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私事啊!跟著陸淮琛那麼多年,他從來沒過問過靳七的私事,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你隻需要回答本王的問題便是。”
二人雖說是主仆,但更像是兄弟,也出生入死過多回,沒什麼好避諱的。
靳七猶豫很久,紅著臉點點頭,他是挺喜歡綠翹,但也不知道綠翹是什麼意思,所以一直沒說,將這份感情壓在心底沒說。
綠翹不知道就算了,靳七整天和陸淮琛朝夕相處,他也不知道靳七的心思。
“所以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陸淮琛又問了一句,靳七還是搖頭。
“笨死算了!”陸淮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
既然靳七喜歡綠翹,又為何說起自己從前給靳七找媳婦兒的事呢?這不明擺著故意惹怒綠翹嗎?難怪她會跑出去!
從前陸淮琛不認識紀令月的時候,先皇也給陸淮琛指了好幾門親事,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了,這件事陸淮琛從來都沒跟紀令月提起過,而她也沒問過這事。
若有一天紀令月問起這件事,陸淮琛雖然不會隱瞞,如實告知,但也會一表真心壓住她心裏的怒火,這麼簡單的道理,靳七怎麼就不知道呢?
另一邊紀令月已經追出去了,大街上人潮洶湧,來來往往,卻不見綠翹的身影。
想想也知道綠翹沒地方可去,這會兒估計已經回府了,不過這樣一來,紀令月基本也可以確定了,綠翹喜歡的人正是靳七,而靳七對她估計也有意思,隻要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這倆人在一起也是名正言順的了。
這件事既然已經交給陸淮琛去辦,那紀令月也就放心了,心裏舒服了很多,一個人回去。
陸淮琛也沒閑著,它先一步到了攝政王府,讓靳七把手底下的人全部都叫來,先調查京城到底有多少家當鋪,在一個個搜查過來。
紀令月臨走的時候,把那些珠寶的樣式畫了下來,所以很好分辨。
陸淮琛相信這件事總會水落石出,難就難在得瞞著老夫人,現在紀令月馬上就要成親了,老夫人最喜歡她,當然得置辦嫁妝,估計要出來走動走動,怎樣瞞住她的確是一個難題。
陸淮琛也希望動靜越小越好,如果能瞞過老夫人那當然沒事,如果瞞不過的話,恐怕這件事就真的鬧大了啊!
紀令月回去之後才剛進了門,羅伊伊朝她走了過來,紀令月趕緊行禮。
“三小姐,你這是去哪裏了?”羅伊伊笑眯、眯的走過來詢問。
紀令月柔柔一笑,“自然是珠寶失竊的一事兒了,我想看看外麵是否有線索。”
一聽到這話,羅伊伊心裏咯噔一聲,但臉上還是麵不改色,輕輕一笑,“三小姐,沒看出來,你這麼上心,我本以為這事兒得是夫人來辦的。”
“夫人每天那麼忙,難顧得上這樣的事兒。”
二人打著太極紀,令月很快又換上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悠悠道:“隻是我在街上逛了許久也沒找到什麼線索,看來那個偷盜珠寶的人,的確很小心,估計這會兒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羅伊伊的心放鬆了下來,紀令月的樣子,她還以為這件事露出端倪了呢,所以才過來問了一句,沒想到忙活了半天,結果是自己想多了。
“三小姐,你也別著急,這種事情著急不來,慢慢調查吧!”羅伊伊內心慌得不行,麵上卻雲淡風輕,但從表麵來看的話,誰都不相信珠寶居然是她拿的。
紀令月點點頭正要告辭,突然一道風聲從身後傳了過來,紀令月趕緊轉頭,就見一個蒙麵黑衣人,手執一把長劍朝著她刺了過來。
“三小姐,小心!”身後傳來羅伊伊驚慌的叫聲。
紀令月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胳膊被人拽了一下,隨後她被拉到一邊,而這時那個蒙麵黑衣人已經來到了跟前,好巧不巧,長劍刺中了羅伊伊,隻聽見撲哧一聲,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長箭擦傷了羅伊伊的胳膊,她慘叫一聲,狼狽地跪在地上,那蒙麵黑衣人看刺錯人了,又提著劍朝著紀令月衝了過來。
她左躲右閃,一邊喊著來人,一邊挪到羅伊伊跟前,想把她扶起來。
紀令月心裏極度震驚,她不喜歡羅伊伊,想必羅伊伊對她也沒什麼好感,卻沒想到,在這生死關頭她居然會跳出來救自己一命,實在太令人感動了,但這會兒也不是感慨的時候。
紀令月左躲右閃,肩膀也被砍傷,就在這時大批侍衛趕到,將那小賊團團圍住,他見事不好,居然直接離開了。
紀令月能感覺到,他來的時候殺氣騰騰,明顯就是取她性命的,卻沒想到一見這些侍衛,嚇得立馬就掉頭跑開了,這也太奇怪了,但這會她也沒心情琢磨這麼多,趕緊把羅伊伊扶了起來。
“羅姨娘,你沒事吧?”紀令月擔憂的看著她,很是震驚。
羅伊伊疼的齜牙咧嘴,搖搖頭,都這時候了,她還不忘記寬慰紀令月。
而這會兒紀仲也已經趕到了,看到羅伊伊躺在血泊裏,紀令月也嚇得滿臉慘白,他甚是憤怒,趕緊走過來,將羅伊伊抱起。
“到底出什麼事了?”
“回三爺,府裏出現刺客。”
“怎麼會有刺客?”紀仲憤怒出聲,“查!趕緊查!必須查的水落石出,否則你們就提頭來見!”
眾侍衛答應一聲,趕緊退下,紀仲抱著羅伊伊回了房間,紀令月也跟了上去,她已經命人叫了郎中過來。
一刻鍾後郎中來到,“三爺,別擔心,隻是皮外傷而已,敷點草藥再喝點藥就沒事了。”
羅伊伊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三爺,你不用這麼擔心。”
羅伊伊虛弱一笑,“不過是點皮外傷而已,不會有什麼事的!”
“你也太不小心了!”紀仲忍不住責怪,“好好的身體,現在被劃出這麼大一條傷疤,估計很難退去!”
“沒關係的。”羅伊伊轉頭看向紀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