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苜氏
夕瑤與夕椿一樣看過寧凡的未來,很清楚他遲早會踏上巫心故土。
但她沒有想到,寧凡會是如此慘烈的方式出現!
至高天魔……
按照目前的情報足以輕鬆碾壓巫仙存在。
寧凡僅僅隻是一個空則境,憑什麼能與至高天魔周旋這麼久?而且似乎還用某種特殊的辦法封禁那位至高天魔一半的力量。
這家夥真的是神仙……
身為南荒的巫神,夕瑤在飛升九巫大天後才明白這世界的殘酷以及自己的弱小。
不過因為金裙靜女的出現,徹底巔峰她的想象,她意識到百方世界很可能也是這個世界的一個注腳。
否則無所不能的巫神,為什麼不得不與金裙靜女妥協?
這寧凡既然是金裙靜女培養的對象,有些不講道理的能耐夕瑤也能接受。
但這一幕,屬實太不講道理了!
“嗖偶嗖……”
幾名巫仙以及劍修都落在夕椿身前。
“救人,妹妹!”夕椿趕忙說道。
她感覺到寧凡已經處於生死邊緣,連心髒都停止跳動,夕椿唯一的信心是相信寧凡不會死在這,否則她認定寧凡妥妥是一個死人了!
夕瑤輕揮手,一條翠綠色藤蔓朝寧凡席卷過去,頃刻之間濃鬱的生命之力奔湧進入其體內。
巫仙的回春藤自不用質疑,頃刻之間斷裂的骨頭,開放性的傷口,以及折疊的雙腿都開始恢複。
待寧凡渾身傷勢都消失後,他依舊緊閉雙眼,並未蘇醒。
“遲了?”夕椿問。
夕瑤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在寧凡額頭輕輕一拂,當即說道:“這小子足夠狠,將靈魂都壓製到極致!”
她沒有絲毫猶豫,揮手之下另外一條褐色藤蔓糾纏而出,那是回魂藤。
不遠處一名巫仙冷聲說道:“夕瑤,這人族小子沒那麼重要吧?值得用回魂藤?”
“誰說他不重要?他來自於大夢界,非常重要,若非是他恐怕一個命巫都無法逃離!”夕椿當即沉下臉反駁道。
提到大夢界,幾名巫仙眉頭盡皆皺起,其中一名年紀較大的巫仙板下臉,問道:“小芳村的命巫,活下來幾位?”
“一位!隻有我活下來了,要不是寧凡拚死相護,我也是必死無疑,根本沒有機會回到巫心故土!”夕椿怒道。
此話一出,夕瑤眉頭緊蹙。
幾名巫仙臉色陰雲密布,不遠處更是傳出一個帶著譏諷的聲音,“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這大夢界的小子將事壞了,引來天魔一族降臨,才會導致隕落四名命巫!”
說話之人大腹便便,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巫,實際上此人乃是最為正統的巫!
巫心故土如今已是九巫大天實至名歸的核心,五大巫仙皆鎮守此地。
但甄選任免巫仙的家族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苜家。
苜家從未誕生過巫仙,但五大巫仙皆為苜家所用,原因無他,苜家在巫族中擁有非凡的號召力。
即使是五大巫神也需要苜家的影響力,以此維護他們的信仰之力。
說話之人名叫苜名,雖說隻有巫王修為,但卻是巫族主祭祀!
夕瑤沒有理會苜名,而是將源源不斷的靈魂之力注入寧凡體內。
寧凡的靈魂的確處於崩潰的邊緣,已經到了自身無法維係的境地,但隨著靈魂之力的注入,靈魂也漸漸恢複,可他似乎仍在昏睡中。
經過簡單的治療,夕瑤雙指輕輕一彈,一個綠色光球將寧凡所籠罩。
她冷聲對那位苜名說道:“不管如何,先回巫心故土再說。”
“你大概沒有聽懂我的話,”苜名獰笑一聲,說道:“此人擅自闖入小芳村,害死我巫心故土四位命巫,其罪該萬死,誅殺十次也不為過,你需將他交給我們!”
此話一出,夕椿夕瑤兩人眼神頓時冷冽。
夕瑤的巫仙身份,是金裙靜女強行搶奪過來,這算是動了苜家的逆鱗。
隻不過在金裙靜女麵前,苜家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地步,甚至連巫神都拿金裙靜女沒轍。
可即使夕瑤歸為第二順位巫仙,苜家仍舊處處針對,關於大夢界帶來災厄一說更像是百方世界中的一個調侃,並無確定之意。
苜名拿此節說事,儼然就是打壓夕瑤夕椿姐妹。
“寧凡拿命救我,你們不僅不敢寫他,還要興師問罪?”夕椿眼神中盡是殺機。
“很抱歉,在我眼中那不是救你,而是禍害了我們巫心故土,袁子澤,垂鑫,間徹,動手!”苜名下令道。
駐守在巫心故土的五位巫仙,除夕瑤之外,其他四人包括崖隆在內都由苜家任免。
苜名下令的一瞬,三名巫仙同時迸發出強大的氣息。
旁邊幾名劍道聖地的劍修看到這一幕,則是一副高高掛起的表情,他們是在幫巫心故土度過劫難,但眼下他們內部居然互掐起來,他們自不適合參與。
何況劍道聖地的劍修,一直都不喜歡大夢界的人,這個叫寧凡的小子死活與他們沒有關係。
“呼……”
夕瑤的氣息亦同樣迸發而出。
身為巫仙,一對一的情況下他能與最強的巫仙袁子澤打個平手。
可間徹與垂鑫兩名巫仙做幫手的情況下,夕瑤幾乎不可能戰勝三人。
至於夕瑤,雖已成為命巫,可她真正想要發揮自己的能力尚需時間!
“你確定要死保那小子?”苜名獰笑道。
“此人對於大夢界也很重要,如今大夢界乃是我們的幫手之一,若將他除掉,你們苜氏無法與大夢界交代!”夕瑤冷聲道。
“區區一個空則境武者,大夢界如此修為存在比比皆是,我當會問詢過大夢界才會動手!”苜名說著朝袁子澤使了一個眼色。
袁子澤伸手一揮,籠罩在寧凡身上的綠色光球瞬間變成白色光球。
奪走寧凡後,三名巫仙與苜名還有劍道聖地三人迅速撤離,回歸巫心故土內。
夕椿一臉不甘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臉上顯露出三分焦急之色,“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拚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