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南虹令
麵對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寧凡與典聖女齊齊住手。
他們望向對側,便見房頂上坐著一位金裙女子。
熾烈陽光下,那一襲金裙顯得格外耀眼。
“你是誰?”典聖女看她一眼。
“是你,”寧凡蹙眉。
藍聖主看到此女出現,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今日發生與此女所說不同,想必中間是有什麼誤會或差池,但她肯露麵事情應該就容易解決了。
“我昨天跟你交代的,你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啊?”金裙女子盯著蘇落雪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她這話什麼意思。
蘇落雪眼簾低垂,說道:“我打聽了,南虹古域……很危險,若九死一生,我寧願他不要去。”
“小姐姐,我也寧願他不用去,你死了一了百了,也挺好的,”金裙女子說著,輕瞥一眼寧凡,臉上掛著一抹淺笑。
“什麼意思?說清楚,”寧凡蹙眉道。
金裙女子從屋簷龍骨上緩緩起身,淡金色的單鞋踩在龍骨中央,仿佛穩定身形一般搖擺兩下,忽然“嗖”的一下,已挪移在寧凡麵前,似笑非笑道:“好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度自絕人,你這個小媳婦自己想死,我說清楚又有什麼用?”
“有什麼,直接說,別繞圈子!”寧凡聲音一冷,長劍猛的朝金裙女子指去。
可就在寧凡剛剛抬劍的一瞬,金裙女子已經消失在寧凡麵前。
下一刻,一股轟天之力倏然降臨。
寧凡感覺身體被這股力量重壓,整個人直接被砸進樓閣內,而樓閣也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瞬間塌陷成碎片。
典聖女感受到這股力量的一瞬,就已從樓頂躍下,看著化為瓦礫的樓閣,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
力量不大……
可蘊藏的能量純粹到驚人的地步。
這樣的能量若是全力爆發,可將她瞬間秒殺!
金裙女子,何方神聖?
“我可不是那個靜女,隻是嘴上說說,對我不敬的話,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金裙女子板著臉說道。
“寧凡!”
蘇落雪衝上去,徒手翻開瓦礫。
剛剛翻開兩塊,一處瓦礫忽然隆起,下一刻,寧凡已從中鑽出。
他渾身滿是傷口,鮮血淋漓,身上骨頭更是斷裂好幾根,嘴角鮮血汩汩流淌而出。
這金裙女子看似比靜女正常,但出手卻狠多了。
“寧凡,對不起,是我該死,我知道去哪渡血彌大劫,隻是,隻是……”蘇落雪從後麵抱住寧凡,聲音哽咽,心中十分後悔。
想來這件事是瞞不住,憑白讓寧凡挨了一頓打。
寧凡知蘇落雪不願自己冒奇險,他心緒幽幽,又怎舍得責備她?
“落雪,渡血彌大劫,可是要前往南虹古域?”藍聖主忍不住開口問道。
蘇落雪點點頭,“嗯,她是這麼說的。”
藍聖主聽到這個確定的答案,眼中困惑之色更濃,她望向金裙女子問道:“這位前輩……”
“我才十六歲,”金裙女子回答道。
眾人:“……”
武者修為到一定境界,可保持容顏不老,可年齡終不可改。
像典聖女外表小女孩,實際上已有三十七八。
金裙女子這般深不可測實力,說自己十六歲,鬼都難以相信。
“閣下,”藍聖主當即換了一個稱呼,問道:“南虹古域內有大機緣不假,可古域內的傳承,與我真鳳一族沒有半點關係,為何蘇落雪的血彌大劫可在其中有解?”
金裙女子冷冷一笑,說道:“血彌大劫,起源是什麼?”
藍聖主沉默片刻,這涉及到真鳳一族的秘辛,但想到金裙女子所知比自己還多,隱瞞也是無意義,她便說道:“那頭血鳳,出了問題,導致血彌大劫太強,憑自身力量無法渡過……”
“南虹古域內,有一方血室,這一方血室可應天地劫難,別說血彌大劫,就是天劫也能應,”金裙女子淡聲說道。
“此話當真?”藍聖主驚道。
“我需要騙你?”金裙女子問道。
藍聖主麵色肅然。
她知道金裙女子這般強者,恐怕根本看不上天鳳聖地內的一切。
這金裙女子,怕是隻與寧凡和蘇落雪有淵源,至於為什麼她出手要教訓寧凡,那就不得而知。
寧凡忍著身上劇痛,握住蘇落雪的手,目光卻是緊盯著藍聖主問道:“南虹聖地在哪?”
他雖然挨揍,而且還受傷不輕,但心中沒有分毫怨恨,臉上反而多了一絲期盼之色。
隻要血彌大劫有解,他就會去做,無論這個過程有多艱難。
“南虹古域,在通界壁上,”藍聖主回答道。
“通界壁?”寧凡略有困惑。
“他一個鄉巴佬又怎知通界壁的存在,”典聖女翻一個白眼,邁出兩步,徑自站在鳳心閣前的供桌上,隨即用腳點了點供桌,說道:“你看,這供桌就是聖地,是一個小型百方世界。”
寧凡點頭。
百方世界,是要高於十方天地。
蒼域內的苦臨海便是如此。
隨後,典聖女指向不遠處的鳳心閣說道:“那裏就是真正的百方世界,高達三百萬丈,位於南虹地區的北麵,與辰域,寒天域,獸域接壤,是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
高三百萬丈,寧凡心中震撼。
“這高達三百萬丈的山壁,就被稱之為通界壁,通界壁頂上就是百方世界,而南虹古域就位於通界壁內,具體方位是在獸域與寒天域接壤處,”典聖女說道。
“可直接入內?”寧凡問道。
典聖女跳下供桌,將供桌上放置的桃扔進嘴中,腮幫子頓時鼓起,咀嚼幾口後直接咽下,方才說道:“當然不能直接入內,需要湊齊足夠的南虹令,八年前曾湊齊過一次,那一次我沒資格進入,不過好像師伯進去了,然後嗝屁在裏麵了?”
說著,典聖女望向藍聖主。
藍聖主卻沉著臉,“典兒,你把祭品全吃了!”
“呃,”典聖女摸了摸肚子,露出狡黠笑容,“反正鳳老祖也不知道,師父,咱們還是說說南虹令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