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怕這兩人會自己闖進來,到時候事情可就不在自己的控製之內了。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紀令月立馬想明白了其中的要害,在林宿妨連敲了好幾下門之後,才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眸,迷迷糊糊的答應一聲。
“三小姐,麻煩您開一下門,我有事找您。”林宿妨並未說是誰,但紀令月已經知道了。
她答應著下了床,確保看不出任何破綻後,這才走到門前將門打開,然而出現在門口的,不光林宿妨還有黑衣人。
紀令月直接愣住了,很久以後她才輕聲道:“你怎麼來了?”
看紀令月這不耐煩的樣子,也知道她似乎很不樂意見到黑衣人。
但一想到陸淮琛還在自己床上,生怕被看出破綻,紀令月還是強笑著,將二人迎了進來,但是下一秒,紀令月就立刻跑到床上躺了下來。
“三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黑衣人覺得有點奇怪。
怎麼說紀令月也是個姑娘家,他們大半夜敲開姑娘家的房門,本就很不禮貌,紀令月應該落落大方的接待才是,怎麼這會兒才剛開了門,就跳到床上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把她怎麼樣了呢!
紀令月一怔,連忙幹笑了幾聲,掩飾道,“這天氣啊!有點冷,我躺在床上聽你們說也是一樣的,不知道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黑衣人看了一圈卻沒發現任何異樣,嘴裏心不在焉的回答著,一雙眼睛卻四處亂瞟。
與此同時,林宿妨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他剛才明明聽到房間裏有陸淮琛的聲音。
直到開門的那一刻,林宿妨也確定,陸淮琛就在紀令月的房間裏,但是這會兒門開了,卻沒看到陸淮琛的人,他能藏到哪去。
這樣想著,林宿妨的目光落到旁邊的衣櫃上,心裏猛的一跳。
難不成紀令月是把陸淮琛藏在衣櫃裏了,看這偌大的房間,也隻有衣櫃裏能藏、人了。
林宿妨才剛剛想到這一點,黑衣人立馬也想到了,眼珠一轉,裝似無意的走到衣櫃前,輕輕的拍了兩下。
紀令月臉色一變,連忙道:“你想幹嘛?”
“紀三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林宿妨趕緊製止。
紀令月卻顧不上了,走到了衣櫃前,接替了黑衣人的位置,“你們還沒說呢,深更半夜來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事兒?”
紀令月不過來還好,她往這邊一走,黑衣人越發覺得這衣櫃有古怪了,若是不是心虛,她又為何要走過來呢?
之前黑衣人並未想到,衣櫃裏可能會藏、人,但是現在應該也差不多了。
“三小姐,你怎麼這麼心虛?”黑衣人直接就替她說出口了。
“沒有啊!”紀令月趕緊搖搖頭,“你說的這是哪的話?我怎麼會心虛呢?又沒做什麼壞事。”
“是嗎?”黑衣人冷冷一笑,直接把紀令月拉開,朝林宿妨使了個眼色,隨後他重重拉開了衣櫃的門。
“不要!”紀令月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衣櫃的門已經被拉開了。
然而,黑衣人愣住了,就連林宿妨也愣住了,唯獨紀令月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和狡猾。
她就知道蘇晚寧黑衣人深更半夜到這來,肯定沒什麼好事,鬧了半天原來是捉奸來了,隻可惜,他撲了個空。
黑衣人看到衣櫃裏空空如也,臉色直接就黑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方才見紀令月那心虛的模樣,明明衣櫃裏有人,怎麼一打開卻又什麼都沒有了?!
他不信邪整個人都鑽進了衣櫃裏到處檢查了一番,確實沒人,就連個機關都沒有。
“你在找什麼呢?”紀令月好奇地詢問著。
林宿妨看一眼,他臉色也很難看,想笑笑不出來似的。
就在剛才,林宿妨都快嚇死了,若是陸淮琛真的躲在這衣櫃中,被黑衣人翻出來了,紀令月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幹爹,您在裏麵發現什麼了?”林宿妨也問了一句。
黑衣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從衣櫃裏爬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輕咳一聲道,“剛才我聽著裏麵,好像有耗子的聲音,本想看看怎麼回事,不曾想是我聽錯了。”
“怎麼會鬧耗子呢?”紀令月眨了眨眼睛,“我在這住了許久了,還從來沒聽過呢!怎麼你一來就有了?”
“也許是聽錯了吧!”林宿妨見黑衣人臉色難看,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你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紀令月緊了緊衣服,“天還沒亮呢!你們兩個的男人闖進我房間裏亂翻一通,若是傳出去,你們都沒什麼,隻怕我的名聲會受到連累啊!”
“三小姐,說的是。”林宿妨連忙走到黑衣人跟前,“咱們還是先出去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從黑衣人進來到現在,他一直都沒看紀令月一眼,隻盯著屋子裏的擺設,試圖看出點端倪來。
直到這會兒,聽到紀令月的聲音,他才打量了一眼,見她隻穿著一件內衫,眼神微微尷尬,趕緊撇開。
二人正要出去,黑衣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詢問到,“三小姐,你這幾日可曾出去過?”
林宿妨臉色一變,正要說話,黑衣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林宿妨立馬愣在那裏,不敢動了,
紀令月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氣氛詭異,連連搖頭,“自從來到這王家村,便再沒出去過,怎麼你在外麵看到我了?”
“這倒沒有。”黑衣人搖搖頭,“隻是生怕三小姐跑丟了,又或是擅自離開這裏,所以才冒昧的問了一句。”
三人正說著話,一個女子突然從外麵跑了進來,輕聲道:“三小姐確實沒出去過,但是林先生出去過。”
這話一出,黑衣人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林宿妨,眼神有些許憤怒。
“啊!是這樣。”林宿妨摸摸鼻子,尷尬的笑了兩聲,“前幾日,三小姐說這房間裏,連個銅鏡都沒有,我便受累出去買了個銅鏡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