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江哲看到了唐鋒引著那些曾經被驅逐出江家的人,以及一群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的村民一起浩浩蕩蕩進了城,十分奇怪不解。
“家主,剛剛收到消息,這個唐鋒白天打死了華爺的手下,還將屍體帶回去給華爺看,威脅華爺。”手下向江哲彙報。
聞言,江哲大喜。
“這可是好消息啊!”江哲眼中閃爍精光。
華爺是什麼人物,他再清楚不過,那可是一個真正的狠角色。
現在唐鋒得罪了這麼多人,光這些人阻撓、找麻煩,就夠唐鋒受的了。
“等著看,先看他能不能還清債務,明天債主上門找他,看他這麼過!”江哲冷笑道。
其他江家人也是大笑。
明天債主就上門,唐鋒肯定沒錢,不給錢怎麼辦?殺人?那就太好了!
唐鋒領著一行人回到了江家。
聽到動靜的江靈兒,在看到江淮進入後,直接撲到了江淮懷裏,委屈哭著叫著小叔叔。
“靈兒啊,叔叔無能,讓你和你奶奶在江家受了這麼多苦。”江淮對江靈兒豈止是愧疚,都是無顏再見她二人。
江娘自個一個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出了門。
一見江淮,淚水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淮兒,十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老。”回想當年,江淮被驅逐出家時,正是二十出頭的大好年紀啊,怎麼現在十幾年一過,四十出頭人就這麼滄桑?
而江淮更是當場給江娘跪下了。
十幾年前,江娘還是風韻猶存的美婦,而現在老得行將就木。
“淮兒啊,你的臉......”江娘看到江淮那滿是疤痕的臉,更是哭得心都快碎了。
曾經的英俊翩翩少年,十幾年光景過成了這樣。
“嫂子,江淮無能,讓你與靈兒受了這麼多苦難,真是愧對泉下三哥。”江淮哭聲嚎天動地。
長嫂如母,尤其是他母親早亡,江娘是將他一點點看大的,這份感情,其實比母親都親了。
“快快起來,江哲無道不學無術,與你有何關係?”江娘拄著拐杖將江淮攙扶起來,二人相抱相逢一刻,這心中的酸甜苦辣一下子就都打了出來。
“唐鋒哥哥,靈兒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小叔叔和我奶奶,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江靈兒偷悄悄跑到了唐鋒身邊,小指頭輕戳了戳唐鋒胳膊,低著頭小聲道。
“啊?謝我幹啥,舉手之勞罷了。而且呀我做這些又不白做。”唐鋒對江靈兒露出了意味非常的表情來。
江靈兒耳朵一下子就是紅上了耳根子,低著腦袋任憑唐鋒如何跳動,都是不抬一下。
初見時,江靈兒給唐鋒感覺是苦大深仇,性格又是十分孤僻、怪異。
後熟了些後,她又是十分的高冷,不喜歡多說話。
而現在,竟是覺得如此的可愛。
撇下仇恨,誰還不是那個天真純淨的少年、少女啊。
“對了,我一直沒問,江淮的臉上傷疤是怎麼來著?”唐鋒這時才開口問道。
江靈兒咬了咬牙道:“當初,江哲趕小叔叔走時,故意差人將小叔叔臉弄花,就是因為他覺得小叔叔就是一張臉張得好看,所以毀了他,他就一無所有了。”
“哦,原來如此。人的美和俊在骨而不在皮,生得皮囊再好,心壞,又有什麼用?”唐鋒一句話,可是讓江靈兒心動得不行,看唐鋒的眼裏直閃爍星光異彩。
有了這麼多人入住,原本空蕩蕩的江家,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江家一直缺少的就是生氣,這與家中住了多少人無關,以前江哲他們在江家時,整個江家死氣沉沉,全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
而如今,來了這些人之後,江家一下子就有了像家的感覺。
十幾年,江家這些被驅趕出去的人回歸之後,心中是感概萬千。
在他們聽說唐鋒這幾天事跡,更是對唐鋒佩服的五體投地。
“嫂子,唐先生少年英雄,淮兒很是佩服。但您不覺得,唐先生一下子樹敵太多了嗎?江哲那家夥可就盼著我們出點事情呢。”江淮了解江哲是什麼人,那家夥一定躲在暗中使陰招。
“你說的對,不過我們也無需這麼束手束腳,唐先生有可能是一位武者。”江娘凝思道。
“武者!”江淮聽聞這二字,直接從座上跳了起來。
武者與武道人就兩字之差,之中區別可是大了去了。
江北城十大家族,正是因為有著武者坐鎮,才能一直保持著十大家族的名位。
武者二字含金量太高了,單一點說,就大安國就為武者開出很好待遇,隻要武者待在大安國,就享受特別待遇與福利。
而如果願意為大安國效力,一經吸收那就是給予終生職位,待遇相當的高。
“嫂子,我多問一句,唐先生背景您清楚嗎?”江淮問道。
“不知,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想必也簡單不了。”
“靈兒跟我說,她是天生的靈體,經唐鋒挖掘,開啟了她的天賦。我想唐鋒為我們江家如此,是為靈兒來的,很可能是代其師門拉攏靈兒的。”江娘說出了她的猜測。
“這也不錯啊,唐先生不是壞人,乃是性情中人。而且靈兒如果能入得武者門派,不論是對她還是對我們江家都是好事。”江淮很興奮,雖然他不知道那靈體二字代表著什麼。
總之江淮與江娘對唐鋒都很信任。
“而且我發現,靈兒似乎喜歡上了唐鋒。”江娘又是說道,當然她這也是猜測。
“這倒是無妨,我聽說二人共患過難,唐先生儀表雖一般,但我們江家人看中的是品行。這與我們江家行不行無關,隻要靈兒願意,我是不會幹涉她自由想法的。”
“這和當初三哥跟嫂子結合一樣,幸虧江家有嫂子,江家才能有今天。就算是敗,也有個敗處。”江淮對靈兒與唐鋒交往是沒有意見的。
江娘苦笑連連。
“你可真是想得太美了,我擔憂的是,咱們家靈兒配不上唐鋒,怕是到最後靈兒徒勞傷感一場。”
江淮沉默了,原來是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