無視葉清倫的冷意,還用雙手拉著葉清倫的手臂,“我都也進去殺光他們,但最起碼都要了解裏麵有多少人,什麼環境...我們看到有個女孩,不知道是不是你女朋友..你過來看看...”

葉清倫沉默著凝視她,聽到最後一句便二話不說地走了過去眾人正在窺看的那個小洞,他們見他臉色極為不善,也意會地讓開了個位置,讓他爬上去大石上,劉美瑤亦跟隨著他上去,卻仍然拉著他的手臂,好像生怕他突然闖進去。

葉清倫沒理會天健奇怪的眼光,便把頭靠去小洞,他們正從寬大的禮堂北方,位置就是平時教堂內人們對著耶穌祈禱的十字架或耶穌像身後的窗,視線頓然豁然開朗,亦讓葉清倫看得有點呆滯。

天花板是白灰色直條,每隔兩條橫梁便垂下一盞吊燈,整間教堂充滿亮光。樓底很高,地上卻沒有想像中教堂的長型木椅,而轉換了不同顏色的柔軟地毯,而躺在地毯上方的則是整齊排列,全身赤裸的女人,每個女人似乎附近都有兩至三個戴著麵具的赤裸男人...

一時之間,葉清倫實在數不清楚有多少對男女,隻見他們都有老有嫩,燕瘦環肥,粗略估計這裏應該有過百人吧...

他們有些似乎剛完事,有些則仍在女人身上放肆地馳騁著,有些更像劉美瑤一樣,被三個男人同時淩辱,而那些女人都是臉色潮紅,神誌不清,身體任由擺布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們被下了那些春藥。

葉清倫看到剛才走出去的那兩個男人,他們不知為何正抬著一個女子,那女子臉孔僵硬,動彈不得,嘴巴冒著白泡,看來快要死去或死去不久,隻見他們把女子抬出門口,再沒有回來...

在這個本來神聖潔淨的教堂內,卻化成商紂之酒池肉林,實在讓葉清倫不禁驚愕,但他吸了一大口氣,隻提心吊膽地尋找陳蕊月的身影,幸好,似乎沒一個女人是她...

想起剛剛那兩個人的說話,陳蕊月好像是會留到最後?不知道在哪裏呢...

葉清倫的心髒知道陳蕊月不在裏麵稍稍平息,但她不在裏麵又擔心得葉清倫心急如焚,隻能別過頭去,隻見旁邊的劉美瑤雙眼湧出怒火,渾身顫抖,似乎被葉清倫剛才還要激動,葉清倫心裏暗笑,這女人,明明比葉清倫還想衝進去大殺一番,為何要強忍呢?

葉清倫正想拉著劉美瑤從窗子跳進去時,張風忽地在葉清倫旁邊爬了上來,本來隻可容納兩人的石塊頓時非常擠逼,他隻用他們兩人才聽到的聲音,冷冷道:“冷靜,留意毛毯邊緣,有武器。”

葉清倫隨即便打量一下,這才發現幾塊毛毯的連接處的確躺著幾把步槍或手槍,這末日教竟然連槍械也有...立刻便把他胡亂衝進去的念頭打消。

但他卻不想坐以待斃,輕聲質問道:“張風,你的計劃是?”

張風指了指掛在他腰背的一枚灰色的圓筒,他沉聲道:“我女朋友不在裏麵,相信你那個也是...放長線,釣大魚,我們要等到十一點正,然後....殺‧進‧去!”

葉清倫無奈地苦笑一下,原來似乎詳細周全的計劃,最後也是這就樣衝進去啊...不過,特種部隊每次都好像是這樣行動的...

夜風吹過,氣氛安靜,他們一直安靜地留在原地,個個默不作聲,生怕突然被別人發現。

良久,曹子居坐了下來看著書本,甄妮好像很累的躺在地上,天健不知在跟劉美瑤低聲說些什麼,張風則一直站在大石上凝視著內裏的環境,而葉清倫則百無聊賴地看著手表,恨不得把手表的時針直接弄到十一時正。

直到手表終於顯示時間為晚上十時四十五分,張風忽地轉過頭來,輕道:“倫。”

眾人頓然打起了精神,葉清倫二話不說便站了起來,爬上大石,從小洞看去,隻見禮堂內不知何時燈光轉為暗淡無光,地毯上滿是用盤子承托著蠟燭,隻靠燭光燃亮禮堂,全個禮堂非常安靜,而在他們麵前不知何時便站立著七人,他們背著他們,都衣著整齊,身材高大,似乎都是重要人物。

但見他們麵前,正有兩個長形木盒,感覺有點像是棺材,而上方則各躺著一個女子。

左邊的那個是葉清倫從未見過的女子,年約二十六、七歲,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身材火辣,正穿著緊身的豹紋小背心和牛仔短褲,讓人生怕她隨時走光,但亦希望她快點走光。雖雙眼緊閉,但還是從她驕傲的臉孔感覺出誘人的野性,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她是一隻讓男人瘋狂的性感小野貓。

右邊的那個女子年約十九歲,黑發披肩,臉孔清純,皮膚白晢,不知為何正穿著一條無肩黑色低胸緊身裙,把她高聳的胸部和修長的雙腿完美勾勒出來,極為美豔動人,而她臉色祥和,眼睛輕閉,猶如全世界最美的睡公主,等待著王子救援一樣,那正是葉清倫掛念已久的陳蕊月。

葉清倫渾身顫抖,全身湧起力量,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在他旁邊的張風向後打了個手勢,聽到眾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同時向幾個方向跑去,隻見他把腰間的煙霧彈塞進他的手中,也舉著另一枚煙霧彈,從頭盔內傳出冷酷的聲音:“我們...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