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女人們,顧昭不好再留在房裏,而且,外麵的事,他也需得去照看照看。
於是,便小聲在葉清寧耳邊嘀咕了一句,“我先下去招呼招呼,你在房裏歇著。”
“嗯。”葉清寧應聲,看著他離開。
這廂,戴小娥幾個又起哄起來,“喲,這麼戀戀不舍的啊~~”
“那是,他是我愛人啊。不過,小娥,你和周木生什麼時候辦事啊?”葉清寧轉了風向,調侃起戴小娥。
戴小娥卻也不怕,隻笑道,“我跟他不急,等畢業了,先工作一二年再說。不過,清寧,你今天的樣子好美。我聽惠芬嫂子說,你是在鎮上花婆那梳的妝,是嗎?”
“是呢。我原想著,上了年紀的人,審美過時了,沒想到,今天這妝發,我很喜歡。”葉清寧由衷讚道。
王惠芬等人瞅著她,都道好看。
尤其是大牛媳婦和幾個村裏的小媳婦們,瞅著都十分豔羨。
“清寧,請花婆梳妝,花了不少錢吧?”大家問。
葉清寧搖頭,“沒要錢啊。就是,顧昭包了個紅包。”
農村裏一般紅白喜事,請人幫忙的,都不會花錢,要麼給些禮,要麼包紅包。
這個紅包和直接花錢雇傭完全是兩碼事。
包紅包是禮,花錢雇傭則顯得人情冷漠。
然而,大牛媳婦等人,包括戴小娥、王惠芬都吃驚了。
“不是吧?包個紅包就成了嗎?我可聽說花婆給人梳妝貴著呢。而且,她還挑剔的很,不合眼緣的,心情不好時,根本睬都不睬你。有人就是想花錢請她梳妝都請不到的。”
“對啊,人家可是祖傳的手藝,據說她太婆婆那一代,是給宮裏娘娘梳妝的。了不得吧?”
“而且,花婆這兩年基本不給人梳妝了呢,說是年紀大了。上回,我還挺想她老人家給梳梳,結果,大牛托了人,都被拒了的。”大牛媳婦鬱悶道。
葉清寧不知道還有這事,以為花婆一直就以此為營生的。
見大牛媳婦不大樂意,便笑道,“可是,你結婚那天依舊很美啊。聽顧昭說,大牛那天樂的就跟吃了蜜蜂屎一樣,被人灌醉了,哭著找媳婦兒。”
大牛媳婦一想到新婚那晚,又笑了,“那傻子。”
眾人哈哈一樂,戴小娥仍舊瞅著葉清寧的美貌,有些癡了,“清寧,等我結婚時,也讓姐夫幫我去說說,找花婆給我梳個妝啊,跟你差不多的就成。這太美了,一輩子就那麼一次,我就想美那麼一次。”
越說,戴小娥越是激動,“哎呀,清寧,我瞧著你現在這麼美,弄的我都心癢癢了。”
也好想結婚,梳這樣美美的妝。
“對了,清寧,聽說你的喜服自己設計的,你穿給我們看看啊?”
葉清寧看眾人期待的眼神,笑道,“行啊,不過,勞煩你們先出去等一下,我換好了叫你們。”
“那你快點啊。”戴小娥等人都到了走廊上。
這時,樓下已經開始安放桌凳了。
顧家桌凳不夠,又朝鄰居家借了幾張桌凳,幾個年輕人,正背著桌子,拿著凳子進院。
還有請來的大廚,已經在廚房裏炒菜了。
院子裏,壓井邊,顧母、徐草花、錢寡婦還有周嫂子等婦人,正在摘菜洗菜切菜的,大家都忙活的熱火朝天的。
十分鍾後,葉清寧打開房門,眾人不由發出一陣驚豔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