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巢穴

在這個危急的時機下,他們還在幹什麼!

高望一臉悲傷地對著女子屍體道:“對不起....想不到我那麼快就不能信守承諾了,對不起...”

阿紫臉上也滿是悲哀之意,隻見她雙手正用冷氣被緊蓋著嬰兒的頭顱,嬰兒哭也哭不出來,不,他是再也不能哭了。高望沒有阻止,輕輕拍著阿紫肩膀,以至安慰。

或許,這樣對那個母親和嬰兒更幸福吧。

“對不起....”阿紫臉上也流下了兩行清淚,直到嬰兒才沒有掙紮,這才輕輕放下雙手,眼淚更似乎控製不住。

“想要孩子你們以後隨便生就是了!!走啊!”葉清倫聽見大舊叔在病房外的喝罵聲和打鬥聲,看來他們已經在病房前遇見喪屍,再不走就有可能被它們包圍,再也走不得出去。

高望和阿紫這時才醒悟過來,高望重新拿起斧頭,臉上多了一分蒼涼之意,阿紫則臉上一紅,也不說話,隻冷冷瞪著葉清倫,看來他的說話對喚醒兩個呆子還有點效果....

葉清倫連忙依照之前進來的方向跑出病房,隻見大舊叔,昌和陳蕊月已經跑到B座走廊盡頭,即是他們剛進來的門口,高望和阿紫亦跟隨著葉清倫的腳步,眼角突然閃過一道身影,大叫:“小心!”

高望不愧為籃球選手,雖然反應沒昌快,但聽到後還是抓著阿紫連忙向著葉清倫的方向踏前兩步,隻見一隻穿著病人服的喪屍腐爛的嘴巴隻能咬到空氣,餘勢讓它跌在地上,而它雙臂全斷,像在陸地上的魚兒,掙紮了許久也爬不起來。

高望用斧頭砍向它的頭顱,而走廊深處的病房亦傳來不少屍吼聲,看來它們一直沉睡著,直到那喪屍嬰兒一哭才蘇醒!

幸好走廊還有些微燈光,視力還可以保持到正常距離,葉清倫見一隻穿著普通服裝的喪屍在某間病房推開了門,見到他們幾個活人便張開嘴巴急速地衝過來,他雖嚇了一跳,不過葉清倫在它跑到葉清倫前方不到一尺時葉清倫立刻半蹲,用開山刀砍斷它的雙腿,它身子淩空一翻跌在地上,他再回身一斬斬向它的頭顱。

“跑!!”葉清倫大喝,高望便一手牽著阿紫向走廊門口跑去,他見他們一高一矮的身影並肩而跑實在有點好笑,不過他也無暇再開玩笑,一邊急速奔跑,一邊不時回頭張望,查看有否喪屍追過來。

很快便跑到去走廊入口,葉清倫用電筒一照,隻見漆黑的環境全依靠三把電筒的微光保持視線,隻見不知何時“2”樓大堂內充斥著大量喪屍,粗略估計也有二三十隻,而陸續更多的在A,C兩座的走廊推門湧出,讓他們寸步難行。

除了正常成人的喪屍外,還有一些隻有像是幾歲小童的喪屍!看來這個“2”樓的確是兒科,不過他們已經完全喪失童真,隻毫無意識地張開嘴巴,露出血淋淋的牙齒,看來已經嚐過許多活人,這讓葉清倫剛剛產生的一絲憐憫之心,頓然無存。

隻見大舊叔一手握著電筒,一手揮舞著狼牙棒,把一隻快要撲到他身上的喪屍擊飛,再連忙回身擋住另一隻喪屍的攻擊,昌則雙手毫不留情地用鋼刀刺向一隻又一隻的喪屍頭顱,幾乎沒一隻喪屍能擋住他的一刀,而陳蕊月則躲在昌的背後,偶爾有一兩隻喪屍兜了個圈想襲擊她,反被她用鐵矛刺破頭顱,不過她不忍對著一隻小孩喪屍下手,卻差點被它突然跳起咬了一口,昌感覺到才回頭擊殺小孩喪屍,冷冷道:“不要對喪屍仁慈。”她才委屈地點點頭。

葉清倫,高望和阿紫隨即加入戰局,力氣最大的高望在屍潮中揮起斧頭至少可以掃下三隻喪屍,阿紫則終於成功用網球拍擊向一隻喪屍的胸膛,不過卻不致死,她見狀順腳地把它踢倒,待它跪下的時候再狠狠擊飛它的頭顱,飛到漆黑深處。耶!好一個全壘打!而葉清倫則用開山刀對著喪屍亂斬,血肉橫飛,要把這一陣子的不滿統統發泄。

雖然他們很快速地消滅喪屍,但小孩喪屍身軀矮小,而且比起成年喪屍敏捷得多,有點難解決,不過看準他們的去勢便開始得心應手,但喪屍似乎越來越多,殺也殺不盡,隨著電筒的燈光,隻見樓梯的大門也有喪屍不停湧進,大部份喪屍也穿著白色病人服,而一部份穿著普通便服,但有些則是穿著的類似是醫生,護士或是警察....短短時間已經增加到六七隻,看來整間醫院的喪屍都統統把他們當為目標!

