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顏一人獨對天刀門以及金陽宗數十人,宛如狂風浪潮之中的一片葉子,隨時都有可能覆滅。
四周的武者暗中觀察到更是惋惜,這麼美麗的女孩子,怎麼就跟這兩個宗派招惹上了呢。
天刀門暫時按兵不動,莫動觀察著,這女的為什麼不跑?
“就憑你們青雲宗也敢辱罵我們金陽宗,找死!”糜前目光森冷,大手一揮。
三位金陽宗弟子血氣綻放,本有不想傷害秦惜顏之意,如今卻也隻能夠將其斬殺。
金陽宗的名聲,不容許別人這般辱罵!
砰!砰!砰!
三道身影從三個方向圍攻向秦惜顏,拳腳相加,完全是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秦惜顏美眸輕抬,懷中閃現出凰木琵琶,纖細玉指微微撥動,清脆而飽滿的音色傳蕩開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唳!
淡淡的赤色波動纏繞在秦惜顏的嬌軀,青絲舞動,美豔無雙,一道鳳鳴之音從琵琶撥弄中彙聚而成。
聲波成形,在眾目睽睽如鳳凰展翅,將三位金陽宗弟子斬成兩半,鮮血迸流,內髒花花綠綠流了一地。
一擊之下,三人斃命!
秦惜顏眸光淡漠的看向金陽宗和天刀門,仿佛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這麼美麗的女孩子動起手來,真是果斷。”
“果然,最美的女人,才是最狠的。”
“厲害,根本不給機會啊。”
武者瞧見,暗中咂舌。
糜前都是露出了驚愕的神色,隨著而來的便是震怒。
“惜顏好強啊!”魔音殿內的師姐們美眸瞪大。
白蓮箐等人也是被這一手鎮住,都說秦惜顏很神秘,沒想到會藏得這麼深。
“她好像修煉的也是聲波。”張公頃咽了咽口水。
“先別高興,莫動,童夬,糜前皆是啟靈境強者,惜顏隻是凝魂境。”白蓮箐率先回過神來,依舊是很擔心。
這一句話,便讓眾人的精神完全的拉回現實,頓時間心中沉重。
凝魂境與啟靈境可是差距一個大境界,難以跨越啊。
莫動這時注意到秦惜顏有意無意的擋在魔音殿的前麵,眯起眼睛。
“金陽宗的兄弟,何不聯手呢?”他陰陰一笑,湊近糜前,低聲道。
“對付一個女的還得聯手,不用那麼麻煩。”糜前神色陰沉的擺了擺手。
莫動低聲的在他耳邊說著,指了指魔音殿。
秦惜顏看見莫動的這一動作,古井無波的容顏浮現一絲怒意。
糜前的表情逐漸緩和,露出了戲謔的笑容,道:“既然如此,我們聯手又有何妨呢。”
莫動朝著童夬點了點頭,後者稍顯猶豫,卻還是走了出來。
三人一同站於虛空,俯瞰秦惜顏。
噝!
水晶古地周圍響起了倒吸冷氣的聲音,竟然是三位啟靈境。
“你好像在保護後麵的大殿啊。”
莫動冷笑,單手一握,一口丈許的冷豔鋸出現,刀口形似虎頭,咬住刀刃,森森寒芒在半空流轉。
他雙手緊握,猛地揮舞,刀光飛旋,斬向魔音殿。
秦惜顏退後數步的守在魔音殿,麵對臨身的刀芒,沉重而鋒銳。
“惜顏,快躲開!”魔音殿內的眾人尖叫。
唳!
秦惜顏撥弄琵琶,鳳鳴再現,赤色聲波彙聚成鳳凰虛影,與刀芒重重的撞擊在一起。
砰!
波動四散,隆隆作響,全然碾壓在秦惜顏的嬌軀。
噗!
秦惜顏紅唇噴出嫣紅,玉指輕顫的緊握凰木琵琶,淒美的容顏讓人心碎。
“你們這群畜生,有膽子等我們出去!”金皖瞪目欲裂,歇斯底裏的大吼。
“惜顏,你快走,別管我們!”白蓮箐想要伸手抓住秦惜顏的香肩,卻被音壁隔開,著急道。
“魔音殿不能受到外界的攻擊,不然的話,你們在裏麵會受傷,甚至是影響靈魂。”
秦惜顏柔弱的嬌軀慢慢挺直,轉首側顏映入同伴的眼中,那一絲溫柔的笑,衝擊著心靈。
金皖眼角幾乎是要瞪裂,所傾慕的女孩卻在外麵戰鬥保護他們,自己卻無能為力。
啪啪啪!
半空響起鼓掌聲,糜前嗤笑道:“好感人的一幕,但是,你得為金陽宗的人償命!”
他周身蕩漾著青光,隱約間有著龍吟呼嘯,拳握熠光,腳踏虛空的一拳轟出,青光咆哮,龍影真實,張牙舞爪的撲向魔音殿。
秦惜顏玉指如道道殘影撥弄琵琶,赤色聲波升騰,如一隻隻乖巧可愛的鳥兒,守護周身。
砰!
青龍崩碎了群鳥,巨力襲向秦惜顏,她那如飄絮的身子倒飛,重重砸在魔音殿的門檻,麵露痛楚。
“天刀門,金陽宗,等我們出去,你們必死!”火靈子咆哮。
“那也得等你們能出來再說吧。”
童夬淡漠,手握虎晶髓秦刀,刀光凝聚,璀璨奪目,如一輪半月冉冉升起,揮舞之下,飛出斬向魔音殿。
他們三位啟靈境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卻被秦惜顏一回又一回的阻擋下來。
武者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都是轉過頭去,這實在是太慘了。
“你們這麼折磨一個女孩子,真的是個男人嗎!”有些人實在是看不下去,大喝道。
莫動冷冰冰的眼神掃了過去,那人如墜冰窟,低沉道:“她要是躲開不就沒這事了嗎?”
一輪輪的攻殺,秦惜顏竭盡全力的阻擋,後果卻是自身傷勢不斷加重。
她如今的神態太淒慘了,凰木琵琶斷了一根弦,青絲被額頭的鮮血黏住,絕美容顏呈現出蒼白,淒美而可憐。
秦惜顏抱著凰木琵琶的玉手,微微顫抖,玉指都出血了。
但是,即便如此,她依舊是一步不移的守在魔音殿。
魔音殿內的眾人見到秦惜顏的模樣,心如刀絞。
火靈子已無之前的冷靜,喝吼道:“你們要是個男人,就跟我們打!”
白蓮箐眼眸通紅,淚珠滑落臉頰,嘴裏還念著讓惜顏離開。
莫動三人皆是冷笑,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放過呢。
這個時候,秦惜顏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唐鋒的身影,他又在什麼地方呢?
張公頃著急的往武牌注入靈氣,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是此時宗內長輩在的話,就不會這麼狼狽。
“唐鋒,你在什麼地方,惜顏受傷了!”
金皖狀若重傷的野獸,猙獰無比,對著外麵大吼著。
“唐鋒?他來了,我們就把他宰了!”糜前大笑。
他唐鋒,來了又能有何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