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武秀
劍九塵喝著酒，仰頭想了想，才看向蘇凡，問道：“蘇道友，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啊，她好像明白了。”
蘇凡臉上掛著男人專屬的笑容，說道：“我讓她給你找了兩個姑娘。”
“什麼！”
劍九塵聞言腦袋直搖，說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好了，放鬆一些，就是喝喝酒聽聽曲，你緊張什麼。”
蘇凡抿了抿薄唇，像是在笑，繼續說道：“而且你應該知道咱們來這裏為了什麼吧。”
劍九塵聞言，神色也變得凝重一些，眼中湧現冷意，說道：“有人傳出消息那個白衣嫖客曾在風花雪月中出現過。”
“所以要想知道一些什麼，那些姑娘的嘴可是很好撬的。”蘇凡拍了拍劍九塵的肩膀，自顧的飲了一杯酒。
劍九塵聞言點點頭，臉色恢複平靜，他雖然性格豪爽，但可不笨，像他這樣的天才人物很多沒有經曆過的事也是一點即透。
女傭帶進了許多姑娘，後又微微欠身離開，並沒有打攪兩人的興致。
兩個姑娘分坐到蘇凡和劍九塵的兩側，她們穿著得體，如仙子般落落大方，嬌美卻不豔麗，好像天山的雪蓮，沒有一點風塵之氣。
這就是曲樓的女子，讓你不忍褻瀆，隻願遠觀。
另外四個女子分抱著琵琶，古箏和二胡，其中一名女子身材相對高挑，站在正前方唱著揚平小調，曲聲悠揚，婉轉動聽。
劍九塵選擇的這間房很大，所以無需擔心空間不夠的問題。
蘇凡身側的姑娘穿著一襲白色長裙，蕙質蘭心，楚楚動人。
兩人碰過一杯酒之後，白衣姑娘的麵色有些紅潤，說道：“那位唱曲兒的姐姐可是我們這的頭牌之一，在整個神都都很有名氣，公子可還滿意？”
“纖女盼夫在揚平小調中極為難唱，雖然詞藻不算華麗，但卻深入人心，這位姑娘的音曲基調定的很準，再加上動聽的聲音，算是把這個故事唱活了，好像閉上眼睛便能看到一樣。”
蘇凡閉上眼睛享受，手指在桌上打著節拍，而後睜開眼睛，舉起酒杯，笑著道：“曲樓的姑娘果然名不虛傳。”
白衣姑娘俏臉之上露出驚訝之色，說道：“公子還懂平州的元曲？”
“略懂。”蘇凡笑著點點頭，還好他曾跟池魚學習過這些，也算活學活用，現學現賣，如果再多說些什麼恐怕就要露餡了，武學中講究點到為止，在這裏也是極為適用的。
在曲樓，這些姑娘往往自視甚高，有錢的人不一定能入了她們的眼。
蘇凡談吐非凡，顯然胸中有才，再加上長相俊秀，顯得平易近人，在白衣姑娘心中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不少。
幾杯窯酒下肚，白衣姑娘的麵色更加潮紅，身體也不自覺微微搖晃起來，顯然有些醉意。
蘇凡看著她，說道：“姑娘來曲樓的時間不算太長吧。”
“公子從哪看出來的。”白衣姑娘看著蘇凡，眼裏生出些不一樣的感覺，那種異樣好像一隻螞蟻爬過自己的心上，微癢。
蘇凡給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錯，讓她生出一些親近之感。
蘇凡伸手按下白衣姑娘舉杯的右手，說道：“喝不下就不要喝了。”
白衣姑娘聞言一怔，本能的抽回了手，眼中再次湧出一抹異樣，臉色更加潮紅，也不知是因為醉意還是其它。
但她卻能看出蘇凡用心的關懷。
白衣姑娘有些躲閃，蘇凡眼神微眯，說道：“姑娘。”
“嗯？”白衣姑娘應了一聲。
蘇凡緊緊盯著白衣姑娘的俏臉，問道：“最近神都裏出了一個膽大妄為的嫖客，姑娘想必聽說過吧。”
“嗯，嗯！”
白衣姑娘明顯坐直了身子，眼睛仍舊在躲閃，卻不是因為害羞，說道：“聽說過，怎麼了？”
蘇凡運起觀微經注意到白衣姑娘最開始說出兩個“嗯”字時，很明顯是出於本能，但她的情緒裏隻有驚訝，卻沒有一丁點的害怕之意。
試問哪一個普通女子在聽到這樣一個女人眼中的噩夢時不會惶恐？
蘇凡眼前的白衣女子的確是一個普通女子，如果她聽聞那個嫖客的名字時，沒有一點惶恐害怕之意，那結果隻有一個，她知道嫖客的來路，或者說她確定嫖客不會對她下手。
也就是說這個曲樓一定與那個嫖客存在著某些關係。
蘇凡微微眯起眼睛，像是開著玩笑一樣，說道：“你沒見過他吧？”
白衣姑娘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失態，臉色很快恢複如常，說道：“公子您說笑了，我當然沒見過那個嫖客。”
“沒事，我就是想提醒姑娘如果見到他一定要趕快跑，他很危險的。”蘇凡舉起酒杯自飲，笑著說道。
白衣姑娘點點頭，說道：“多謝公子提醒。”
從聊到嫖客開始，白衣姑娘的所有反應都落在蘇凡的眼裏，他能看出來從始至終這個姑娘都在說謊。
窗外漸漸響起嘈雜的聲音，蘇凡眉頭微微挑起，揮手示意唱曲的姑娘停下歇歇。
白衣姑娘明白蘇凡的意思，起身將窗戶打開。
透過窗戶，蘇凡和劍九塵看到同樣打開窗戶的還有很多房間，他們同時將目光望向中間的大廳，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白衣姑娘看著蘇凡詢問的目光，麵露淺笑，說道：“天舞馬上就要開始了。”
劍九塵麵色不解，張口問道：“天舞是什麼？”
他身邊的姑娘會心一笑，解釋道：“天舞自然就是在天空中舞蹈嘍，那可是我們曲樓的招牌，平時很難見到，二位公子今日可算來對了。”
“哦！那可真要好好觀摩觀摩。”
蘇凡笑著點頭，招呼起劍九塵，隨即二人一同起身來到窗前。
曲樓正向的每間窗戶其實就是一道雙扇的小門，走出來後迎麵正好設計了一個寬敞的平台，供大家觀望。
蘇凡單手搭在平台的扶手上，舉目望去才看到這時基本上所有房間裏的人都走了出來，站在自己的平台上。
蘇凡粗略的看了一下，這其中至少百人，而且各個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兒，不由微微訝然，說道：“看樣子這天舞的表演吸引力不小啊。”
白衣姑娘在一旁笑著說道：“那當然，我們風花雪月有兩大奇女子，一文一武，這接下來要表演天舞的可是我們樓裏的武秀，慧芷蘭，慧姑娘。”
樓頂穹梁上緩緩落下一條紅綢，所有人的目光都隨之而望，場間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
他們知道慧芷蘭要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