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傑驚訝的看著桑柔柔，“你想做我的模特？”
“你沒跟我提過呀，你要是早說，我會答應的。”桑柔柔有些著惱的道，要早知道，他那麼追著葉清寧，就是為了讓她當模特，那自己早毛遂自薦了。
然而，張明傑盯著她的臉，卻猛地搖頭，“不行。”
“為什麼？”桑柔柔不服，她也很漂亮啊，幹淨，清純，氣質也好，並不覺得哪裏比葉清寧差。
而且，這時代，就流行她這種純純的女孩，像葉清寧那種明豔的有些張揚的女孩，總會被人誤會思想不正派或者作風問題的。
張明傑被她這種反問逗樂了。
“你真可愛！”他說。
桑柔柔磨牙，故意惡狠狠的凶他，“說，為什麼我不能做你的模特？”
“你不適合啊。”張明傑又盯著她的臉，一一給她指點，“你的臉太平，五官沒有亮點，不適合。”
“……”桑柔柔的臉，一點點冷卻，很想說：快閉嘴吧。
而張明傑仍舊不遺餘力的指正她臉上的缺點，最後，竟然還說她腿短。
“張明傑。”桑柔柔怒喝，“你過分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其實，你應該換身衣裳，譬如，這上衣的收腰，要高一點，這樣能拉伸你整體的長度，不會顯得那麼矮。”張明傑卻覺得自己是好意，普及她的審美。
桑柔柔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擠出一縷笑來，“是呢，我知道，我沒葉清寧好看，沒她高，沒她氣質好，可是，你也不用這麼直接的說出來吧？我是女孩子，我會難過，會吃醋的呀。”
張明傑這才意識到，冒犯她了，忙賠不是，“抱歉，我以為你會願意聽。其實，你也有你的好。”
譬如：她溫順，熱情，愛幫助人。
“明傑。”桑柔柔對他的誇讚是一點興趣都沒了，就怕他誇著誇著又誇到損上了，所以，她索性直截了當。
“剛才，你說，可以幫葉清寧辦出國簽證？這話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張明傑哼了聲，不過，葉清寧那樣不屑，他也就沒興趣再提。
他轉身回屋。
桑柔柔追著問了一句，“那要怎麼辦？”
“簡單，嫁給我了。”張明傑回頭，衝她壞壞一笑。
桑柔柔心底顫了下，她知道，80年代出國熱，‘嫁出去’確實成為了出國的主流。
而且，能成功嫁給老外的人，一般來自京都、S城這樣的大城市，開句玩笑，她們的目的，與現下的“農轉非”大同小異。
非常搶手、熱門。
桑柔柔的心，熱了！
若是能出國，無論是打工、定居或者留學，總比窩在國內強。
如今，她學上不了，店開不了，隻能窩在這山窩窩裏，實在憋屈的快瘋了。
她想，並且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中午，顧昭難得百忙之中抽空回來吃個午飯。
飯間，他無意中問了一聲，“今天家裏都好吧？”
“都好啊。”葉清寧覺得他這話問的奇怪。
顧昭看了眼母親，見顧母端著飯碗失神，就朝葉清寧使了個眼色。
葉清寧回了他一個眼神。
飯後，她來到他那小雜貨屋，將照片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