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 一邊倒的屠殺
“你看他們是打算坐下來談的樣子嗎?”刑大人苦澀一笑。
人道與古神之間的確有很多聯係,畢竟他們的立場統一,但這並不意味著古神會聽命於人道。
很多時候古神都會不分青紅皂白攻擊,甚至在弄清楚人道的立場後,也毫不留情的選擇誅殺。
甚至在一部分古神中,現在的“人”就是異類,即使有人與天道抗爭,與古神也不再是同一族,原因就是他們無法修煉自成一界!
“再等等看,隻需要再見到一名古神就行,”寧凡平靜回答道。
“哦?為什麼?”
刑大人麵露異樣之色,聽寧凡如此篤定的口氣,這小子身上恐怕還有他們不了解的地方,甚至能夠直接號令古神?
“等楚楚恢複後,我們繼續出發,到時候你們便知曉,不過在那之前,希望黑暗中的那些家夥不要來太多……”寧凡蹙眉道。
他不怕黑暗中的刺客,但這些刺客若殺之不死,還是非常大的威脅。
……
方寸劍山內部的通道宛若一座迷宮,橫縱布局十分複雜。
玄劍使順著最寬闊的一條主道在其中穿梭著,當他繞出一圈後,發現自己又回到原地,原本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焦躁。
“呼!”
他抬手,一劍朝著上方金屬穹頂轟出。
秀劍使是劍帝,但玄劍使並不是,不過這一劍的威力仍舊達到毀天滅地的程度,淡金色的劍光爆轟之下,金屬穹頂開始扭曲,變形,凹陷。
找不到向上的通道,他勢必要硬生生轟出一條通道。
可當他將手中劍收回,扭曲的金屬穹頂竟開始迅速複原,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撫慰傷口似的,不過眨眼功夫就恢複原狀。
整個方寸劍山是一體……
玄劍使心中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方寸劍山有多堅固,玄劍使再清楚不過,帝盟早就得出結論,方寸劍山從外部無法破壞,至少以帝盟的力量做不到。
現在看來,方寸劍山內部同樣如此!
“嗖嗖……”
這時,四名承天境強者飛遁過來。
他們身著短衫,胸口處揮舞著一個女子側影,這些人是雨神國的強者,雨神國是六天內的強國,實力比之文天國也差不多,帶頭之人正是雨神國壽命最長的一位老祖,徐清雨。
徐清雨一行人看到玄劍使,當即恭恭敬敬拱手行禮。
“前輩!”
玄劍使淡淡掃過幾人,問:“找到上去的路了?”
“沒有,”徐清雨搖搖頭,他攤開手掌,一滴滴雨滴在手中彙聚,說道:“我施展清雨決將水散播出去,覆蓋此地八層區域,沒有看到有上去的道路,或許上去的通道是在某些盲區。”
“隻要我們青雨老祖將水散布在所有區域,方寸劍山內部通道必將無所遁形,帝盟是不是該拿出一些誠意來?”徐清雨旁邊一名紅發老者笑道。
六天中的皇族對帝盟是又愛又恨,他們懾服於帝盟的強大,又希望得到帝盟的力量,如果能夠與帝盟精誠合作,對雨神國的提升可不是一星半點,這位紅發老者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物,覺得眼前是一個機會。
“你們覺得自己很有用?”玄劍使用淡漠的目光看著他們。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徐清雨回答道。
“自認蛇鼠……那就去死吧,”玄劍使抬手,劍化金光。
“玄劍使!”徐清雨麵色當即猙獰。
四名承天境強者氣息暴漲,天地之力擴散而出。
可他們還來不及出手,整個通道內的一切都被金色劍光湮滅,恐怖的金色劍光衝擊著穹頂與地板的金屬表麵,兩側的劍光則被牆壁上的黑暗吸收。
待金光散盡,雨神國四位強者已經徹底消失。
“真是蠢貨,向上的通道肯定是在黑暗中,你們那點可憐的力量怎麼探索黑暗呢?”
玄劍使喃聲說完,轉身離去。
此時,衝進方寸劍山的眾強者們幾乎都陷入惶恐。
“這些通道都是精心設計過!”
“大家小心!”
“這些刺客都有智慧,而且實力不弱!”
諸多承天境強者,以及空則境巔峰繼承天命,偽天命的強者們,彙聚在通道內不斷發出嘶吼。
“在這邊,刺……”
一位板寸頭青年發出警告,但他一句話尚且無法說完整,一條黑色繩索已籠罩在他脖子上,並將他朝黑暗中拖拽。
“不動山!”青年爆喝一聲。
一道山影,浮現在青年四周,將他籠罩其中。
他的身體在這一刻變得極重,雙腿宛若釘子,牢牢扣死在地上。
真承天境強者借用的天地之力往往極為霸道,他雙腳甚至將堅固的金屬地板踩出兩個腳印。
黑暗中的存在,居然無法將他拖進去。
“嗬,這些刺客不過如此……”青年冷笑道。
“嚓!”
一根黑色長槍突刺而出,直接將他心髒貫穿,黑暗中傳出一聲冷笑,“我們可不是隻依靠黑暗!”
青年萎靡倒地。
四周一連串攻擊,朝著長槍突刺的方位攻去,但黑暗卻沒有絲毫反應,這是一個天然無敵的屏障。
更多的長槍從黑暗中突刺而出,不斷有人被刺殺,也有人被拉入黑暗,到處都是一片混亂。
“用影源!”
“驅散黑暗!”
“不要給這些刺客生存空間!”
能夠來到此地的強者手中影源數量可不少,一時間無數影源飛射而出,打入黑暗牆壁內,將黑暗一片片的消解。
當大片大片的黑暗被消解,一些刺客就像落入網中的魚,真身顯露在眾人麵前。
承天境強者們的實力並不弱,他們挾怒出手,將刺客格殺。
將刺客擊殺後,他們旋即陷入更大的絕望,這些刺客是不死之身,他們眼睜睜看著刺客化為黑霧順著牆壁飄走。
“我退出!”
“方寸劍山根本是一個幌子,這破地方什麼都沒有!”
“走!”
一些人醒悟過來,開始折返。
但也有一些人按兵不動,思索下一步如何應對,畢竟來到此地已殊為不易,就此放棄又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