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大陸第一強者
“不管誰是真命天子,但至少不該是你一個女人!”
自己的想法被拆穿,哪怕是絕世強者的神中雲也無法忍受,當即便要出手,不給聖後留以活路。
“娘娘,小心!”
周圍群臣和百姓依舊各路修行者大驚,但他們心裏都清楚,在這天下之中,神中雲若想取誰的命都是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而在神中雲的眼裏,不論是誰都不過如此,沒有什麼高低之分,他若想殺,那就殺了便是,哪怕是殺一個大周的君主,也不需要任何的儀式感,或是誰的同意和看法,如此的簡單。
周圍狂風驟起,呼嘯而過,神中雲做為絕世強者卻選擇突然出手,所有人根本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便已經近到聖後的身前。
可身為絕世強者又怎會如此?
隻有一點可能,可以來解釋,那就是神中雲意識到了威脅,那種威脅甚至連他都產生了無名的恐懼,如果威脅真的在他擊殺聖後之前來臨,那麼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應對!
這便是忌憚!
所以神中雲才會選擇突然出手,他不想在這期間生出任何的變數,哪怕一絲一毫也不行!
麵對大陸之上數一數二的強者突然出手,聖後沒有任何的驚懼之色,能夠走到這一步她已經贏了,按照之前的約定,至少那個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再次幫助自己,。
周圍所有人的神色震驚,因為他們不敢想象如果聖後真的死在了神中雲的手上,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而大周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雲塔之上,蘇凡瞳孔猛縮,他望向皇宮的最深處,心潮第一次跟著起伏不定,他擁有觀微經,感知極為的敏銳,自然先所有人一步,察覺到了那股可怕的力量。
一道流光忽然顯現,劃破漫漫長夜而來。
那道流光的起點便是皇宮的最深處,終點則是神中雲的心髒,筆直而一往無前,不容抵抗!
神中雲的手停滯在聖後的麵前,瞬間之後不得不撤身而回,並傾盡所有閡開手掌擋下那道流光。
所有人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未完全消散,便又再次凝聚起來!
試問整個天下誰能將神中雲逼退,至少在所有人,包括那些修行者的心裏,還沒想有到那個人!
在震驚又好奇的神色中,大家看到一位身穿褐色鬃袍的老者從宣德門內走了出來。
他的動作很快,快到仿佛隻是眨眼間便來到了聖後的身前。
他的動作又很慢,慢到連抬手的動作都給人一種老驥伏櫪的感覺。
在場沒有人認識他是誰,因為沒人見過他。
但朝中那些資曆極老的文官卻是認識他身上的那件衣服!
那是一件官袍,隻屬於大周的官袍!
那些文官曾在宮中古書上的記載中見過對這件官袍的描述,那是文帝執政時期,文帝身前的近身侍衛所穿之服!
一名年逾古稀的文官老者那名老者,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顫抖著聲音說道:“他……他……他是宮裏的那位老供奉!”
“什麼!宮裏的老供奉!”
旁邊的官員同樣震驚,並將信將疑的道:“袁大人,您弄錯了吧,咱們宮裏僅存的唯一的那位老供奉不是已經在百年前仙逝了嗎!”
其他官員同樣不敢相信,但卻又不得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至少能夠逼退神中雲,令其如此狼狽便足以證明這一點,因為除了那位老供奉,他們根本想不出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你果然沒死,宗重瞑!”
神中雲話落,宣德門前的震驚之聲頓時如同海浪般高漲不下!
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大周最後的一位老供奉不但沒有仙逝,而且竟然是宗重瞑!
宗重瞑是誰?
那可是古往今來整個大陸之上公認的第一強者!
千年之前便是他助人帝打下這千年基業,並將冥族趕到紅河的對岸,永不見光明。
看到大周這位資曆最老的供奉,大家也才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聖後為何能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坐上大周君主這個位置,原來其背後是有宗重瞑的支持!
神中雲早就知道聖後手裏最後的底牌就是宗重瞑,但他本來並不懼怕,他清楚如今的宗重瞑全靠宮裏的龍脈滋養才得以活到現在,而宗重瞑的實力肯定不如當年那麼強!
神中雲將一切都計算的天衣無縫,隻是他忽略了一點!
千年之前的那個時代,還沒有神中雲這個人,同理,當今這個世界沒有人活過千年之久,也就沒有人知道千年之前的宗重瞑究竟有多強!
哪怕現在的宗重瞑其實力境界不如當年,卻也不是如今的神中雲可以抗衡的。
雲塔之上,蘇凡揉了揉太陽穴,這幾日沒有休息好,他也確實是累了,而且以他現在的身子骨,再熬兩天恐怕就真的要倒下了。
洛瑤第一時間察覺到,扶著蘇凡的肩膀,擔憂的問道:“沒事吧。”
蘇凡搖了搖頭,露出笑意,如今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也總算可以休息了。
“走吧,回太守閣。”
蘇凡拉起洛瑤的手,下了雲塔。
百淩霄在後麵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喊道:“凡哥,不看啦,現在可正是關鍵時期啊。”
秀荷說道:“你自己看吧,回去別忘了給我們講講。”
“好嘞。”百淩霄信誓旦旦的保證著,過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雲塔上隻剩下了他自己,顯得冷清孤寂。
反叛者聯盟突然起勢,隨著中聖教宗的反叛,一度將正道修行界筆入絕境,不過隨著皇宮深處那位老供奉出麵,這場戰爭也終是告一段落。
隨後的很長一段歲月裏,神都子民開始休養生息,重建家園。
朝廷也重新規整,很多和反叛者聯盟有染的官員全部被除以死刑,無一幸免。
直到夏末秋去的初冬時分,神都算漸漸的恢複了以往熱鬧的景象,很多百姓也才剛剛從之前那段如同身處地獄的艱難時間裏慢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