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首次合作
張府外有一間茶館,因為本次案件的關係,令這裏徹底冷清了不少。
即使午後,天氣清爽,茶館裏也沒有幾個客人,小二拄著窗沿正打著瞌睡,突然渾身一顫,望著門口走來的一名女子,眼睛都看直了。
美人兒的吸引,那是一個男人的本能!
茶館裏僅有的幾個客人不約而同的停止閑聊,將目光投了過去,看著那名美若天仙的女子。
這世間會有那麼一小部分女子,她們被世人稱之為紅顏禍水,因為她們一顰一笑的美,足以顛倒眾生,令所有男人魂不守舍,甚至甘願為其付出生命。
蘇凡知道此刻正朝著他走過來的澹台舞就是這麼一類女人中的佼佼者。
“怎麼,你不覺得你應該請我喝一杯茶嗎?”
澹台舞淺笑盈盈,帶著嬌意的目光落在蘇凡的身上,令茶館裏的男人不由暗暗搖頭,心生豔羨和嫉妒。
蘇凡眉頭輕皺,扔下一錠銀子,起身說道:“還是先辦正事吧。”
澹台舞看著蘇凡離去的背影,嘴角勾勒,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敢這樣的拒絕她,或是......冷落她。
張府內空無一人,早已被大理寺封了府,張員外身死一事還沒有查清楚,府內這兩日雖然被查了個遍但還有可能留有重要的線索,閑雜人等仍舊不允許進入。
張府門外,大理寺的兵吏負責看守,還有兩名法司律的衙差在四周巡視,尋找可疑蹤跡。
如果張府內留下什麼重要的線索,那麼也不排除下毒之人可能會回來將其清理掉,到那時他可就是自投羅網了。
“是陣法。”
茶館外,蘇凡站在街道上凝神看向張府,澹台舞站在他的身側同他的目光望去。
在張府的四角有精氣聚集,向著內院彙聚,並形成一張無形的網,肉眼無法看到,但所用意念識別,會發現那由精氣織成的網正分散出一道道細線,隻要觸碰便會令布陣者感知的到。
澹台舞鳳目看向蘇凡,帶著好奇,說道:“你還懂陣法!”
“看來你查我也並非那麼詳細。”
蘇凡搖搖頭,隨即轉到街巷鮮有人知的地方,悄然躍到房頂,然後翻過張府的高牆,進入其中。
潮濕的地麵已經幹涸,張府內並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同往常一樣,隻是院落裏的泥土被翻新過,想來應該是大理寺的人將那朵七日香挖走了。
正堂的門開著,左側過道直通後院的廂房,右側則是廳房,大門也敞開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一切如往常。
但尋常之中似乎又帶著某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蘇凡正想進去一探究竟,這時張府的正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蘇凡目光一凝,身形極快,轉瞬便來到了石燈下,有些倉促的隱藏起來。
“你們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就行。”
“那好,澹台姑娘,有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知大人吩咐過一定要護你周全。”
“知道了。”
門口處傳來澹台舞和大理寺兵吏的對話,蘇凡聽的很清楚,不由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她竟然和大理寺的人也走的如此之近。
不過通過昨晚的交談,細想之下也能明白,畢竟澹台舞是在為太子辦事,大理寺支持太子,自然也為他辦事,而月宮在皇室的地位可不低,所以這位未來月宮的宮主有這些特權也屬正常。
“蘇道友觀察細微,這樣一處髒亂的地方都不放過,小舞真是既欣慰又佩服。”
頭頂上傳來澹台舞動聽的聲音,蘇凡窩著蹲下的身子緩緩站起,伸手撣去衣衫上的灰塵,看著她背過小手的動作和略帶狡黠的目光,不免幹咳兩聲,起身向著正堂走去。
“外麵沒什麼線索了,去內堂看看吧。”
澹台舞露出笑意,說道:“好。”
為了方便查案,正堂內的物件並未被動過,上首的桌案上,香爐已滅,張員外前一天晚上喝過的茶,還剩半杯,已經涼透,旁邊還擺放著一個空盤,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蘇凡看著那個普通的空盤,不仔細看時很容易被忽略,但若細看之下,卻又不免生出很多的疑問。
張員外擺一個空盤放在桌案上幹什麼,無人知曉,也許張府其他人醒過來後能夠給出答案。
澹台舞同樣凝眉,說道:“按照常理,這個空盤的確不該出現在這裏。”
蘇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盤子裏之前應該有東西,隻不過被人處理掉了。”
“那為何不將盤子一同處理掉。”澹台舞麵露不解,問道。
蘇凡露出笑意,說道:“因為並非施毒者。”
澹台舞何等聰穎,一點即透,說道:“盤子裏裝的是食物。”
蘇凡點點頭,繼續說道:“走吧,去後院看看。”
後院便是各個廂房所在,分別由張員外的家人所住,再偏僻一些的屋子便是下人和丫鬟的住所。
澹台舞和蘇凡分別檢查了一遍,直到暮色西斜,才在外院的涼亭內彙合。
澹台舞看著蘇凡說道:“有什麼發現嗎?”
蘇凡搖搖頭,同樣的話問了一遍,澹台舞也緩緩搖了搖頭。
如今大家都在如此迫切的追查著張員外的死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希望能夠在此事上查出一些有關於天啟錄的線索,那才是大家想要得到的東西。
澹台舞很想得到,這樣不但可以鞏固她在太子那一派係的地位,更可以為成為聖子的道侶增添一些可能。
蘇凡伸出手指在涼亭裏的石桌上撚了撚,然後送到眼前觀摩。
那是一小撮毛發,成黃褐色,如果不仔細查看很難發現,其實像這種動物的毛發即使看到也很難引起大家的注意。
可蘇凡在張府內很多的地方或是角落都看到了相同的毛發。
澹台舞看著蘇凡手裏的毛發,說道:“傳聞張員外有些潔癖,從不養動物和牲畜。”
蘇凡凝眉說道:“如果是妖奴呢!”
澹台舞聞言,臉上並沒有露出多少驚訝之色,說道:“不清楚,不過可能性很小。”
在神都也有篆養妖奴的人,但那些都是權商富賈,張府雖然也是大戶人家,但離那一地位還要差的很遠。
烏雲聚了又散,蘇凡看著西斜的太陽,金黃一片,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你身上有多少銀子?”
澹台舞聞言不覺一怔,她的第一想法是,男人向女人要錢,為何在蘇凡嘴裏說的這般自然,好像本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