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夜探
蘇凡見狀，內心清明，動用真氣冷哼一聲，嚇的衙差心中巨顫，趕忙收回目光，躬身立在一旁。
“你先回去稟報一聲，我稍後就到。”蘇凡冷哼一聲，陳得水這個時候來請他所謂何事，想必是不言而喻，而他也正好有些事要交代一下。
看著衙差點頭退下，蘇凡這才關好房門，來到屋裏的時候，麻衫姑娘正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好像他離開一會兒，她就會變的焦躁不安，惶恐不已一樣。
“我一會要離開一下，不能帶著你。”蘇凡張口，語氣很緩，想要盡量說服她。
神智不清的麻衫姑娘似是聽明白了蘇凡的話，伸出手不住的抓著蘇凡的衣角。
蘇凡見此也是歎息一聲，摸著她的頭，輕聲道：“乖，我一會兒就回來。”
可麻衫姑娘卻什麼話也聽不進去，蘇凡最後無奈隻能用丹藥先將她迷倒，讓其昏睡下去，這才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蘇凡也沒有將她放在自己的客房裏，為了以防萬一，蘇凡將她安置在客棧一處比較安全的地方，並給了小二大量的銀子，讓他好生看護，隨後才放心的離開，趕往縣衙。
剛一進縣守大堂，蘇凡遠遠就看見了陳得水來回踱步的身影，看起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同時，陳得水也看見了蘇凡，忙小跑過去，不等蘇凡說話，他便搶先一步開口：“那個姑娘怎麼樣了，沒事吧。”
“你說的是哪個姑娘？”蘇凡盯著陳得水看了許久，心中有著自己的想法。
“就是…就是被抓去獻祭河神的姑娘啊。”陳得水的神情仍舊很著急，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蘇凡卻是故意賣起了官司，冷哼一聲，說道：“你還知道擔心那姑娘的死活嗎，堂堂一縣之守竟也會聽信謠言，相信鬼神之說？”
陳得水聞言，懊悔道：“唉，為了平民心，我也沒有辦法啊，實屬無奈之舉啊，蘇仙師你可要體諒我啊。”
蘇凡皺了皺眉頭，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陳得水焦急之色不減，命丫鬟端上茶水，繼而坐在旁邊，仍舊著急的問道：“蘇仙師快跟我說說，那姑娘到底怎麼樣了？”
蘇凡聞言，並未急著回答，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才緩緩道：“已經瘋了，不懂人事。”
他說的並不是實情，就是想看看陳得水的反應。
“什麼！”陳得水聞言，頗為懊悔的自責起來，顯得很痛惜，可在眼底那一抹竊喜之色，卻是沒有逃過蘇凡的眼睛，這讓後者心中生出些疑惑來。
“這就是你說的要事。”蘇凡抬眼問道。
陳得水歎息一聲，起身道：“是啊，都是我的百姓，我都希望他們能幸福的生活下去，可誰成想……唉。”
“我讓下人給你帶的話，你都知道了嗎？”蘇凡收回目光低頭道。
“知道了，我明白，祭祀河神一事確實是我的疏忽，聽信謠言，接下來一切聽從蘇仙師的安排。”陳得水趕緊開口，眼神卻在閃爍。
這陳得水雖然表麵看起來畢恭畢敬，但心中卻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這一點蘇凡能看的出來，但不管對方方才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蘇凡都不在乎，他要做的就是趕緊破案。
離開縣衙大堂的時候，正好在門外碰到了明勇，兩人簡單的交談幾句，對方還沒有查出有關修煉邪功的人，不過蘇凡並不急，這也是急不來的。
隨後蘇凡再次叮囑了明勇幾句，才離開趕往自己的住所，那位麻衫姑娘一定要把她治好，關於本案，說不定在她身上會有些隱情。
客棧房間裏，麻衫姑娘悠悠轉醒，雖然仍舊抓著蘇凡的衣角不放，但蘇凡能看的出來，她已經在好轉。
因為無為子的緣故，蘇凡平日裏沒少鑽研醫書，對於這種受到驚嚇而神誌不清的病症也有些了解，隻要給患者足夠溫馨的空間，也許在某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她就會變回正常人了。
帶著麻衫姑娘下樓吃了午飯，又帶著她到處轉了轉，整個下午蘇凡都沒有幹別的，就這麼陪在麻衫姑娘的身邊，幫助她恢複。
而蘇凡用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也並沒有白白浪費，更是收到了效果，至少晚飯的時候，麻衫姑娘可以自己進食，不需蘇凡再喂她了。
入夜，夏風微涼，特別是自大河之上吹來的風，帶著些許的冷意，。
蘇凡站在碼頭邊，往常這個時間還會有船隻活動，塔燈明亮，漁夫來往，但如今卻是不同，因為命案的地方都發生在這裏，即使白日裏也不願有人經過這裏，更別說晚上了。
雖然蘇凡早早排除了水怪害人，但他還是決定來這裏查一查，畢竟接連幾起命案都發生在這裏，與這河水也絕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天上的月亮很亮，所以倒映在河麵時看起來很圓。
“噗通！”
蘇凡消瘦的身影躍入河中，河水蕩漾了數下，漸起水花，倒掛的圓月後又恢複如初。
晚間水很涼，至少身在河中的蘇凡是這樣認為的，但幸好水很清，沒有阻礙他的視線。
淺水處與白日裏站在岸邊看的一樣，除了底部光滑的碎石，其它什麼也沒有，月光甚至可以穿過河水，打在碎石上麵，晃動起來，很是好看。
中水層處變成了淤泥和水藻，若繼續沿著底部遊的話，根本無法過去，蘇凡無奈，隻好往上提了一些身位，也正好借此探出河麵換一下氣，畢竟接下來就要到深水層了。
天上的月亮很美，倒掛在河中更美！
蘇凡沒有閑情欣賞這些，繼續往深處遊去，隻是越到了深處，除了冰冷的溫度幾近零下，視線也變得更加模糊，月光照射不到這裏，仿佛進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洞深處。
要不是蘇凡目力遠處常人，再加上觀微入心，恐怕他已經迷失了方向。
在深水層，蘇凡依舊沒有發現些什麼，除了一些溫馴的魚類，他並沒有發現類似於水蛭那種吸食人血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