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連死三人

第一百零七章 連死三人

淩晨,萬物還未蘇醒,在鳳陽郡的某處,一道極為驚恐的叫喊聲打破了沉寂!

太陽初升,卻被烏雲擋住,年關剛過,十五未到,本該依舊是熱熱鬧鬧的景象,可初六的這一天,鳳陽郡的百姓卻被一絲不安所替代。

鳳陽郡的北部有一條極長的街道,盡頭有一顆老榕樹,盤根錯節,並蒂連枝,百姓們稱之為祥樹,保佑了這裏數年風調雨順。

可就是這麼一顆幾乎比鳳陽郡存還要長久的、被百姓敬仰的神樹下,卻躺著三個死人!

這是什麼征兆?

這代表了不詳!

這也許是上天的懲罰,讓安居樂業了數年的鳳陽郡走下天堂之路。

百姓們議論紛紛,對著老榕樹指指點點,三個死人均骨瘦如柴,衣衫破爛,此刻早已凍僵。

“踏踏踏……”不久,鳳陽郡的衙差趕來,封鎖了現場,簡單的巡查一番,便將屍首帶回了總督府,議論的百姓們也被遣散,讓時間來淡化這場縈繞在百姓心底的噩夢。

一處隱秘的酒樓單間裏,傳來陣陣瓷器碎裂的聲音,有人在摔東西。

“你不是說能辦好嗎?啊?這他媽也叫辦好了?”房間裏傳來一道近乎咆哮的憤怒之聲。

“我昨晚吩咐他們處理幹淨的,可誰成想……”

另一道解釋的聲音還未說完,便被第一道聲音打斷:“想…想你媽啊!”

“好了,不要吵了,最近先消停消停,等風波平息再說吧。”房間裏響起了第三道聲音。

話落,第一道聲音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啪啪啪!”最後房間裏就隻剩下狂扇耳光的聲音。

鳳陽郡總督府,蘇家議事廳!

蘇震坐在上首,沉著一張臉,桌上的茶已經發涼,他卻未動一口,不知在想著什麼。

郡裏死人的消息,衙差第一時間告訴了他,這讓他非常氣憤,自從海沙幫被趕出鳳陽郡以後,這幾年至少在郡內從未出現過死人,百姓們安居樂業,生活的很美好,也漸漸忘記了屠街之痛。

在百姓們眼裏,隻要蘇震坐在總督這個位置一天,他們鳳陽郡就是美好的一天,可今早出現的死人卻打破了他們的想法,甚至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這一死就是三人,死因不明,大家不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都是提心吊膽的在郡裏生活。

“小凡!”蘇震忽然喊了一聲,衝著門外路過的少年招了招手。

蘇凡躬身一禮:“府主。”

“郡裏死人了。”蘇震歎息一聲,還是決定將這件事跟蘇凡說一下。

“什麼!”蘇凡眉頭一皺,這幾個字可有些年沒有在太平安康的鳳陽郡內出現過了,起碼明麵上是沒有。

蘇震創下郡規的第一條,就是不能給百姓的生活造成困擾,造成恐慌。

“你也去看看吧。”蘇震揉了揉太陽穴,他首先要做的除了破案,更要安撫百姓的心。

“我?”蘇凡眉頭一挑,沒有問緣由,起身告辭,他從蘇震的臉上看到一種憂傷,是那種似乎一直擔心的事就要發生才顯露而出的。

為了方便工作,府衙緊臨蘇府,出門便是,驗屍房裏,燈光昏暗,空氣稀薄,氣味難聞,幾名驗屍官正在對三具已經凍僵的屍體進行烘烤,小心翼翼,盡量不去破壞死者身上的每一處痕跡。

在他們的眼中這三名死者極有可能不是被凍死的,雖然他們也不想這麼承認,但還是要等事實說話。

“蘇總管。”幾名驗屍官認識走進來的少年,躬身喊道。

蘇凡點點頭,他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刺鼻的氣味讓他頭昏眼花,待緩過一陣後,才將目光放到三具屍體上。

這三個人的身形很像,都是骨瘦如柴,到了皮包骨的地步,而且眼窩深陷,眼眶發黑,像是中了劇毒,但可能性極小。

因為蘇凡注意到了他們臉上的表情,很安詳,甚至還隱隱帶有滿足的笑意,似乎死的時候沒痛苦。

“從幾人死前的麵部特征來看,排除凍死的可能性。”蘇凡站在一具已經化開的屍體旁,聽著驗屍官的解答。

“那有沒有可能是毒死呢?”蘇凡摩挲著下巴,問道。

聞言,另一名驗屍官取出銀針,慢慢刺向死者的身體裏,過了一會兒又拔了出來,將銀針暴露在空氣中,隨後緩緩搖頭。

銀針並未變色,所以中毒身亡這一可能性也被否定。

蘇凡的眉頭緩緩皺起,最有可能的兩種死法都被排除了,那又會是什麼原因呢。

驗屍房離一片寂靜,隻有化開的冰水順著床沿落在地麵,發出滴答滴答清脆的響聲。

“能驗出死因嗎?”良久,蘇凡問道。

“問題不大。”驗屍官點點頭,接著道:“但要等到一天以後。”

“為什麼?”蘇凡麵露不解,問道。

“死者雖然剛死不久,但在外凍了一晚,體內各個器官都已經發生凍變,需要延緩一天,再驗,這樣才不會出現紕漏。”驗屍官解釋道。

“那麻煩幾位了。”蘇凡點點頭,拱了拱手,轉身欲離開。

“三人的死因很明顯!”

突然響起的一道聲音,讓蘇凡止住了腳步,轉頭望去,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頭發已經花白,是這裏年紀最大的,也是經驗最為豐富的。

“老李頭,你別瞎說。”另一名驗屍官說著要將他推出去,轉頭對蘇凡笑著道:“蘇總管,你別聽他瞎咧咧,等結果出來我們第一時間通知你。”

蘇凡麵色深沉,揮了揮手,示意老李頭繼續說下去。

老李頭掙脫束縛,冷哼一聲,整理一下衣衫,繼續道:“他們都是死於自己編織的幻境裏。”

“嗯?”蘇凡聞言,眉頭一挑。

幻境!

死因若是再披上這麼一層詭秘地衣裳,那麼這件事就不這麼簡單了。

似乎愈發的撲朔迷離了。