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雨伯不會為城主之位,丟掉自己的命的。
“越雨伯即便沒了城主之位,他也是人上人,他乃越家的大公子,光這一個身份的含金量,不比江北城城主少多少。”王海解釋道。
“而你們呢?是完全沒有任何退路的,一旦失敗了,滿盤皆輸。”
“現在有很多人都盯著江北城和南阿城的,你們說如果這二城被他們控製了,你們夾在這中間,會有什麼下場不用我多說了吧?”王海說服了現場所有人。
他們直到現在才意料到所麵臨的局麵竟這麼難。
“我再跟你們說一句實話,現在該拿主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我是個商人,可以及時止損,你們呢?我大不了看情勢不對,拋棄你們走人就行了,我是勳爵,我祖上又是開國侯爺,他們不敢動我的。”
“成大事者得有一往無前的魄力,你們江家一直發展不起來是有原因的,我現在很懷疑你們這種三流家族是怎麼誕生出江靈兒這麼有天賦的後代的。”
王海有一雙識人才能的慧眼,他見到江靈兒的第一眼就看到她很有靈氣。
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可不是江家所能擁有的。
再經過王海調查,得知江靈兒毫無任何修為就敢拒絕張家,逃婚殺人,這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咳咳。”江娘臉色十分尷尬,有些東西是瞞不住的,就如唐鋒和王海都是見了江靈兒,在於江家一比對就發現了疑惑之處。
可以說,唐鋒與王海是一階層的人,而江家與之相差甚遠。
“你們在說什麼呢?”江靈兒不懂王海這話是什麼意思,還半打趣道:“難道我是我奶奶撿來的。”
此話一出的,江娘臉色竟是變得難看起來。
謊言可以瞞一時,但卻瞞不了一世。
王海已經看出了端倪,不過在他想從江娘眼神中進一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時,唐鋒出現將江娘擋在了身後。
唐鋒隻掃王海一眼,王海就是知道唐鋒這眼神是什麼意思,馬上將調轉了話題。
“所以說,你們是沒有退路可言的,要麼一往無前,要麼就得死,你們自己考慮清楚。”王海轉了話題開口道。
“他說的沒錯,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越雨伯有退路,我們可沒有。”唐鋒也是出聲道。
如此,所有人終於是下了必戰,必勝的決心。
“殺他娘的!”雷漠先拔出了武器,其他人紛紛響應,一群人在武者帶領之下殺出了礦坑。
一見著明亮,洞外就是射進不盡箭矢。
最前的武者們將箭矢全部打飛,當然,也有人中了箭,出現了一些傷亡。
在箭雨消停之後,一幹武者率領戰士們衝出了礦洞。
東礦山,礦洞外,營地內山上山下密密麻麻站著防守人員。
這些防守人員身上都穿著最好的盔甲,胸甲上紋著各家家族族徽。
這些人十分緊張,尤其是在見得負劍唐鋒走出礦洞時,更是緊張到了極點。
唐鋒左右掃視著,基本上江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
“大膽逆賊!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江北城城主府一方,帶隊的還是之前的那個臨時冊封的將軍。
他的實力,武者一重巔峰,他大聲質問唐鋒,是用最大的嗓門來掩蓋住心中的恐懼。
“我知道,這裏是東山礦區,屬於江北城城主府管轄,乃是城主越雨伯的私人資產。”唐鋒站出輕笑道。
“狂妄!唐鋒!城主大人對你有恩,不是城主你安能得到都尉位置?城主大人對你恩重如山,你不知恩圖報竟還反害城主,你上愧城主,下愧江北城三十萬百姓!你有何臉麵立足於此地!”
唐鋒耐心等這所謂將軍說完,在他說得口幹舌燥,沒話說時,唐鋒才是淡淡開口道。
“我這都尉之職,是城主封的不假,可是我這都尉手下無一丁一將,無權無職,是為虛職,不知如此,越雨伯還派人暗中盯著我,都尉府中盡是越雨伯的眼線,這你該怎麼解釋。”唐鋒反聲質問。
“你還敢說這些?城主慧眼識才!當日清風樓就看出你有反心,就想殺你。但城主大人惜才,讓你一馬,給你都尉讓你好好表現。”
“你這怎麼表現的?占據礦山就立即背叛城主。你現在問我城主為何不信任你,要是信任你將兵權也給了你,現在城主早被你害死了!”這將軍一套說辭,說的十分在理。
可是,唐鋒至始至終都是表情平淡,甚至還在笑。
而將軍,話已經快要說盡了。
並且,在場這些被威逼利誘來的家族高手們,其實心中根本就不在乎誰對誰錯。
他們現在隻知道唐鋒是三重境武者,江靈兒也是三重境高手,而且唐鋒還是東平府的百戶,背後代表著大安國官方勢力。
氣勢不如人,實力也不如人,這個將軍才會在這裏試圖跟唐鋒講道理。
隻有弱者,才會試圖與強者講道理,試圖用理壓住心中對於強者本能的恐懼。
“好,既然你跟我說理,我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唐鋒上前一步,氣勢破體而出,腳下狂風肆意,將立在不遠處的人全部吹得後退了十幾步。
“江靈兒是我師妹,我師妹又救過我的性命。現在我有足夠多的證據表明,江家老爺子被害之事,越雨伯就是主謀。”
“你說,我師妹對我有救命之恩,這個仇我該不該幫我師妹報!”
說著唐鋒讓徐家將早已經查出的證據擺了出來。
這些證據都是從華府搜集出了,一本賬務明細上清楚寫著,江家礦業所賣的金幣,九成都流入了城主府。
“就這?這能說明說明?你分明就是在這裏血口噴人!”那將軍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好,如果這些都不夠證明的話,那就讓越雨伯親自來與我對峙!”
“既然他不來,就是他做賊心虛!”
“江家人滿門清譽,是絕對不會做出冤枉人的事情的,在場的各位家族家主們,相比你們自個心裏也是十分清楚。”唐鋒幾句話下,將那將軍說得啞口無言。
不論如何,嘴再刁鑽,再能說道,當事人不在就什麼都證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