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我是來玩命的
現在知曉寧凡手上有令牌的人,不外乎地龍宗的人以及靜女。
侍劍人是發令牌的人,但他們未必會追查每一枚令牌的走向,而寧凡是拿到令牌後就第一時間出發了,地龍宗的人應該還沒到。
在所有懷疑的對象都被排除掉後,那就隻剩下一個結果。
是靜女!
靜女告訴這個短發男子!
“是不是一個女人告訴你的?她現在在哪?”寧凡霍然起身,身上的氣息驟然擴散出去,朝那短發男子猛壓過來。
這短發男子原本以為,自己透露了這個秘密,在場所有人都會一擁而上,可他沒想到大家居然都在觀望,沒有第一時間出手。
此時他當即慌神,扭頭就跑。
嗖!
寧凡眼中化出一道劍意路徑,瞬間出現在這男子身後。
“噗!”
長劍直接貫穿此人的身體。
這一劍,寧凡留手了,劍鋒幾乎是貼著此人心髒穿透,看似致命的一擊,卻不會要他的性命。
“告訴我,是不是一個黑衣女子告訴你的!”寧凡滿臉猙獰表情。
挨了一劍,短發男子仍舊向前狂奔,同時大喊道:“我,我不知道……”
“說,不然死,我真的很沒耐心!”
寧凡知道,現在要盡量保持理智,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理智,唯獨此事不行,他的一隻手在顫抖著,那是拚命壓製著自己殺人的欲念。
實在壓製不住時,他再度追上男子,又是一劍刺出。
噗!
第二劍,依舊是貫體而出。
連中兩劍,短發男子吃痛尖叫道,“是,是一個女人,黑衣女人,我不這麼說,她就要殺我!”
可短發男子卻像嚇破了膽一般,腳底抹油,跑的速度更快了。
聽到短發男子的話,寧凡心中更是圭怒,他無法抑製心中殺意,身形一閃之下來再度來到短發男子身後。
噗!
第三劍,直接從此人胸口刺入。
那短發男子身體一僵,一隻手扶著寧凡手上的劍,另外一隻手指著旁邊說道:“這個屋,就在這個屋,是這裏……”
噗通!
他栽倒在地上,翻出白眼,便是死去了。
“你早說啊,”寧凡看了一眼此人,握著劍徑自闖入那間屋內。
虎鎮的房子都是農房,可能是因為劍場開啟的緣故,居住在虎鎮的居民早已逃之夭夭,連同裏麵的家什都被搬空了。
這空蕩蕩的房間裏,卻有一物吸引著寧凡,那是一束油亮順滑的頭發,在頭發上係著一個小小的蝴蝶配飾,這驀然便是蘇落雪的一個發飾!
寧凡默默上前,將頭發拾在手中,沉默片刻後,森然怒吼道:“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
他實在想不通靜女的動機是什麼,她明明有殺自己的能力,可非要一點點的折磨自己,而且還一直薅蘇落雪的頭發……
當寧凡氣衝衝自那農房走出來時,不遠處已多了四五人,而更多的人則站在稍遠的地方,又或者蹲在房頂上盯著寧凡,他們觀望的眼神中是遮掩不住的貪欲。
“剛剛你自己承認,手上有一塊劍場令牌?”為首的一名青衣男子淡淡問道,他長的很英俊,尤其是一雙眼睛,仿佛藏著秋水,像女人一般。
“關你屁事!”寧凡冷聲道。
青衣男子笑了,他拔出劍,說道:“閣下真丹境就有如此修為,一定出自於名門,或者出自於某個大宗門,但你畢竟獨身一人前來,恐怕沒法與我們這裏所有人抗衡,我奉勸閣下一句,將劍場令牌交出來,可以保命!”
寧凡先前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但證明的還不夠。
至少在眾人眼中,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壓製眾人對劍場令牌的欲念。
“保命?”
寧凡一愣,忽然間自嘲般笑了起來,那笑聲十分詭異,像是一個瘋子發出的聲音一般。
笑到一半,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下一刻他已出現在那青衣男子的身側,長劍直接送進他的脖子中,同時寧凡滿臉猙獰說道:“老子來劍場不是保命的,是來玩命的!”
