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像唐鋒這麼說的話,那司徒與昊兩家其實都是受害者。
“這就是君王的製衡之術。”一個是被陷害到此,而非犯在滔天大罪的囚犯沉凝聲道。
“嗯,我隻是奇怪,司徒家與昊家又不是傻子。這事好好用腦子想想就知道是誰的注意,都是想明白的事情,為什麼還故意往套裏鑽呢?”另外一個囚犯十分不解的道,按照他的話來說,假如他是司徒和昊家任意一家,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事情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而且也不是誰都向你一樣,活著就隻是為了活著,活得這麼自私。”那個是被陷害進來的囚犯冷哼道。
“嘿!你好,你大好人一個,現在呢?還不是進入天牢裏了。”那個囚犯出聲嘲諷道。
“司徒青,事情確實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司徒家與昊家這麼些年,雖是有許多恩怨,但在大局觀上是沒有問題的,你們雙方都至始至終沒有與敵國勾結,做的努力和犧牲都是為保全邊境。”唐鋒出聲道。
所有人都是視線聚集到了唐鋒身上,司徒青是司徒家的大小姐,那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是誰?是因為犯了何事被關進來的?
不管這小子是誰,但看其態度,應該是與司徒青認識。
“當年的事情我已經查明了,這在大安國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我想讓昊家上代家主,昊鄔親自說出來,畢竟他是當年此事的見證者,也是執行者。”唐鋒目光望向了地下深淵。
“嗬嗬,說的簡單。此事定為絕密,這小家夥能查清楚你們家族那些事,就說明其背景不簡單了。”天牢之中的頭號重犯,輕笑道。
“南宮大人,你就不擔心這小家夥可能是敵國勢力,或者是本國第三勢力,想要顛覆你大安國政權嗎?”昊鄔凝神認真道。
聲聲哀歎從地下傳出,是那麼的無奈與苦悲,讓人聞之都是十分傷感。
“有用嗎?一報還一報罷了,當年我們南宮家族將原先的王國王室成員屠戮一空,又屠殺了無數生靈,這大安國是建立在數以億計的骨骸之上的。”
“而且這也是世界的自然法則,優勝劣汰,如果他們沒能守住,是說明他們太弱,該被淘汰了。”那位南宮大人哀歎道。
“南宮大人你倒是能想的開,但就算是想不開又有什麼辦法,這天牢從來就沒人能從其中逃脫出去。”昊鄔也是跟著歎道。
“既然反正是出不去,這些陳年往事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上一代的決策導致這代人彼此仇恨,這仇恨終歸是該有個解決的。”昊鄔想清楚後,緩緩站了起來,那孱弱的身體之內是釋放出了足能夠開山斷海的能量。
而這還是他常年勁氣不足,最虛弱時的狀態,都有如此強的力量。
上麵的囚犯都是感知到了這恐怖氣息,很強!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再強的人也無法破開秘鐵製成的囚牢。
“青兒,我現在就將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告知於你,這一次我不會逃避的,我想我二十多年被關押天牢,足夠償還我欠下孽債。如果償還不了的話,你感覺還不滿意,爺爺我會自我了斷,隻要能讓你心中的仇恨減輕哪怕一絲,對爺爺來說都是值得的。”
所有人都是豎起了耳朵,都是想聽一聽那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昊家的確是為了某些利益才在以前故意接近你司徒家的。”
“可接近的原因,隻是為了讓我二家緊密聯係在一起,如此好一起抵抗敵國入侵,同時抱團也不容易被外部勢力分化。”
“可是我沒想到,這恰恰犯了國主的忌諱,國主一直擔心邊境問題,就怕邊境出狀況,而我這麼做引起了國主的猜忌,而在當時,昊家與司徒家在邊境的威嚴,聯起手來造反的話,足夠能顛覆邊境三省政權了。”昊鄔講述了起來。
唐鋒聞言點頭,昊鄔說的沒錯,他這麼做,的確是犯了大忌。聰明人的做法應該是與司徒家結怨,倆家內鬥越狠,國主那邊越放心。
隻可惜,兩家都是武者世家,那懂得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事情。
“直到二十年前大戰,有人在戰前就警告我們,說這是個陷阱。我們不相信,不過為了謹慎,怕一旦出問題,兩家團滅。所以綜合考慮之下,讓當時修為高於我的司徒家主,也就是你的爺爺坐鎮邊境三省,由我率領兩個軍團去邊境迎敵。”說到這裏,昊鄔已是不禁淚流滿麵。
直到去了戰場,昊鄔才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認為就算這是一個陷阱,他們頂多就是付出些傷亡,但從來就沒有想到過,這是國主給他們設下的一個陷阱。
“你爹並非死於亂陣之中,在大戰之前就就被國主派來的高手誅殺。誅殺理由,與敵國勾結,意圖謀反!”
“此乃重罪,而國主給我開出一個條件,可以保下兩家。我接受了,於是就有了之後的消息,說我與敵國勾結,出賣了你父親,導致你父親慘死。”
“可是你想想,數十萬級別大陣之上,一旦被圍困,基本是無人能逃生的,而當時戰狼軍團是沒什麼傷亡的,就死了你爹一個,這合理嗎?”
“而我,被關押到了天牢之中,我不能死,因為我一死,國主就要對兩家下殺手,這是當初協議的一部分。”
“如此,國主利用這個矛盾,讓兩家因為仇恨而彼此內鬥。同時國主又在背後不斷調解,使二家不至於實力太弱,連邊境都守不下去。而這就是國主的目的,既保證邊境三省不脫離掌控,又能製衡我二家不至於勢力太強。”說完,昊鄔又坐了下去,給司徒青反應的時間。
久久,司徒青才是喃喃道:“這也太牽強了吧,為何不反抗?”
“傻子,反抗有意義嗎?對方既然能幹掉你父親,震懾昊鄔,就一定有碾壓你們的實力。”唐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