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閥已經接到趙軒的信件,隻是裏麵的內容讓他覺得倍感意外就是了。
秦堂這個名號,在整個大秦皇朝早就已經是傳遍了。
二皇子的結拜兄弟,吳閥不可能不認識的。
可他卻是欠了趙軒一個救命之情,無論如何,這個要求都得做的。
因為吳閥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虧欠別人,寇歸寇,但也得遵守人情啊。
“而且也在寇城,那不就是我的地盤了嗎?”吳閥看著信中的內容,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
“大哥。”
此時,外麵響起了一道聲音,周慶走了進來,意外發現到黑衣人,蹙起眉頭。
“你是誰?”周慶眯著眼睛的問道。
黑衣人寂靜無聲,理都沒有理他。
“不得無禮。”吳閥沉聲道。
“回去通報一聲,就說他的命我取了。”他目光一轉,看向黑衣人,淡淡地說道。
言語之間,便是輕而易舉的要奪走一人的性命,宛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黑衣人轉身便走,沒有說一句話。
周慶看到後更是不爽得很,道:“大哥,這人是誰,怎麼那麼拽啊?”
“當年我欠別人一個人情,算是來討要的。”吳閥稍微解釋。
至於要這麼殺唐鋒,吳閥已經是做好決定,殺了之後便是解散黑木幫。
隻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更何況他擁有著後期融靈境的戰力,天高任鳥飛。
隱姓埋名之後,吳閥完全是可以活得相當滋潤的。
過了三年五載的,吳閥就可以重新的回到寇城,建立起新的幫派。
“人情?殺誰?”
周慶露出一絲獰笑,對他們來說殺人已是日常操作了。
“一個叫做秦堂的人,此時正在寇城,聽說還與你有點關聯。”吳閥輕聲道。
周慶蹙起眉頭,這名字聽起來很熟悉,可並不覺得與自己有什麼親戚關係啊。
“大哥,不應該啊,我家裏沒有這號人。”他擺手道。
吳閥輕歎道:“我是說你的小弟蕭榭,搶了極光學府的東西,秦堂作為學子是來奪回的。”
周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的親戚呢。
“不過,得利用你的小弟作為誘餌,將秦堂給騙出來。”吳閥咧嘴道。
周慶大笑道:“無所謂,蕭榭這狗東西說是要貢獻給我寶貝,但一般都是挑選好的自己留下,老早看他不順眼了。”
吳閥微微點頭,蕭榭死活沒在考慮範圍內,秦堂才是重點啊。
“大哥,剛才來了幾個小美人,要不要去享用一下?”周慶此時舔了舔嘴唇,貪婪的問道。
“你先去吧,我還得布置一下。”吳閥擺了擺手。
周慶點頭,他就是有這麼一個愛好,那就是看到美女走不動道。
他很瘋狂的,隻要是美女,都想要,不管對方的身份是什麼。
周慶根本不在乎,若能與美女纏綿一回,死了也甘心啊。
……
寇城。
夜幕降臨,整座寇城都黑乎乎的,沒有多少的光亮,死寂無聲的。
因為在寇城敢點火的,要麼是實力雄厚,要麼是愣頭青。
一旦點亮燈火就告知別人這裏有人,必定是會賊寇前來探查,難免會發生一場戰鬥啊。
破舊建築物內,來自極光學府的學子們,正在閉目養神。
唐鋒走在嘎吱作響的樓梯,抬頭一看,便是見到屋頂上坐著一人,正是納蘭述。
他騰空而起,輕輕地落在屋頂。
納蘭述手裏酒葫蘆,獨自飲酒,看到唐鋒來到,微笑道:“來一口嗎?”
唐鋒接過去喝了一口,口感香醇,後勁很大,道:“天天這麼喝,不怕喝壞身子嗎?”
他看得出來,納蘭述的境界相當不穩定,很勉強才踏入融靈境的。
納蘭述聞言苦笑一聲,手裏握緊著酒葫蘆,微微顫抖,並沒有回答唐鋒這個問題。
“你們納蘭家真是整個大秦皇朝的瑰寶。”唐鋒微笑道。
納蘭述一愣,瑰寶?
“納蘭元帥征戰在外,年輕時便與其他皇朝兵戎相見,抵禦敵人入侵我國的國土。”唐鋒仰望著星空,感歎道。
他並非是隨口而談,而是真正了解過這方麵曆史的。
納蘭家是大秦皇朝對君主最為忠誠的一個家族。
尤其是納蘭陽,也就是納蘭述的爺爺。
他一生戎馬,征戰在外,保護大秦皇朝的國土。
即使年老體邁,依舊是站在最前線,他真的可以擔當起國之瑰寶。
“你對我家的事情那麼熟悉啊。”納蘭述眼中浮現出一絲柔和。
唐鋒輕笑道:“是啊,納蘭元帥少時成名,你父一樣是不妨多讓,十八歲那年臨危受命,在邊荒阻擋黑紋族。”
黑紋族,是大秦皇朝北方的一個大型部落,作戰能力極強,著實讓大秦皇朝頭疼。
“我記得當時你的父親是率軍斬殺黑紋族近千人,殺的他們膽寒,聽他姓名都在顫抖。”唐鋒眼睛有光,說得很熱血沸騰。
納蘭述聽見有人能夠如此熟悉自家的事情,很是自豪,也很驕傲。
可他想要說話的時候,卻又想到自己,卻成為了人們口中的紈絝子弟,有辱門風啊。
唐鋒轉首看到納蘭述的神情,輕聲道:“我其實很羨慕你,你有我很多沒有的東西。”
“什麼?”納蘭述錯愕。
唐鋒眼中的感情很複雜,完全是被納蘭述看到。
他其實真的不願意看到納蘭述沉淪下去,很惋惜。
隻因納蘭述是納蘭家唯一一根獨苗,大秦皇朝真正軍事家庭的繼承人!
“你別擔心,我可不會說讓你振作,或是讓你努力這類的話,太俗套了。”唐鋒輕笑一聲。
納蘭述同樣是忍不住的笑了。
“你是納蘭家的男兒漢,該做什麼,比我這個外人可清楚多了。”唐鋒眨了眨眼睛,笑著拍打他的肩膀,起身就要走。
納蘭家的男兒漢!
這七個字讓納蘭述忍不住的握緊酒葫蘆,眼中那複雜的情緒瘋狂掙紮。
他也曾想過像父親爺爺一樣,征戰沙場,殺敵立功,保家衛國,但終究是想太多了。
“秦堂,天玄門的事情,很謝謝你救了我。”納蘭述朝著唐鋒的背影道謝。
唐鋒頭也不回的擺手道:“不客氣,都是同一個學府的。”
屋頂上再度陷入了安靜當中,納蘭述低頭看著酒葫蘆,手指輕輕摩擦著,深吸了一口氣,抬手丟了。
哐當。
酒葫蘆掉在巷子中,酒灑了一地,滾動幾圈便是停了下來。
“喝太多了。”
納蘭述凝望夜空,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