噗!
長劍直接斬斷此人腦袋,鮮血濺射在寧凡臉上,他看起來猙獰如鬼。
不經意間又被靜女耍了一道,寧凡心中憤怒需要發泄。
既然靜女故意引這些人來殺自己,那他就讓靜女好好看看,他們怎麼殺!
“聽好了,老子手上是有一塊劍場令牌,想得到這塊令牌,拿命來試試?”寧凡說道。
看到青衣男子慘死,或遠或近的眾人臉上露出一抹忌憚之色。
太快了……
此人的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幾乎防不勝防。
但速度快,並不是無解,這小子畢竟隻是真丹境,隻要他有一個疏忽,他們之中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殺他!
劍場令牌太重要了!
這虎鎮陸陸續續而來的散修會越來越多,屆時會有數百上千人爭奪三個補錄的劍場名額,想要在其中脫穎而出實在太難,眼前這個機會他們又怎能放過?
“大家一起上,這小子……”
一個身材略胖的青年剛要開口說道一半,他身體原地震顫了一下,胸口頓時多了一個血洞。
寧凡的眼神之中,除卻絕望就是絕望!
擊殺此人後,他眼中的劍意路徑又再度規劃,隨即掠向下一人!
噗!
下一人脖子處鮮血狂湧而出,人頭直接飛上天。
可寧凡看都沒看一眼,又再度衝向下一個……
原本虎鎮上的這些散修們,是呈合圍之勢,就是怕這小子給跑了,但寧凡此時身形如同鬼魅,殺人更是如宰雞殺狗一般簡單。
驟然間,讓這些散修們產生了一絲錯覺,似乎不是他們包圍了寧凡,而是寧凡包圍了他們。
一眾人正在猶豫之間,寧凡又斬殺三人。
剩下的二十餘人站的稍微遠,實力也較弱一些,他們一臉驚恐望著地上的五具屍體,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剛剛倒下的那五人,雖是一介散修,但在蒼南都是小有名氣的天才,他們不屑於加入宗門修煉,才選擇散修這一條路。
現在這些人終於醒悟過來,這家夥真丹境修為根本就是一個幌子,他的實力遠超自己想象。
想明白這一點,在場之人哪裏還敢有半分停留,紛紛朝著四麵八方逃竄,隱匿在農房小院,民居茅廁之內。
寧凡也不去追,他掛著一臉絕望之色,緩步回到虎鎮長街上,一把將須彌戒中的劍場令牌掏出來,大聲吼道:“看到沒?這就是侍劍人給的令牌!”
銀色金屬映照著陽光,泛著淡淡的光芒。
哐!
他拿著令牌在地上猛的一砸,那令牌直接鑲嵌在腳下的地麵中。
“你們不是很想要嗎?來拿啊!殺了我就能拿到!”寧凡大吼道。
街道兩邊,還停留著眾多散修和宗門弟子,他們剛剛沒有追進去。
當他們看到寧凡手中真有一塊劍場令牌,都微微一愣,再聽到這小子的話,更是震驚無比。
囂張,太囂張了……
區區真丹境,膽敢在虎鎮長街上如此呼喊,他們真的沒見過這般癲狂的人物。
“小子,你這令牌我要了……”
一名三十餘歲的男子從巷中走出,麵露冷笑,可他話說到一半,身上已有大量的血漬噴濺而出,整個人已倒回在巷子裏。
而寧凡的身形消失了一瞬,又回到了原地,隨即用一隻腳踩著露出地麵半截的令牌,獰聲問道:“還有誰?繼續!”
這一下,虎鎮長街徹底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人敢打那塊令牌的主意了。
“靜女!”
“你看到了沒?”
“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你讓他們對付我?是不是太天真了,有種出來跟我打啊!”
寧凡站在原地咆哮著。
這番話,在場眾人聽在耳中,雖覺羞辱,心中憤怒,但一個個卻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