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黑衣青年
陳風眼底閃過一抹陰冷,轉過身迅速跑了回去,一把拽住阿離的胳膊,說道:“你知道在鬼市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像你這種第一次來這裏的人嗎,沒有我你根本不可能活著出去。”
“你放開我!”
阿離被陳風拉扯的很痛,用力掙紮卻也掙脫不開,也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陳風並不是真心的想要幫她。
陳風眼神陰冷,說道:“你不相信我?”
阿離停止掙紮,鬢角的秀發有些淩亂擋在了眼前,深深的呼出幾口氣,阿離索性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沒錯,我不相信你。”
陳風一怔,隨即冷笑起來,搖頭說道:“不愧是草原上的女人,性子就是剛烈,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什麼都不怕的女人。”
“放開我。”阿離冷聲說道。
“走吧,別再掙紮了,等我玩夠了,自然就會放了你的,放心,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我不會殺人滅口,更不會把你賣進青樓的。”
陳風邪笑,點起阿離精致的下巴,說道:“”我不要財,隻要人。”
“救命啊!救命!”
阿離被陳風強行拽著往黑暗深處走去,掙脫不開,毫無辦法之下,隻能張口求救,希望不遠處偶爾路過的人可以救她。
但可惜這裏是鬼市,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事都會發生,誰又會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添惹不必要的麻煩呢。
黑暗的盡頭有一道輕微的嗡鳴聲響起,好似鬼魅,令人心悸。
陳風眼神微凝,腳步一頓,倉惶間趕緊讓開了身位。
一把彎刀劃破空氣而來,讓陳風不得不暫時鬆開被他製住的阿離。
刀光過去以後,一道人影迅速衝來,讓反應過來的陳風眼神眯了再眯,哪怕他是修行者,此刻也不得不驚歎於來人的身法和速度。
“如罕!”
阿離被來人抱住,退到不遠處,待看清來人時,阿離也是不由驚喜出聲,但隨即麵色又暗了下來,她此次前來就是刻意要瞞著如罕的,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如罕左手抓住彎刀,麵色有些冷,看著阿離,既責怪又擔心的說道:“笨蛋,你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嗎。”
“可是,我想救我的母親,我更不想嫁給烏力真那個混蛋。”阿離垂下首,語氣有些哽咽,她現在麵臨一個巨大的抉擇,心中難過。
如罕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撫摸著阿離的頭,不管怎麼樣,看見她沒事就好。
如罕的突然出現,讓陳風麵色徹底的沉了下來,周圍也慢慢聚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
在鬼市打鬥一般都會吸引很多人,隻要雙方被打倒,他們就會像一些饑餓的猛獸般衝上去進行搜刮。
“敢擋老子的興致,我看你是活夠了。”陳風頓時起了殺念,他看出來如罕並不是修行者,而且又是在鬼市,所以想要殺了他絕對很容易。
如罕沒有理會陳風,低聲對阿離說道:“一會兒找機會走。”
阿離緊抿著嘴唇,強忍著淚水搖頭,讓她丟下如罕,她又如何能夠做到。
“聽話。”
如罕不留痕跡的將阿離推開,然後橫刀擋住了陳風的視線。
陳風收回看向阿離的目光,笑著說道:“放心,今晚你們誰也逃不出我的掌心,我會慢慢折磨你們的。”
如罕眸光一沉,也不廢話,直接提刀而上,刀尖擦著冰冷的空氣,直奔陳風的胸口而去。
陳風冷笑,等到如罕的刀尖逼近他的身體時,他才突然猛喝一聲,狂暴的真氣破體而出,硬生生的將那把草原上的彎刀震碎。
如罕一個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出去,撞到岩石上才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如罕!”
阿離含淚大喊,此時哪還顧得上如罕之前的囑托,直接跑了過來,她知道如果如罕有事,自己絕不可能就這樣離開。
“我沒事。”
如罕摸著胸口,艱難的站起身,說道:“你怎麼不走。”
阿離搖頭,眼神之中透著堅決,哭著說道:“如果你有事,我也絕不會活。”
“這樣的愛情,還真是讓人羨慕啊。”陳風冷笑,拍手說道。
“是挺讓人羨慕的。”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人群後方響起,所有人都不由讓開了一條路。
不是他們想讓,而是來人的氣息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來,逼的他們不得不讓。
那股力量太過磅礴,勝過了在場所有的人。
來人一襲黑衣,麵容冷峻,人群中開始響起一陣低沉的嘈雜議論聲,最後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陳風並不認識黑衣青年,但他並沒有選擇再做些什麼,因為他能真切的感受到這個人身上的氣勢有多麼的恐怖。
黑衣青年沒有理會任何人,他走的有些慢,頭頂有幾隻烏鴉盤旋而過,晦澀的叫聲裏好像透著一股死亡的味道。
“你真的失憶了?”黑衣青年停在如罕身前,出聲問道。
如罕凝眉,他不認識黑衣青年,也不知道對方突然出現究竟是敵是友,所以他沒有回答。
“還好你是失憶,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給廢了。”
黑衣青年看著如罕和阿離一副生死同歸的親密動作,麵色變的更加寒冷。
“現在滾,你還能保住你的命。”黑衣青年隨後又把目光放到陳風身上,語氣不輕也不重,透著平靜,平靜之下是死亡的味道。
雖然黑衣青年這句話是對陳風說的,但鬼市內的其他人卻都不由心中惶恐,有的更是不再湊這熱鬧,直接選擇離開。
黑衣青年的手腕他們雖然沒有見過,但這些年在關外早已聽說過不止一次。
陳風並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他並沒有認出黑衣青年是誰,而對方也僅僅隻是在剛剛出場時確實給了他不小的震懾,等到陳風反應過來時也便沒有那麼多的懼怕之意,因為他今晚的最大靠山也在鬼市之中。
“小子,我可是北山道高人的徒弟,你敢動我,除非是你活夠了。”陳風冷笑,絲毫不懼。
“竟然是北山道那位高人的徒弟,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北山道高人的徒弟又能怎麼樣,你見過那個變態在關外怕過誰嗎,你可別忘了,他連蚩尤部落的人都敢殺。”
場外響起不小的議論聲,黑衣青年的麵色慢慢變的寒冷下來,他已經失去了耐性。
天上烏鴉怪叫,預示著喪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