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葉清鬆夫婦都休息,早上誰都沒起來。
今天也是葉清安去醫院做康複的日子。
他每周要做三次,一、三、日。
因葉父那日摔傷了腿,出行不便,葉清寧便主動攬下了這任務。
顧昭無事,便與之一起。
“謝謝啊!”出門的時候,葉清寧很誠懇的說。
顧昭微微眯眼,歪了歪頭,笑容有些意味深長,“你近來很客氣。”
“我以前不客氣嗎?”葉清寧隨口回了一句。
顧昭輕哼,“你覺得呢?”
以前,她對他何止是不客氣,簡直恨不得他死。
當然,他也沒盼著她點好。
兩人互相憎恨,半斤八兩。
葉清寧哈哈一樂,道,“誰還沒個少年輕狂的叛逆期啊。不過,現在我發現其實你人也不錯。”
“走吧。”猛地被她誇,顧昭不大適應,其實,他也發現了,若她能卸下她那一身戾氣,人也不差。
顧昭騎了車馱葉清安,葉清寧用了大哥葉清鬆的自行車。
三人很快到了人民醫院,針灸理療科。
葉清安在這邊已經做了快一個月,這裏的醫師對他都熟。
在理療的過程,有醫師在旁,並不需要家屬陪同。
但顧昭好似對針灸理療十分有興趣,在一旁問了醫師許多問題。
葉清寧聽到最後,終於明白了,原來,顧母的腿不好,一到陰雨天就疼,顧昭以前聽說過針灸可以緩解,但鎮上包括縣裏,也沒有會針灸的大夫。
這次機緣巧合來到這裏,就想跟醫師取取真經。
這醫師姓白,四十來歲,人很謙和,見顧昭對此很有興趣,又是孝心,便熱心的給他講解著。
顧昭也是聽的認真。
葉清寧在旁插不上話,也不好打擾,就先自己出去走走。
人民醫院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就在康複大樓外,有一座綠樹蔥蔥的小花園。
葉清寧找了張長椅坐下。
剛一落座,就聽見有人喊,“清清?”
葉清寧扭頭望去,就見一個臉堂黑紅,身材高大的男人,興衝衝的朝她走來。
“是……”葉清寧起身,朝他微微一笑。
她知道他是許伯伯的兒子,但一時想不起名字了。
“你是來找我的嗎?”許建軍有些激動的問,這幾天,許老身體恢複的不錯,他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聲音更是洪亮有勁。
葉清寧如實道,“我是陪我二哥來做康複理療的。”
“哦,清安啊。”許建軍的臉色暗淡了下去,“我回來倒看過他一次。沒想到,好好的一個人,竟成了這樣?他現在怎麼樣?我父親一病,我也沒顧得上再去看他。”
“他還好,就是還不大認人,也不會說話。”葉清寧道。
許建軍歎了口氣,道,“他在哪兒?我去瞧瞧。”
“在做理療,回頭空了,上家看去。對了,許伯伯現在怎麼樣?”
“也好多了,醫生說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那太好了。”
兩人說著客套話,突然,許建軍想到什麼,就道,“你在這等著,我馬上來。就這等著啊。”
“你幹嘛去?”葉清寧見他突然跑開,又叫自己等,感覺莫名其妙的。
但還是坐在長椅上等著。
沒多一會,許建軍回來了,手裏提著一袋子紅豔豔的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