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鈺今天穿的就是邵明軒買的藍色羽絨服,腳上穿的也是他買的保暖鞋。
整個人雖然還是很瘦小,但是,姿態卻好了很多。
再加上,她今天將頭發梳成了一個馬尾,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臉蛋。
邵明軒突然用手模擬出相機拍照的樣子,對著她的臉。
王小鈺一臉錯愕,“你,幹嘛?”
“我發現你這小臉雖然長的不好看,但應該挺上鏡。要不,下回你試試我的戲?”邵明軒將煙蒂塞進煙灰缸,認真道。
王小鈺暗自翻了個白眼,說她不好看,還要她試戲?演什麼?
“邵導,錢我放這兒了,一會你起來收好。我先回去了。”她將帆布包上的扣子扣好,轉身就要走。
邵明軒叫住她,“等等,錢拿走。”
王小鈺當然不會拿,裝作沒聽見,大步就要往外走。
邵明軒見她這樣,猛地掀開被子,一個箭步直接從床上跳到地板上,從後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往回一拽。
由於力道沒控製好,過於猛烈,王小鈺直接撞進他懷裏。
他胸口就跟鐵壁似的,王小鈺鼻子撞的發酸,眼淚瞬間在眼眶打轉。
“你幹嘛?”她抬眸,控訴他。
“我話還沒說完,你跑什麼?”邵明軒將她拖回到桌邊,將那一卷錢拿起,直接扯斷皮筋,然後,一張張的數著。
都是些一塊兩塊五塊十塊的票子。
他數了六十八塊,揣自己兜裏,然後,剩下的一百塊,又解開她帆布包的扣子,塞進她包裏。
“你幹嘛?平白無故收了你的衣裳鞋子,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你要是不收錢,我今天就把衣服脫下來還你。”王小鈺也倔了起來。
無功不受祿,這點,她還是要堅持的。
不然,以後,就成了拿他的手軟了。
邵明軒見她掙紮別扭的跟個小獸似的,忍不住曲指在她額頭彈了一下。
“你亂叫什麼?東西加起來七十塊。我收你六十八,另外兩塊,算這早點錢。”邵明軒沉著臉道,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不悅的盯著她。
王小鈺錯愕,“怎麼會?你別騙我?”
趙安然說這羽絨服是大牌子的,加上鞋襪,起碼得一二百塊的。
邵明軒將她撥開,走到牆角的衣櫃前,打開抽屜,拿出兩張發票,扔給她。
“諾,自己看,我還能騙你這小丫頭?”
王小鈺打開一看,還真是他說的價格。
可是,怎麼這麼便宜?
哦,不是,其實,也不便宜,單從四十五一件衣裳來說,王小鈺就覺得很貴了。
可是,這羽絨服不同,顯然高於這個價格的。
“我認識人,給打了折扣。”邵明軒有些得意的說,一麵拿了桌子上的包子,兩口就吃了一個。
王小鈺這才鬆了一口氣,“那謝謝你,謝謝你的朋友。”
“不客氣。”邵明軒擺擺手,“我也是看在清寧的麵上,對你照顧照顧。她說我以前總欺負你,現在你該知道,其實我對你挺好的,沒欺負吧?”
“額。”王小鈺不知如何作答,隻幹幹的陪笑著。
原來,他送自己東西,隻是為了向清寧證明,而非對自己……
看來,她是有些多慮了。
王小鈺暗自鬆了口氣,不過,心底卻又有一絲絲的失落。
“那,我們就兩清了。你放心,清寧說了,你是個好人。”
“是嗎?”邵明軒又拿了根油條,邊吃邊歎,“好人有什麼用?好人她不還是別人媳婦兒?算了。跟你這丫頭也說不明白。回去吧。對了,下回想買什麼,可以找我,我認識人,可以給你打大折扣。”
王小鈺勉強擠出笑來,“好呢,謝謝邵導。”
關鍵,她哪裏有錢往商場那種地方送哦。
“客氣,走吧。”邵明軒衝她擺了擺手。
出了別墅,呼吸著寒涼的空氣,王小鈺突然覺得舒坦極了,果然,無債一身輕啊。
回到宿舍,葉清寧等人都起來了。
葉清寧問她去哪兒了。
她老實回答了。
葉清寧驚詫不已,“你一個人去找他的啊?怎麼又敢了呢?”
王小鈺靦腆的笑,“我也是個大人,總不能什麼事都依賴你啊。”
“嗯,挺好。”葉清寧其他的就沒再問,就如王小鈺所說,她是個大人,很多私事,她如果不自己提出來,旁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元旦過後,就進入了緊張的複習階段,為迎接期末考試做準備了。
期中考試,葉清寧考了全班第一。
為此,班裏好幾個同學表示不服。
譬如:趙安然,宋為民等。
為了爭第一,班裏的同學都在暗暗發力。
葉清寧也在努力,她覺得自己並不看重名次,但是,她就是不想輸。
或許,這就是獅子座女生的性格特征吧。
不出意外,期末考試,她又以優異的成績位列榜首。
讓全班同學再次被征服。
宋為民再次第二,被同學們冠以千年老二的名號。
趙安然這次比期中考試有進步的,從之前的十名開外,進了前八,還被楚老師當眾表揚了。
不過,身為班上學習委員的她,是絕不滿足這個成績的。
她的目標一直都是,取代葉清寧,成為第一。
期末考試結束,也就意味著這一學期的結束,寒假來臨了。
有些同學已經早早的定了回家的車票,打包了行李就準備走了。
葉清寧原以為顧昭會來京都一趟,結果沒有,並且,自上回來信後,貌似有一個多月都沒信了呢。
也不知家中如何了,她挺惦記著。
不過,在回老家前,葉清寧約了邵明軒,兩人備了些禮,一起來到讚助的幾個單位,算是提前拜個早年。
之後,葉清寧才買了車票,踏上了回A城的火車。
第二天上午,到了A城的家裏。
父母、兄長皆高興不已,還給她準備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好飯接風。
隻是,吃飯的過程中,葉清寧發現,一直沒看到山杏,不免起疑。
葉母狠狠瞪了眼葉清安,“都怪這小子,把山杏丫頭氣跑了,我們找了一個多月了,連人影都沒找到。這寒冬臘月的,這丫頭也不知去了哪裏?她在這邊又沒親人的……”
說著,葉母紅了眼睛,葉清安也是一臉鬱悶之色。
“都怪我,可我什麼時候氣她了?那天早上,我還跟她好好說話來著。她問我中午想吃什麼。我說都行。她就做了我愛吃的菜。誰知道,中午我們回來吃飯,家裏隻有飯菜香,她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