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兩次翻天之戰
“自我一界修煉法，實為偷天之法，以此法修煉，為天道所嫉，固才有了中古第一次和第二次翻天之戰……”
將金色界心置入寧凡體內後，盤劍古神開始講述道。
“偷天之法？這如何解？”寧凡奇道。
“你猜整個宇宙有多大？”盤劍古神問道。
“很大，很大？”寧凡說道。
“是很大，很大……”盤劍古神點頭。
寧凡：“……”
“不管宇宙有多大，但空間總量是有限的，一個凡人自我一界，等於從天道那裏偷走一部分空間，長期以往，天道如何能忍？”
盤劍古神說著，雙手輕輕一揮，打出一道法決，朝寧凡丹田處輕輕一指。
那金色界心忽然光芒大盛，金光爆開的一瞬，將整個丹田世界都映照，包括懸浮於上方的兩顆“星辰”，以及吞天劍本身。
寧凡發出一聲悶哼，此時丹田傳來的不是脹痛，似乎某些東西發生本身的改變，寧凡的身體需要更高的承受力。
他強忍著這股異樣劇痛說道：“所以天道對你們發起翻天之戰？”
“當然不是，”盤劍古神臉上露出一抹傲然之色，“彼時我們勢已大，天道不敢正麵應對，隻能以各種手段進行打壓，例如修改新的天道規則，一步步縮小我們的空間，試圖在悄無聲息中扼殺我們……”
“我們又不是傻子，既然掌控規則的存在，意圖對我們不利，那就將規則本身給掀翻，第一次翻天之戰和第二次翻天之戰，都是我們主動發起的！”
“兩次都輸了？”寧凡問道。
“不，第一次是我們贏了，人族取得壓倒性優勢，天道根本不是我們對手，”盤劍古神說道。
“既然贏了，為何……”
“不知道！”
提到此事，盤劍古神臉上露出一副悲愴之色，“我們明明贏了，卻無法斬滅天道，或者說我們找不到替代它的辦法，讓其苟延殘喘，最終又卷土重來！”
“那第二次……”
“第二次翻天之戰，仍舊是我們人族發起，最終失敗了，而這一次是因為我們人族內有內奸的存在！”
“就是因為這些投奔天道的狗，我們所有人族，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古神，都接受天罰洗禮，同時將自我一界返還出來，方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下界。”
往事蒞臨心頭，盤劍古神越來越激動，連身體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寧凡能夠理解盤劍古神的心情，下界中無論是十方天地，還是百方世界，都是一個個鮮活的人類，他們皆屈死於此，也難怪盤劍古神對那位關硯成為“平衡使”一事耿耿於懷。
“下界，是我們人族的世界，我們失去的，都要給我們還回來，所以你的使命是加倍奪回來，不，是十倍，百倍，千倍奪回來！”
“這個宇宙，都屬於我們……”
盤劍古神越說越激動，那張頗為英俊的臉已是咬牙切齒。
“等等……”
寧凡丹田內仍舊被界心的金光照耀，本質上的改變仍在進行中，雖然很痛，但他還是第一時間打斷盤劍古神的話，“前輩，你莫非打算讓我奪回來？”
“難道不是嗎？”盤劍古神用疑惑的眼神盯著寧凡。
“這個目標太大了，我不過是十方天地內小小一凡人，翻天這種事情，還輪不到我這種存在去做……”寧凡當即搖搖頭。
“你是人嗎？”盤劍古神忽然問道。
“我當然是人，”寧凡說道。
“既然是人，你就推脫不掉，”盤劍古神冷聲笑道。
“什麼意思……”
“天道不會放過人類，下界能從中古殘存至今，是因為它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將其抹消，但這不意味著它不會采取行動，它的那些行動不限於利用天道之人撲殺每一個崛起的人類……你身為人族，就是天然被天道所詛咒的存在，你不反抗的唯一結果就是死，哈哈哈……”盤劍古神大笑道。
“我要是活不到那個時候呢？”寧凡忽然眨巴一下眼睛。
盤劍古神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瞪著眼睛說道：“你才二十多歲，就沒有什麼野心？以你的現在的天賦，加上自我一界，壽命輕輕鬆鬆能破千歲，你告訴我你活不到那個時候？”
“開玩笑而已，前輩莫要激動，”寧凡平靜說道，“我隻是說，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承擔這麼大的使命……”
過去，也有很多人給寧凡很多使命，也為寧凡交易到許許多多資源。
大雲國，地龍宗，祖龍宗，蒼域，甚至天鳳聖地……
但這些使命都是有限的，雖然很難，但至少在寧凡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可盤劍古神現在寄托的使命實在是太龐大了，拯救人族這個族群？他自己尚是螻蟻一隻，談何拯救？
“哼，你生而有翼，為何竟願匍匐，甘為螻蟻？乾坤未定，你我都是黑馬，尚未跨出一步，為何就要滅自己威風！”盤劍古神睜圓雙眼，死死瞪著寧凡，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
寧凡能感覺到，若非自己是唯一一個能開啟自我一界的存在，他怕是要直接動手殺人了。
不過片刻後，原本激動的盤劍古神忽然沉靜下來，他忽然想到什麼，隨即說道：“不對，不對，你能從一個小地方找到這裏，背後不會簡單，而且你爹還在劍道內，你的路不需要我指明，嘿嘿……”
寧凡：“……”
“好了，你的使命，不需要我操心，接下來按照我的指點，開啟自我一界，”盤劍古神似乎瞬間放下了，旋即開始傳授自我一界的法決。
“神浮於世，為我自在天，心界之下，莫非我存……”
中古時期，人族人人皆修自我一界。
在盤劍古神一邊傳授法決，一邊解釋下，寧凡理解的很快，同時也按照法決開始運轉。
很快，一絲劇痛，再度從腹部傳來。
這一次，寧凡感覺自己丹田在收縮！
“前輩，我這丹田……”
“正常，不要停，按照我說的去做！”盤劍古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