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自己的答案
在大夢界僅過去一小段時間，但在寧凡體內世界中時間已流逝兩月之久。
這兩個月內，黑色寧凡想過無數方案破寧凡那一劍，不斷地壓榨著屬於自己的“謎團”，可得到的答案仍舊是一個：無解。
劍道一途，黑色寧凡的悟性高到出奇，就連寧凡都無法望其項背，畢竟那神乎其神的基礎劍法，還有謎團，甚至規則投影，都是由黑色寧凡創造。
盡管黑色寧凡對那一劍感到絕望，但他仍舊沒有放棄。
“你我可以陪你，”寧凡說道。
話音落下，黑色寧凡當即起身，手握長劍，已經擺好架勢，眼神更是萬分認真。
寧凡看著這個劍癡，又是一陣無語。
“這一劍，其實我也沒有完全明白，我隻知道和‘空’有一定的關係，而且我隻會這一劍，你且看好……”寧凡說著，眼神變得迷離起來，意識開始飄忽不定。
迄今，寧凡所修，乃絕望劍意與毀滅劍意，但這是意境的方向，偏重於“道”。
劍道發展至今，幾乎所有劍修都注重道，對於“術”甚至嗤之以鼻，畢竟道囊括術，乃是一個更大的方向。
這也是為何眾多武者並不專注於各種劍技，武技的緣故。
可自從寧凡掌握這一劍後，他發現“術”的方向似乎還能夠深挖，在劍技一途似乎有一道絕壁，當打破這個絕壁後，便是一方新天地。
寧凡這一劍，已有半步踏入那個新天地！
“嗖！”
或許是因為靈魂變強的緣故，也許是越發熟練的緣故，寧凡這一劍非常輕鬆便使了出來，朝著黑色寧凡直刺而去。
黑色寧凡的反應很快，可以說早有準備。
畢竟他腦海中，已經思考過千次萬次，也千次萬次的壓榨腦海中的謎團給出答案。
眼看那一劍直奔自己而來，黑色寧凡以劍反擊，給出了一個最優解！
“哐！”
下一刻，雙劍交擊。
黑色寧凡手中長劍倒飛而出，插在不遠處的岩石上晃動不停。
“還來麼？”寧凡問道。
黑色寧凡抬頭問道：“你沒有窺探我的記憶？”
“沒有，我保證，”寧凡回答道。
黑色寧凡點點頭，伸手淩空一抓，長劍倒飛至手，聲音變得無比凝重說道：“再來兩次……就用你剛剛那一劍……”
呼！
他將長劍納於正中，劍尖晃蕩不停，顯然是通過謎團創造出的劍技。
寧凡眼睛一眯，瞳孔中閃爍出一抹空濛之色，整個人再度陷入“空”的狀態，這種狀態下寧凡的劍仿佛能融入天地，融入自身，成就一方活物似的。
“唰！”
一劍倏然刺出。
黑色寧凡同樣一劍回擊，手中長劍的劍尖晃動的非常例外，宛若扇麵一般掃動。
即使是最初級的劍修也知出劍要穩，他這一劍晃至如此程度，顯然是走邪門歪道。
“哐！”
長劍再度飛出，連同黑色寧凡手臂都被切下。
“抱歉，手滑，”寧凡提著長劍說道。
“沒有……關係……”
黑色寧凡撿起斷手，放置於斷口處，隨著黑煙一陣流轉，被斬斷的手已恢複原狀。
這一次他手捏劍身，以劍柄對準寧凡，“來，出第三劍……”
寧凡麵色當即古怪起來，這小子倒也不迂腐，為了破自己一劍，也是想盡各種手段！
若他真能破掉自己這一劍，卻是一件好事。
一個能夠瘋狂成長的對手，才能讓自己成長的更快！
“叮！”
黑色寧凡手中長劍再度飛出，毫無疑問的落敗。
他將長劍撿起，靠著一塊岩石盤膝坐著，皺著眉頭，麵露思索之色。
“我可以再陪你練，”寧凡說道。
“不需要，”黑色寧凡說道。
“你不是……”
“三劍……足夠了，再比下去，我仍舊是敗……待我思索出破解之法，我們再比過……”他平靜下來，竟已入定。
寧凡見狀沒有再打擾他，而是凝望天際，徑自向上飛馳而去。
不多時，他已來到吞天劍跟前。
“前輩……”寧凡喊道。
“想聊天，直接開口便是，不用湊到跟前來，”吞天劍說道。
寧凡思忖片刻，問道：“前輩，我到底是寧凡，還是葉無牽？”
這個問題，本不值得一問。
自寧凡知曉自己還有“前世”後，他的內心一直就非常堅定，前世歸前世，這一世歸這一世，兩者之間談不上糾葛。
可從時間長河中出來，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寧凡心間。
“嗯……”
這個問題，頓時讓吞天劍陷入沉思。
“這個嘛……這個問題很難答……”它回答道。
寧凡冷冷一笑，“有多難？先說說前輩你的看法？”
“你是寧凡，首先這一點明確無疑，”吞天劍回答道。
寧凡點頭，他喜歡這個答案，也認定這個答案。
“可是在有些人眼中，你未必是寧凡，你可能是缺少記憶的葉無牽，他們會等著你變成葉無牽，甚至想方設法將你變回葉無牽，”吞天劍說道。
寧凡腦海中浮現出楚惜君的身影，他沉聲說道：“那些外人……不重要。”
“外人？如果你爹也是這麼打算呢？”吞天劍問道。
寧凡一怔，麵色變得嚴肅起來，問道：“我爹是我爹，還是葉無牽的爹？”
吞天劍沉默片刻，說道：“都是……”
寧凡一臉震驚，“難不成我爹也轉世一次，又生下我一次？”
吞天劍：“……”
“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能透露一些了？”寧凡追問道。
過去寧凡什麼也不知曉，隻是被一場場危機攆著一路狂奔，眼下越來越多的謎團被解開，他需要知道一些真相。
“你爹當然沒有轉世重生，他本身姓葉，但為了你的重生改姓寧罷了，我……就知道這麼多，”吞天劍說道。
寧凡撓撓頭，“既然這樣，那是我娘生下我兩次？”
吞天劍哭笑不得，說道：“我隻是一把劍，這些事情，你去找你爹要答案，總之你是誰，取決於你自己！”
“我自己麼……”寧凡若有所思。
的確，這個問題的答案別人給不了，隻有自己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