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女子

第152章 女子

我繼續觀看著,猛地想起那天在王老板家,雪道長走後,地板上那個緩緩收縮的黑洞。

我記得特清楚,黑洞在消失前,曾冒出過一股慘黃色的氣,順窗戶飄走了,和這三人散發出的氣高度類似。

三人麵前堆著高高的籌碼,這倆胖子已經胖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因為太過虛胖的緣故,兩人熱的滿頭滿臉大汗,不停用袖子擦著汗。

有兔女郎端來冰鎮冷飲,倆胖子看都不看,拿起來就一飲而盡。

倆胖子除了發型略微不同,長相極其接近,都是豬森森的,似乎是對雙胞胎兄弟。

而兩人中間,那個消瘦的中年婦女,則一口口不停地抽著煙,從我進來看她到現在,婦女煙就沒停過,那張幹屍般的臉藏在煙霧中,神色無悲無喜。

荷官給莊家和閑家各發了兩張牌,大夥開始下注,這三人也跟著下,有輸有贏,但基本上輸小贏大,三人以一種潛移默化,細水長流的形式,不斷從賭桌上瘋狂斂財。

一會功夫不到,婦女贏了兩萬多,倆胖子則各贏了四五萬。

這個賭桌很是火爆,聚了不少圍觀的賭客,我跟鹿島夾在賭客中間,沒人留意到我們。

金瑋也在一旁觀看著,見這三人贏錢,金煒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都恨不得立刻上去,將三人腦袋割下來當尿壺。

又一輪結束,圍觀人群裏,有個賊眉鼠眼的男的笑著說:“竇姐手氣這麼火,弟弟羨慕的不行,弟弟煙癮犯了,想管竇姐討根煙抽。”

這個叫竇姐的婦女,夾起個五百麵值的籌碼,朝那男的彈過去,頭都不回道:“小兔崽子,每次都輸成光腚了,跑來找我討彩頭。”

“滾去買煙抽吧!”

眾人都笑著,那男的臉皮極厚,也不怕人嘲笑,興高采烈地接著籌碼,道謝一番後走了。

後來金瑋告訴我,賭場裏有的是這種騙吃騙喝的市井之徒,都是些賭破產的社會爛人,跟討飯似的,誰贏錢了,就去跪舔,管人家要彩頭。

別小看這些人,嘴巧,會來事的,一晚上要個千八百是沒問題的。

可惜,這種人完全無可救藥了,要到的彩頭,自個吃不著喝不著,遲早還得還給賭場。

所以才說賭是五毒之首,無論窮富,別碰就對了。

我看了會婦女,收回目光,死死盯著那倆胖子,剛才我明明親眼看到,金瑋手下弄死了其中一胖子。

現在他卻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這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是類似畫皮的傀儡?還是幻術呢?

我們看了半個來鍾頭,歐陽薇在外邊輸光了籌碼,也跑來觀看,歐陽薇皺著眉,細細端詳那三人,悄悄問我:

“這三個,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始終沉默的鹿島,突然開口道:

“是油鎧!”

我問他什麼是油鎧?鹿島也解釋不了,一個勁重複這個詞,我聽到後麵總算聽懂了。

他說的是妖怪。

日文的發音是油鎧。

那麼,具體是哪方麵的妖怪呢?

我思索片刻,心裏大概有了個初步的判斷,這時,金瑋手機響了,他拿起來接通:“是,好的。”

金瑋來到我身邊,小聲對我道:“老板想見你。”

我點了點頭,歐陽薇和鹿島也想跟過去,金瑋攔住她倆,又遞上兩疊籌碼:“老板指名要見李師傅,兩位請自便。”

兩人捧著籌碼,興高采烈,一臉貪玩之色。

金瑋領著我離開貴賓區,打開幾扇門後,來到賭場監控區,這裏隔音極好,外麵的喧囂完全傳不進來。

能看出,賭場在抓千這塊做的還是很專業的,監控設備都是最頂級的,能非常順滑地慢放賭客手部,眼部每一幀的動作特寫。

每張賭桌上,都至少有四部監控全程跟拍,而竇姐和那倆胖子的貴賓賭桌,居然誇張地安了十六台攝像頭。

一些從澳城那邊請來的專業分析員,正對著屏幕指指點點,不知爭論著什麼。

穿過監控區,我們又穿過幾扇門,走進一個寬敞的辦公室裏。

這辦公室有二百來平,層高有八米,這層高,讓我忍不住想在裏麵打場籃球。

裝修已經不能用奢華來形容了,我一進去,就有了種深深的自卑感。

沒辦法,農村人是這樣的,沒見過啥大場麵,也從沒接觸過這種層次的有錢人。

之前接觸最牛比的,就是王老板了,跟這比,王老板家簡直就是貧民窟。

金瑋將我請到老板桌前,示意我入座。

在我身旁,整麵牆壁都是巨大的玻璃窗,18樓的層高,能將哈市夜景盡收眼底。

在我麵前,能打台球的寬敞老板桌,是整張紫檀木製的,光這張桌子,就看的我驚心動魄,世上,哪可能有這般粗的紫檀啊?這樹齡不得超百年了?

這種紫檀,怕是都成精了,拿來做桌子,多可惜啊?

老板桌後方,坐著一女子,正背對著我打電話呢,說的都是什麼天使投資人,什麼第幾輪融資之類的話,我也聽不太懂。

而在女子身旁,則站著個穿白色絲綢唐裝的老者,這老者滿頭白發,大概70來歲,長的很威嚴,正冷冷地上下掃視著我。

所以他倆,誰是老板呢?

我給那白發老者各種端詳,有些不自然,回頭看向後方的金瑋。

金瑋筆直地站在我身後,沒有要入座的意思,我招呼他坐過來,金瑋搖了搖頭,意思是他不夠這資格。

女子不停說著電話,到後麵,直接開始說英文了,我就坐這幹等著,老者不時拿眼睛瞟著我,麵色有些不詳,似乎在用眼神問我:你誰啊?你也配坐這?

我不太好把握老者的身份,也不敢和他對視,沒辦法,賺錢是這樣的,千萬別覺得風水師有多牛比,南洋白龍王見到馬總,不也得點頭哈腰地陪著笑麼?

我幹坐了10來分鍾,老者也盯著我瞧了10來分鍾。

總算,女子電話打完了,她歎了口氣,顯得很疲憊,轉動著老板椅瞧向我。

正所謂,奈何兄弟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

在我看到女子正臉時,整個人都跟電打似的,心裏直呼臥槽!

這女子應該比我大個一兩歲,美到讓人不敢直視,我一看到她,就想起了港星阿嬌,女子像極了年輕時的阿嬌,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女子留一頭淡金色的長發,紮著個高高的馬尾,皮膚白皙如脂,小臉像個價值連城的工藝品,亮晶晶的柔軟小嘴上,塗著酒紅色的成熟係口紅,微微張著,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