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木,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接的這是個死案子,我想活就隻有查出殺害同知大人的真凶?”
“你懂我的意思嗎?就是說,如果我查不到真凶,我上頭的大人會拿我當替死鬼,不然我個小小鎮撫使哪敢到昭獄來冒險?”唐鋒哀歎道。
雷大木就是個四肢大發,做事不會用腦子的人,這麼一說,他有些相信唐鋒了。
至於說為什麼雷大木被抓緊昭獄這麼長時間,華天宇都沒能從他口中審問出來,並不是說華天宇不想審問,而是同知的案子背後涉及了太多人,他搞不好的話,也會收到波及影響,丟掉腦袋的。
而這也才是華天宇同意讓唐鋒進來的原因,目的就是讓唐鋒做這個替死鬼。
“告訴我,你知道什麼?為了同知大人,也為了你手下的人。”唐鋒追問雷大木,並告訴他現在早說出來,就能規避不少風險。一旦拖延時間給那些真凶,他們就能將所有對不利的因素都抹除了,到時候就算是雷大木交代出來,也是沒有多少作用了。
“好我說!同知大人曾經對我們說小心張家人!”雷大木再不敢隱瞞,將他所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日,同知預感到了不對經,可能有人要對他們動手,所以就叮囑雷大木警惕防備著點,但同知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敢直接對他下殺手。
“張家人?”唐鋒疑惑一聲,東平府這麼大,誰知道是哪個張家。
想著唐鋒目光落在了華天宇身上,後者這時候也是在仔細思考著。
“張家,你可知道是哪個張家?”華天宇出聲詢問雷大木。
“同知大人應該是讓我警惕與我同府的張千戶。”雷大木想了想開口道。
“雷大木被招安之後,封為東平府一知府手下千戶,他說的張千戶應該是張遠。”華天宇思考道。
得到人物名字之後,唐鋒目光就是又轉到了江靈兒身上。
“唐鋒哥哥,當初就是這個張遠要娶我的。”江靈兒確定,這個張遠就是當初一直欺負她跟她奶奶的張家,也就是當初江靈兒口中的惡少。
“那可真是夠巧合的。”唐鋒輕笑一聲,這都能被他們撞見。
“華公公,這個案子雖是由我來查,但我希望你也能給予我一定幫助。”唐鋒開始爭取華天宇這邊的支援。
華天宇恨不得將唐鋒扒皮抽筋,自然是不願意幫助唐鋒的。
但此案件不是他想幫不想幫的問題,處理不好,東平府所有的影衣衛與欽天監的人都要掉腦袋。
華天宇看向左右的影衣衛,毫無疑問,就算他拒絕,這些影衣衛也不允許。
“還請華公公暫時將個人恩怨放在一邊,與唐鎮撫使合作為先。”果然,一群影衣衛提出了不容華天宇拒絕的意見。
在東平府,影衣衛雖聽華天宇的話,但是影衣衛與欽天監並不是從屬關係,隻不過大家都在為大安國主效命,東平府又是華天宇官職最大,所以就是由華天宇說話。
但影衣衛並不是華天宇的手下,更談不上忠心。
“公公放心,我們大家誰都有私心,別說您,就連兄弟我們幾個都是在大安國購置私產,結交商人賺取外快的,我們理解公公您那收義子的行為,人之常情嗎。”影衣衛的人又緊接著說道。
這意思就是,如果華天宇選擇與唐鋒合作一起處理這個案子,他們會給華天宇保守秘密。
但同樣,這也是在警告華天宇,義子什麼的不重要,是不是真兒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看這事由誰向大安國主揭發。
“可惡。”華天宇著實是恨得牙咬咬,本想著等風聲消停之後,就將唐鋒這個殺子仇人解決掉,但沒想到唐鋒竟然鬼使神差的接了這個案子,還升職為鎮撫使。
弄死一個百戶不算什麼,但弄死府督府下的鎮撫使,沒個理由是下不了手的。
更何況,唐鋒還接手了這個案子,現在誰弄死唐鋒,誰就是同知案件的最大嫌疑人。
難受的是他這邊還被唐鋒抓了把柄,華天宇氣憤不已,但也是毫無辦法。
“好,我會全力配合唐大人查案子,不過我醜化說在前頭,這凶手如果找到了我就不說什麼了,如果你找不到或者想要蒙混過關,我絕對要懲治你!”華天宇咬牙嘶聲道。
“嗬嗬,我如果差不到人,哪勞煩華公公動手?我上麵的府督楊山大人第一個不放過我。”
“而且就算是我查到了真凶,怕我也是死路一條。”唐鋒嗬嗬笑道。
所以說,唐鋒查這個案子為了什麼?真是同情同知,要為之找出真凶?
這是華天宇最不懂唐鋒的地方,這案子如果不是他正好在東平府,他才懶得理會呢。
“給,這是我的腰牌,拿著我的腰牌,就算你見了府督都不虛他。”華天宇摘下自身腰牌扔給了唐鋒。
“華公公真是豪爽,您放心,等我查到凶手之後,一定會向上頭為您請功的。”唐鋒收下了腰牌嘿嘿笑道。
聞言,華天宇麵目猙獰,實在忍不住罵出了聲“好你個唐鋒!”
唐鋒這話說的很清楚,到時候如果有功的話,我唐鋒占大多數。如果查到凶手了不僅沒有功勞,還會丟掉性命的話,那唐鋒說什麼也會拉上華天宇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說明一下,影衣衛的弟兄們,霧影門是我的人,你們不用再盯著他們了,他們可沒膽子去刺殺同知大人。”唐鋒臨走時交代了一聲。
影衣衛的人麵麵相覷,還真是小瞧了這個鎮撫使了,能將的東平府第一刺客門派霧影門控製在手裏。
“將雷大木好生保護起來,有什麼要求就滿足他吧,不過不準他離開昭獄半步。”華天宇交代影衣衛,務必要將雷大木保護起來。
這案子不論是成還是敗,雷大木活著總歸對他們是有利處的。
唐鋒一行三人剛剛離開了昭獄,霧影門的人就是跟了上來詢問情況。
“張家?小小張家竟有如此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