他...他媽的,難道整間醫院每層也是喪屍巢穴嗎!?

縱使他們一開始頗為神勇,但時間一久,力氣漸竭,對著這些不知疲勞和數量不盡的喪屍,眾人也開始大口喘著氣,沒有任何休息的機會,就連昌也微微喘氣,汗水亦在他的額頭上流下,但他瘦削的臉孔卻沒有透出一絲害怕。

他們隨著昌的腳步,一邊應對喪屍,一邊慢慢退到電梯所在位置的凹位,凹位讓他們不再擔心腹背受敵,隻專心應對前方的喪屍便好,但喪屍的確太多,它們不斷瘋狂一湧而上,跨過自己同伴的身軀,麵對著武器毫無恐懼,喪屍推喪屍的向他們逼近,要不是有昌和高望為他們快速清除喪屍,他們早就被它們當晚餐了,即使如此,防線仍然徘徊在崩潰邊緣。

即使昌的鋼刀殺得有多快,但他還是有幾次差點被喪屍抓到或咬到,幸好陳蕊月在他後方看準時機,用鐵矛為昌解決少許憂患。高望每次大力揮動斧頭更為耗盡力氣,現在他隻能勉強應付兩隻喪屍,大舊叔好像很害怕西裝沾到血一樣,每用狼牙棒打爆一隻喪屍的頭顱後,總要退一兩步,再仔細察看自己的服裝,才重新上戰場,阿紫則不斷把喪屍當作網球般擊飛,但要知道打網球是多麼需要體力,打了一會她便改為用麻繩牽製喪屍,而葉清倫則仍然用開山刀,瘋狂地對著喪屍的脖子或頭部斬去,不過,情況仍然岌岌可危。

不知過了多久,喪屍沒有任何減少的跡象,它們爬過或跨過堆積起來的屍體再向他們襲去,相反他們已經力不從心,隻憑著一股意誌支撐到至今,葉清倫的手臂已經因用力過度而不停顫抖,他絕望地想著,要是當初沒有選擇來幫大舊叔,那就好了。

果然,心地善良是他最大的缺點,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啊。

葉清倫環顧眾人的臉孔,人人也有絕望的神情,作為首領的他自然要擔當這個責任。他心下內疚,然後大喝一聲,正當他想著死前也衝進喪屍堆內再殺過爽快時,卻聽見一聲“叮!────”

在幾乎被屍體堆埋,好像是整間醫院唯一能使用的電梯,它頂端的電子數字,突然就停在“2”。

他們眾人呆了一呆,隻有昌在半秒後便喝道:“進去!”

隻見那電梯剛停在“2”,然後緩緩打開了門,內裏強烈的白光照射出來,把本來隻靠電筒維持燈光的“2”樓照亮了不少。

雖然他們很想進去,但喪屍實在太多,而電梯是在凹位中的左上角,他們卻在凹位的盡頭,貼著牆壁的位置,一時之間很難進去,即使他們跟著昌的步伐,但始終是寸步難行。

高望用斧頭砍斷了一隻喪屍的半邊身軀,然後退了一步,急忙地搜著背包,葉清倫連忙為他補上位置,更用刀為陳蕊月斬下一隻正想偷襲她的臭嘴,不過少了高望一個,頓然壓力大增,葉清倫大叫:“高望,幫忙啊!!!”

隻見他終於在背包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瓶酒樽,而酒樽瓶口則用木塞連著一塊長布條塞住,看來是一個危險物品,他連忙道:“好好好,我一拋過去,大家就衝上去。”

大舊叔用狼牙棒擋開一隻喪屍攻擊,再起飛腿把它踢飛,喝鬧道:“阿望你他媽的,在這用燃燒彈?你傻了嗎?想變燒豬啊?”

話音未落,一隻伏在地上不知多久的喪屍突然挺起身子向大舊叔的肚子咬去,大舊叔雖然堪堪避過,並且用狼牙棒爆了它的頭顱,但因為距離太近,一部份的黑紅色血液終於濺去他一直保護的西裝上。

“靠!他媽的燒死他們!!!”大舊叔怒吼道。

“收到。”高望拿出褲袋的打火機,對著長布條點起了火,大叫道:“我點火了!!衝呀!!”

昌聽見後雙手更為迅速,他雙手用鋼刀同時刺進一左一右喪屍的頭顱,同時拔出來再向上一拋,從腰間拿出之前在廚房內收好的八吋水果刀,精準並快速地割向每隻喪屍的脖子。

趁著一絲空隙,昌轉過身子,對著牆上急奔,竟反地心吸力跑到牆上兩三米,然後淩空向後一翻,隻見他一手張開腰包,那兩把染滿血的鋼刀恰好時間便進入腰包,然後他便剛好踩在一隻正撲過來的喪屍頭上,那隻喪屍不爽地吼叫,喪屍們的頭便成為昌的踏腳石,他連跳了幾步便到了電梯前方,這才躍回地上,為他們清除電梯門前的喪屍和屍體。

“他媽的...昌連輕功都會....”葉清倫喃喃自語,不過手腳並無放鬆,隻是被昌刺激得更有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