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第五百六十七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燈籠盡滅,天上繁星點點,外麵有些黑。

邋遢男子靠在牆角看著身前的如罕,就像看著一個惡魔,顫聲說道:“你……你到底是誰!”

“不重要。”

如罕搖頭,臉色異常平靜,沉聲說道:“重要的是我得給你點教訓。”

“你……你什麼意思!”邋遢男子想後退,想逃開,但可惜他現在身後已經是死路一條。

“你好像並不是很害怕的樣子。”

如罕皺眉,他突然想到隻是給這個邋遢男子一點教訓也是於事無補,日後阿古達木不在的日子裏,對方一定還會找機會輕薄女子的。

淫邪之意是天下最難掌控的。

想到這裏如罕眼中那股黑色的光芒似乎更加充盈了一些,然後他伸出手,一隻手捂住邋遢男子的嘴巴,一隻手製住對方,防止邋遢男子亂動。

做完這一切隻在瞬間,如罕也未猶豫,抬起一腳,骨骼斷裂的聲音隨即在這寂靜的小院裏響起。

如罕直接硬生生的踢斷了邋遢男子的一條腿,動作果斷,麵色冷漠,像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邋遢男子疼的撕心裂肺,冷汗直冒,險些暈倒,但他卻喊不出來一聲救命。

等到邋遢男子急促的呼吸慢慢平息下來時,如罕才鬆開了雙手,邋遢男子直接癱軟在地,喘著粗氣,奄奄一息。

“你就是個魔鬼!”邋遢男子看向如罕,憤恨的說道。

如罕眼神恢複如常,點點頭說道:“像你這種人渣,就得需要我這樣的魔鬼來折磨。”

如罕緩步走近,邋遢男子嚇的趕緊強忍著疼痛往後退去,驚聲說道:“你......你還要幹什麼!”

如罕扳住邋遢男子的頭,不讓他在動一下,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出去以後,日後別人問起你這條斷腿,知道該怎麼說了吧。”

邋遢男子咽了一口吐沫,說道:“知道了,我不會亂說話的,放心吧。”

如罕滿意的點點頭,站起身繼續問道:“在這裏覬覦屋裏那個女人的男人應該有不少吧。”

“對,沒錯,很多。”邋遢男子回道。

如罕繼續點頭,繼續說道:“以後別人問起你這條斷腿,你就說是阿古達木做的,明白了嗎?”

“啊?”

邋遢男子聞言一愣,旋即對上如罕漸漸冷下來的眸光時趕緊點頭應是,不敢有一絲怠慢,眼前這個看上去麵色平和的青年早已給他的心裏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滾吧。”

如罕揮了揮手,邋遢男子如蒙大赦,一瘸一拐的跑出了院子,哪裏還敢再耽擱。

夜色已深,寒意不大,屋子裏的燭火徹夜未熄。

如罕沒有再進去,隻是微微歎息,消瘦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無論在哪裏,無論在哪個年代,青樓永遠都是男人的天堂,一個紙醉金迷卻又甘願深陷的地方。

午夜已過,怡紅樓依舊粉燈高懸,一股股夾雜著胭脂氣息地熱浪隨著鶯鶯燕燕的聲音傳出,驅散著外麵的寒風和冷意。

這裏就是一處溫柔鄉!

“呦,這位小爺生的好生俊俏,快,快進來,老婆子我這可是有好多年輕貌美的姑娘呢。”

一個四五十歲風韻難存的老媽媽眼睛極尖一把就抓住了想要往怡紅樓裏進的如罕。

雖然記不起先前的記憶,雖然也並不喜歡這裏,但如罕知道他在心底裏並不抗拒這種地方。

大廳裏的畫麵有些不堪入目,各種汙言穢語出現在這裏隻能用稀鬆平常來形容。

如罕微微皺眉,不留痕跡的擺了擺手,將身前的胭脂氣味扇得離自己遠一些。

老媽媽往前走,一邊回頭看著氣質不凡的如罕,同時介紹道:“小爺喜歡什麼樣的,冰清玉潔的,成熟豐滿的,還是氣質清冷的,我這裏可是應有盡有呢。”

如罕避開幾個爛醉如泥的男子,抬頭望去,二樓扶梯上站著一排打扮妖豔的女子,但卻都不是他今晚想要找的對象。

姑娘們朝著如罕打著招呼,拋著媚眼,如罕全都無動於衷,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些小動作全都落在老媽媽的眼裏,這讓她心底更加敢斷定眼前的青年絕對不是那些三教九流的普通人可比的,他一定是出自世家的公子,伺候好了他那銀兩自然是稀裏嘩啦的掉。

“爺,您到底喜歡什麼樣的?”老媽媽遣散眾多姑娘,然後哈起腰問道。

怡紅樓裏很吵,人多口雜,而且三杯酒下肚又是對上嫵媚的女子基本上什麼話都會往外說,在這裏打探消息絕對是最佳之地。

如罕不動聲色的坐到了椅子上,隨手接過丫鬟遞上來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給我找一個精明點的吧。”

“啊?”老媽媽聞言一怔,她在怡紅樓這麼些年見過要找姿色好的,見過要找身材好的,也見過要找溫柔似水的,但要找精明一點的可還是頭一遭。

如罕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桌子上,沉聲說道:“有問題嗎?”

老媽媽看到銀票後眼睛都直了,趕緊拿起收好,笑著說道:“沒問題,沒問題,您就瞧好吧。”

如罕笑了笑,端起酒杯又飲了一杯,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應該就是這個道理。

周圍的嘈雜如潮水一般湧來,如罕的麵色不知不覺間沉了下來,他現在很喜歡那種平凡的生活,可自己這些時日裏所做的事、所通過的方式似乎都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著改變,也在證明他之前也許並非是一個普通的人。

“如罕!”

人群中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巴根端著酒壺,臉色通紅,眼神有些迷離的來到如罕身旁,拍著他的肩膀賊笑著說道:“你不是說不來嗎,你小子,看我回去不告訴阿離的。”

巴根明顯是喝大了,舌頭都在打結,滿身的酒氣。

如罕眉頭微皺,沒想到已經喝到幾乎人事不省的巴根竟然還認識自己,這倒是有些麻煩了,伸手招呼過來一名女子,丟給她一張銀票,沉聲說道:“第二天醒來,我不想讓他記得他今晚在這裏見過我。”

“放心吧,大爺,我一定把你朋友伺候的忘記一切。”青樓女子接過銀票,同老媽媽一樣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